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儿,即使娶回家当个摆设看着,都无比舒心。
简直娶不了吃亏,娶不了上当。
萧瑞川思来想去,觉得这其中只可能有一种原因。
他咽了口口水,略带疑惑地问道:“辞哥,你不会是这趟去业朝的途中被哪个小妖Jing给迷住了吧?”
霍容辞“嗯”了一声,说:“确实是这样。”
话落,他便亲眼目睹了萧瑞川的脸色先是由白转青,再从青变为紫,到最后甚至成了结巴。“那那那赵令杳怎么办?她可是铁了心要嫁予你的。”
“我会替她相看合适的夫婿。”霍容辞说着这话,语气却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对方与自己毫无干系。
这让向来对他心存敬重的萧瑞川,难得地翻了脸。
“你把那女人偷偷地养在哪儿?如果可以,我倒真想瞧瞧究竟是何等的绝色,竟值得你这般糟蹋令杳的真心。”
霍容辞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头,专注于手中的酒杯。 “我若说,那女孩儿不肯随我回东宛,你信么?”
此言一出,却是让萧瑞川当场愣住了。
“辞……辞哥,对不住啊,我……”他吞吞吐吐半晌,愣是没说出个完整的句子。
聚会进行到这时,已然变了味儿。
霍容辞顿时兴致全无,只想尽早回到太子府沐浴更衣,卸下这一身的疲倦。“若真是兄弟,又何须解释。”
抛下短短两句话后,他便立马起身,准备离开这间满地狼藉的包厢。
然而,当手握住门把的刹那,他脚下的步伐却毫无预兆地顿住,接着便说道:“我明白你担心令杳的心情,但你不用担心,因为……我会负责到底。 ”
说完,他也没等回应,当即头也不回的走开。
在这个当下,萧瑞川心头忽然涌起阵阵异样的感受,好像这次一别便是永远。
……
踏出鹤颐楼以后,霍容辞并没有赶着回府,反倒将身子随性地靠在墙边,任由凛冽的冷风不断从侧脸扫过。
很冷,但是足够让人清醒。
其实无论是否有蒋琬琰,他都定然不会迎娶赵令杳。因为,她实在是个太傻的姑娘。
那时年幼,霍容辞尚是东宛国内的混世小魔王,一言不合抡起袖子就打架,揍得其他孩子都惧怕他,可这其中却不包括赵令杳。
他至今仍记得当日在国子学中,赵令杳刚从博士那里领了卷子,要走回自己的座位。挺不凑巧,碰着了霍容辞正在补眠的时候。
少年人两条笔直的长腿大剌剌横越走道,跨上另一侧的空椅子,硬是挡去了所有往来学童的去路。
饶是同样金贵的皇子公主们,都闷声不吭地绕道避开。唯独赵令杳,嘟囔着那张嫣红的小嘴,问道:“能否让我过去?”
霍容辞撩起眼皮,满目皆是被人打扰睡眠的不耐,变声期略带沙哑的嗓音亦跟着沉下,“不让。”
赵令杳显然没想到他这般不通情理,一双杏眼顿时瞪得圆滚滚的。可即便这样,她仍旧心平气和地喊出他的名字,道:“让个位置只需占用你片刻的时间,这都不行吗?”
霍容辞想都没想,当下便打算拒绝。
但话刚到嘴边,他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赵令杳那条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上系了个小袋子,里头鼓鼓囊囊的装满各种蜜饯。
“给我。”
霍容辞昨日听闻今岁农业,受到寒害影响导致收成不佳,彻夜研究起农学。于是今晨,他便困得连早膳都咽不下几口。
直等到这会儿,神智稍微清醒过来,才恍然发觉到自己胃部仍是空荡荡的一片,有些许的饥饿感。
赵令杳不甚理解他的意思,只得疑惑地问道:“什么?”
“把那给我,我就让你过。”霍容辞以眼神示意,要求她将那袋蜜饯交出来。
“你也嗜甜?”赵令杳虽有片刻的愣怔,却没多少犹豫,只径自取下腰间的锦袋,交付到他摊开的手心上。
“若是吃点儿甜食能让你心情变好,那以后我便天天给你带。”
霍容辞闻言,抬眸盯着她看上好一会子。
或许每个横行霸道,蛮不讲理的混蛋,都会遇上这么个爱好多管闲事的乖乖女。
只可惜,赵令杳并不幸运。她倾尽了自己所有的温柔,却始终无法将霍容辞内心的理智,与冷漠悉数化解殆尽。
霍容辞无疑是对她有情的。可这份情义,却无关乎男女情爱。
因而,在他得知自身所剩时日无几之后,更加不可能松口答应娶她。否则这对赵令杳的一生,是蹉跎也是辜负。
“容辞哥哥。”
话音落地的刹那,他俊秀的面孔一怔,明显是没有料想到,对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眼看霍容辞脸色不豫,赵令杳慌忙出言解释道:“容辞哥哥,我并非刻意跟踪你的行程,只不过是偶然听见萧然提起,说你今晚会上鹤颐楼用餐。我担心你目前的身子会撑不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