巍巍的指着前面心宽体胖的大妈,“那个,他们,都是道法总会的,高人?”
难道是帝都道法总会的高人们格外骨骼清奇吗?
瞧这热情,瞧这气势,怎么瞧怎么像小区那群无事广场舞,有事红袖章,时时刻刻都提高警惕,准备着为国为民发挥余热的居委会大妈啊。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张鹏被苏音的话惊得剧烈的呛咳了一声,“他们怎么可能是道法总会的……”
“不是,你之前不是说,是道法总会组建的巡逻队吗……”苏音好险没哭了。
“是道法总会号召的,我们自己积极响应的……”
居住在这附近的人家,就没有一家没受过古槐庇佑的。
当初天罚日时,可不就是因为古槐,大家才能安安稳稳的活下来?
做人当然要知恩图报,这一片的大爷大妈们真是把古树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
天罚日之时,不知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唯有他们,靠了古槐才能一家人平平安安。
说句不好听的,古槐就是大家的命根子,谁也别想碰,不然,一定会被所有人当成仇人。
“不是啊,”苏音直接傻眼了——
之前听阔腿裤女人说的话里明显有古怪,苏音才想着暂且隐瞒自己的身份,探探三人的底。
毕竟再怎么说有道法总会呢,她出不出手也无所谓不是?
可现在张鹏说的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看的不错的话,这三个年轻人可都是修道者。
而且和帝都其他修道者不同,三人看普通老百姓的态度,明显就有些诡异。
怎么说呢?
虽然同样都是高高在上,可帝都修道者身上好歹还有些烟火气。这三人倒好,瞧着周围所有人的眼神都是拽拽的,不可一世之外,更流露出一种视其他人为草芥的轻蔑。
真是三人动手的话,这几十个大爷大妈捆在一起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不敢!”听苏音这么说,张鹏骄傲的一挺胸脯,“这里可是帝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跑过来撒野的……”
话音刚落,恼羞成怒的唐装男子忽然抬起了手,站在最前面的大妈还没回过神来,手里婴儿胳膊粗的擀面杖就应声断成了好几段。
一截飞出去,直接砸飞了旁边大爷的扫帚,还有一截则掉到大妈的脚面上,疼的大妈“哎哟”一声就坐在了地上,眼泪都流下来了。
“你们是不是想死!”唐装男子声音中全是肃杀之意,“不想死的话,全都滚开!”
阔腿裤女则明显记恨上了苏音,紧跟着加了一句:
“其他人可以滚,这个臭丫头得留下!”
瞧着苏音的眼神简直和要吃人似的——
竟然敢骂自己是蠢驴,不把这贱人的脸给抽烂,就消不下心头那口恶气。
到了这会儿,张鹏等人怎么看不出来对方怕不是普通人,一时也有些心慌:
“你,你们是,修道者?”
“知道了还不赶紧滚开!”唐装男子冷声道——
都是那些入世的修道者,把道法界弄得一片乌烟瘴气。
不是他们多管闲事,要去闹什么救世,怎么会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普通人蹬鼻子上脸,敢和他们三人叫板?
没想到对方的身份还真是修道者。张鹏他们明显吓坏了,下意识的闪开一条路来:
“真对不住,我们不是故意的,还以为你们是来破坏神树的呢!”
尤其是张鹏,看那阔腿裤女子的眼神,明显是恨上苏音了,唯恐她会对苏音不利,忙鼓起勇气磕磕巴巴的帮着解释:
“那个,我们家孩子不是故意的,她应该是弄错了,还以为你们是坏人呢……请你们看在她也是为了守护古树的份儿上,别跟她一般见识,对不起,对不起啊……”
“对不起?冒犯了我们,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阔腿裤女哼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瞥了苏音一眼,“咯咯”笑了一声,“你不是牙尖嘴利吗?”
说着直接看向张鹏,脸一沉:
“你是她家长?那我有一句话你听好了,或者你自己动手,我要的不多,六颗牙齿,冒犯我的代价……或者吗,你不忍心,那就,我来动手……”
“别想跑,不管你们跑到天涯海角,都别想逃出我的手心,到时候倒霉的可不止是她一个人,而是,你们全家!”
说着,又把之前准备好的工具给拿出来。唐装男子手指在笔刀上摩挲了下,穿过人群再次靠近古槐,抬手朝着古槐就要划过去。
“你干什么?”擀面杖被砍成好几截的大妈最先回神——
明明道法总会那边也说要保护古槐的!
可再怎么保护,也没有对古槐动刀子的道理吧?都说人的脸树的皮,那可是千万不能伤着的。
又急又气之下,身体抢在脑子前面就做出了反应,手中还剩的那截擀面杖,朝着男子就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