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五爷身后的小弟,个个人高马大,一脸的蛮横。
说话间那五爷已经来到近旁,慢条斯理的拿下嘴里的香烟,视线在苏音和宸身上扫了扫,漫不经心的吐了个烟圈:
“外面的?到我们皓山来,第一件事就要拜山头,这件事你们应该也知道吧?”
“识相的滚一边去,待会儿五爷我再和你们好好商量商量……”
说着看向姬清漓,恶狠狠的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好你个废物蛋子!胆子还不小啊!说吧,是我让人动手打折你的两条腿,还是你自己动手?”
只是嘴里虽然这么说着,手中铁管却朝着姬清漓兜头就砸了过去。
“清漓——”邵衡吓得脸都白了。
忙要提醒,就瞧见眼前影子闪了一下,然后耳边就传来一阵“噗通”“噗通”的钝响声,等他再定睛看时,整个人都懵了——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五爷和他的手下全都趴在了地上,无一漏网。
至于说那根钢管,这会儿正被姬清漓那个所谓的亲戚拿在手里。
眼睁睁的瞧着宸捏橡皮泥似的把那根钢管团巴团巴变成了个圆球,邵衡眼睛都要脱窗了。
至于说五爷更是吓得两股战战,别说反抗了,根本连求饶都忘了——
要不是那根钢管本来是他自己的武器,五爷肯定会认为对方是拿了道具吓唬人的。
宸眼皮都没抬,两手一合,那枚圆球又变成了个大饼。随后掷铅球似的丢过去,正好砸在五爷脑袋前面,石板的地面上直接显出一个和五爷脑袋差不多大的坑。
四溅的石屑刮花了五爷一张脸,针扎一样的痛也让五爷回过神来,顾不得擦脸上的血,直接就开始趴在那儿用力磕头,使得劲太大了些,额头上都磕破了,却还勉力抬手,朝他自己脸上扇耳光:
“大爷饶命,候五错了,候五跟两位赔罪,求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候五一般见识……”
“想要饶命?”苏音嗤了一声,“那你倒是说说,谁让你过来找我们的碴的?”
候五明显以为是他刚才说话太横,才被人这么收拾的。闻言忙摇头:
“……是候五眼瞎,有眼不识泰山……不过我真是冲着这小子的……”
说着一指姬清漓。手却被苏音踩住:
“你知道他是谁吗?敢欺负我们家清漓,你是不是,想死啊?”
一阵钻心的痛随即传来,候五杀猪似的惨叫起来,神情更是惶恐至极——
什么叫,他们家清漓?
这两人不是姬清漓偷渡来的外面的人吗?
怎么听着竟像是和姬清漓有什么密切关系?
倒是邵衡兴奋的脸都红了,不停的去拽姬清漓:
“清漓,他们到底是谁,怎么,这么,这么厉害?”
候五之所以能在这一片称王称霸,除了他有认识的人在姬家做事之外,还因为候五也是个修道者。
结果却连扑棱都没扑棱一下,就被姬清漓的家人给揍趴下了。
所以说传言也不是全对啊,天衍派的人还是有一点点厉害的啊。
“是朱留信,朱留信让人给我捎信,说让我打折姬清漓,啊不是,是清漓少爷,清漓少爷的两条腿……”
这一片都在候五的管辖之下,想要收拾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更别说朱家还大方的很,答应事成之后,给候五两棵灵植做报酬。
还以为手到擒来呢,谁想到却是踢了铁板。
朱留信?
邵衡脸上的笑容又僵在了那里,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清漓,你怎么惹了朱家的人啊?”
朱留信是朱家的管事,皓山这里,朱家的地位虽然比不上姬家,可也算颇有声望了。
真是惹上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朱若家的?”苏音旋即想到一个人,“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们清漓动手?是活腻味了吧?”
“啊?”候五愣了一下,旋即想起,朱若可不就是朱家那位被废了的大小姐吗?可就算是被废了,出身在那儿放着呢,可也是没人敢轻视。
联系苏音一口一个“我们家清漓”,忽然想到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听说姬清漓父辈那边早就死绝了,要说还有谁和姬清漓一家的,也就剩下他们皓山的土皇帝姬长安一家了。
越想越是这个理——
除了姬家,有谁敢看不上朱家不说,还眼都不眨的把自己的钢管变成煎饼的?
想通了这个理,候五更是磕头如捣蒜:
“饶命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从前有没有欺负过你?”苏音转头看向姬清漓。
“有有有……”姬清漓还没说呢,邵衡已经开始揭候五的老底了,“……这个坏东西最爱欺负我们了,有一回把清漓脑袋砸出个大窟窿,还有一回,打折了清漓的胳膊……”
“你刚才说,让清漓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