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
石梯两道皆是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给人一种漫步幽静森林的错落感,安静的四周只有鸟叫虫鸣和脚步及喘气声。
快到顶时,辛牙累的扶住腰,恨不能手脚并用爬上顶,这是人走到道吗,太具有折磨性了,再一看身边没事儿人似的曲时儒,辛牙暗自咬紧牙关,扶着腰加快了步伐。
提前订好了房间,在曲时儒的安排下,卓琢和祁学真同个房间,曲时儒和辛牙原本是分开住,然而另外有几个人提前抵达山庄,房间不够住,便另外要了间房,刚好是辛牙想订的那间,没法子,两人只好挤挤。
山庄老板是一对朴实的夫妻,早早的给人准备好了水果,辛牙几人收拾好东西,老板王哥和王嫂端着切好的水果送到几人房间,简单的介绍了周边好玩好吃的。
“我看到庄园外面有片果园,都是你们自己种的吗?”卓琢跟着王哥夫妻俩下了楼。
王哥笑的灿烂,“是啊,这片我们都经营了有些年头,另外还有片鱼塘,鱼塘边可以野炊烧烤,不过要把垃圾这些清理干净,想必你应该看过了注意事项吧。”
“看过了,”卓琢点点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见辛牙下了楼,冲他摆摆手,“下午去钓鱼怎么样?”
反正也无聊,辛牙欣然答应。
曲时儒兴致不高,和祁学真去庄园附近沉默着帮忙挖蚯蚓做鱼饵。
庄园斜北方向有条泥巴小路是朝名香山更高处的路,两道皆是郁郁葱葱的灌木丛,路道比来时的石梯更窄,白天看着就够渗人的,夜晚更显Yin森。
曲时儒和祁学真提着工具回庄园,泥巴路口突然冲出一个男生,实实在在的撞进了曲时儒的怀里,祁学真那句“小心”刚脱口,曲时儒被撞的来不及稳住身形同男生一块跌倒在地。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钟廉倒在曲时儒胸前,成功的拉着他做了人rou垫背。
曲时儒冷冷地看着他,握紧小锄头的手背青筋暴凸,毫不留情的压低嗓子吼道:“滚。”
钟廉被他凶的微愣,他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不想白白受了委屈,瞪着眼正欲发作,姗姗来迟的中年男人提着松垮的裤腰带从泥巴小道跑出来,看到地上两道身影,又惊又吓得长大嘴。
“曲,曲总?”陈奇没想到会这么巧合在名香山遇到新时集团的总裁曲时儒!
转眼看到压在他身上的人,脸色顿时一黑,把人拉起来扔到一边就要去扶曲时儒,然而曲时儒没有领他的好意,沉着脸在祁学真的帮助下站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土,但是已经拍不干净。
陈奇这才注意到和他同行的男人,几分眼熟,但是想不起是谁。
“没事儿吧?”祁学真瞥了眼钟廉和陈奇。
曲时儒抬了下手,看两人的目光森寒冷然,“没事。”
说完没再理会还想上赶着巴结热络的陈奇同祁学真回了庄园。
钟廉拧捏眉头盯着曲时儒的背影,错了搓手上的泥,回想着方才的坚实手感,心里一阵荡漾,连眼神也变得飘忽。
“陈导,那个男人是谁啊?”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闯了大祸,那可是新时集团的老总曲时儒!他是我们新电影的投资方,差点忘了,当初你爸还想搞新时集团,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是活该!”惹谁不好惹曲时儒,别看这个男人年轻,手段比谁都绝!
钟廉并不在意陈奇的落井下石,嗤笑一声:“确实活该,反正和我没干系,不过这位曲总长得倒是挺对我胃口……”
陈奇讥讽的捻着他的下巴,“小sao/货,刚做完后面又痒了不是。最好歇了你那龌龊心思,曲时儒可不是好对付的人,更何况你这万人尝的,他嫌弃都还来不及。”
“我就说说,我这都有你了怎么敢啊。”钟廉讨好的拉住陈奇的手,指尖轻轻挠动掌心。
.
庄园坝坝里,辛牙和卓琢蹲凑着脑袋正在调节从王哥那儿借来的鱼竿,曲时儒走到辛牙身边放下工具,把弄脏的衣服和手最大限度暴露出来,然而蹲在地上的人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捣鼓着出了点问题的鱼竿。
曲时儒拽紧手,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听到脚步声,辛牙终于抬眸,看到他的背影,又见他后背衣服上沾了不少土,疑惑问道:“曲时儒,你摔了啊?”
曲时儒轻呼了口气,拽紧的手心缓缓松开,“被撞到了。”
祁学真适时搭腔:“就有个人从一条小路冲出来撞到他了,两个人摔到了地上,曲总最惨,成了人rou垫子,那个男人直接摔到了他身上,看着就疼。”
辛牙了然的点点头,“难怪,那你赶紧去冲个澡换身衣服吧,我们等你。”
松开的手又死死拽紧。
曲时儒刚离开,钟廉和陈奇后脚回到了庄园,两人拉拉扯扯,陈奇勾着钟廉的下巴说sao话,钟廉嬉笑的拧他腰,看到院里有人,陈奇及时收回胳膊垂在身侧,钟廉倒是不甚在意,轻慢的瞥了蹲在院里的三人,和陈奇一前一后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