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安,你做了什么?”
苏音皱了下眉头,视线径直掠过不可一世的尊者,落在姬长安身上。
没想到苏音这么敏感,姬长安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厉声道:
“好一个天衍小祖,还敢倒打一耙!破坏了尊者的订婚仪式,还暗算了尊者,是我该问你们做了什么才是!”
苏音却越发觉得不对劲,那种感觉,仿佛被一个藏在暗处的毒蛇盯住似的,和宸对视一眼,两人抬腿就要往高台上而去。
只是宸刚动了一下,裤腿处就一紧。低头看去,却是已经说不出话来的邶铖,正哀求的看着他。
宸脚一抬,邶铖直接飞了起来,“噗通”一声,落在高台上那位尊者的脚下。
“邶铖!”尊者明显没有想到,宸竟然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自己的脸,盯着一步步登上高台的宸和苏音,森然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想死?”
“这句话应该送给你自己吧?”苏音冷然道,“想要活命的话最好老实交代,你是谁?伙同姬长安想要做什么?”
“不是,苏音啊,”一直处于懵圈状态的郑鹤庭终于回神,眼瞧着两方人马就要在高台上正面对上,冷汗都要下来了,急急的拉着萧尧道,“萧真人,快快快,赶紧跟我一起去劝劝吧。”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从进入皓山,就觉得天衍派和皓山之间不对劲,自己这千小心万小心,没想到双方还是到了这样剑拔弩张的地步。
要说郑鹤庭心里这会儿也有些不自在,实在是之前对那位横空出世的尊者期望值太高,谁想到对方竟然那么弱,被宸一下就给揍爬下了。
即便郑鹤庭是普通人,也觉得不对头。
可没有弄清原因之前,也不敢贸然就认定对方有问题。
毕竟华夏现在的情形,实在是太需要龙脉护佑了。
而且再想想当初天罚日时尊者以身为祭,凭一己之力,抗下天罚,本体会有些虚弱,或者也可以理解……
可就是那人真是尊者,郑鹤庭可也不愿瞧见苏音这个小祖宗有什么意外啊。
“那个音音啊,咱们有话好好说,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倒是萧尧虽然跟在郑鹤庭的身边,神情却是有些若有所思,看向姬长安并那尊者的神情也全是审视之意。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接话的是姬长安。
“这就是你说的一心期盼尊者回归?早知道你们居心叵测,当初我就不应该邀请你们过来……”
“……当初为了天下苍生,尊者以身对抗天罚,身体早就千疮百孔,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弃华夏于不顾,好容易重新寻回记忆,却又遭居心险恶之人暗算……郑鹤庭,苏音,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卑鄙无耻之事……”
“卑鄙无耻?”苏音呵呵一笑,忽然抬手一指台上小脸煞白的姬玲珑和她紧紧挽着的那位所谓的“尊者”,“有你卑鄙无耻吗?这个东西是你从哪儿弄来的?就这么个假货,你竟然敢大言不惭跟我们说那是尊者?是你脑袋让驴踢了还是故意耍着我们玩?”
“好一个巧舌如簧!”姬长安顿时勃然大怒,“先偷袭尊者,又暗算邶铖,现在又跑到这儿胡言乱语,真以为我们会被你们蒙骗不是!”
口里说着,忽然从怀里掏出自己占卜用的gui甲,往脚下用力一摔:
“你们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尊者扛不住他一己之力吗,现在就让大家瞧瞧,天衍小祖这位男朋友,到底是什么东西!”
和旁的gui甲颜色暗沉不同,姬长安丢出的这副却是色泽莹白如玉,更甚者上面还弥漫着一层浓郁的灵气,硬生生把gui甲边染成了墨绿色。
“九灵gui甲!”台下皓山隐族子弟惊叫一声,更有那些年龄大些的,直接就急了,“族长,您这是要做什么?”
那可是九灵gui甲,也是皓山隐族的镇山之宝。除了四块是由族长姬长安亲自掌控之外,其余五片则分别埋在皓山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和龙脉互为补充之下,根本就是皓山隐族赖以在此修炼存活的根本。
怎么也没有想到,姬长安竟然全都取出来了不说,还当众摔了。
只是他们再惋惜,却明显也晚了,九灵gui甲被姬长安用尽全力掼出,当时就摔成了三十六块,旋即组成一个无限扩大又晶莹剔透的菱形图案,不偏不倚,正好把高台给笼罩住。
“各位父老乡亲,长安有罪!”姬长安的悲声同时传来,“我对不起你们,只是尊者事关华夏安危,我绝不能让宵小有可乘之机……”
话音未落,台下就响起一阵惊呼之声:
“老天,那是个什么怪物……”
“怪不得暗算尊者成功……”
却是被菱形图案笼罩的一瞬间,站在那里的宸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浓郁的要成为实质的黑色能量体从头到脚把宸裹得结结实实,就是一张俊美无双的脸,这会儿也遍布黑色的藤纹图案。偶有金色的纹理绵延纵横,却根本无法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