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問了些農植。
熟識各種草藥的谷大爺對這些東西理解不低,甚至為了採藥走過西漠、南赤土等地,搞不好他見識過的農作物比那些農官更多,只是有無注意罷。
大爺與她聊了許多。
這位打醇水創立,從食膳菜色到現在各地植株,一路為杜丹出了不少腦力。
「……都不知曉妳腦中塞那些東西做什。」浴池裡,谷逍遙邊按著她的腿,沒啥好氣。「趕著當官了?」
「掙點底氣罷,我可不是當官的料子。」杜丹笑,妻夫二人在浴池中腳勾著手指膩乎。
大爺哼哼兩聲。
家裡三夫不需要她那什麼底氣,她現下的努力,明顯是為了三侍而做。可人都入宅了,他有醋意無濟於事,計較不來,乾脆不去想。
他注意力放在其他事上。
浴沐過,二人回房,他給杜丹擦髮整理時,妻子轉身,主動張臂攀上來。
小小的紅脣吻上他,柔嫩的身子貼在胸前,他圈住她,予以回應。
一下跳進另一個領域,事多壓力大,性愛成了極好的舒壓。這陣子來,杜丹主動許多。
受惠的可不只一個。
她攀在谷逍遙身上吻得投入,大爺的手抱著她,指尖輕輕愛撫。
杜丹發出小貓似的嗯哼。仰著脖子,讓丈夫的脣隨著優美的頸項往下親吻。
口中吐出喘息,二人間的相互引誘甜膩極了。
--简体版--
幽暗的壳仓,脚下踩的些许枯黄稻杆,沙沙响。
一女声响起:
“黄大人,这是什么稻子?”
“不是稻子,是麦。唤甘麦。”
“刚收的新种?”
“是。”
“瞧来有些小。”杜丹拿起袋里的几颗麦粒。
麦子未去壳,和未去壳的稻子大小颜色所差无几,杜丹第一眼给认错,拿近看便认出来了。
“今年冷得早,这批麦子小了些。”一农官替杜丹解答。
几人走走停,一身青衣的中年农官不断回答身后问题宝宝的各种提问。
走了半个时辰看过大翼珍藏的各式种子才出仓,接着杜丹上车,又往下个地方去。
马车走在雪地中,摇摇晃晃。
给封住的窗仍有冷风透入,一旁的皮氏知道杜丹挨不得冷,赶忙将暖炉弄近些。
杜丹眉心迟迟未松。
赶了许久的车,又来到一处郊外地方。
下车举目望去,啥都没有,不过一片白。
今儿领着她走的黄大人在寒风中指着远方,跟她解释。
“这儿是咱们官田之一,远处那是小黄山,是座矮山,待播种时,这处引的是小黄山的水。”
“这处种的是麦?”
“麦和大豆,你刚瞧的甘麦便是此处收的。”
“甘麦……可是杂交过的?”
黄素德有些意外地瞧了她一眼,点头。”确是,原先咱们的麦只能春播秋收,越不过冬,甘麦能够冬收,这底下有种,咱们还在试种。”
“甘麦芽能过冬?”
“十能存一吧,这些年咱们不断尝试,可耐寒仍是差了些。”
杜丹点头,继续将听到的资讯记脑里。
“苟匚那儿条件如何?”
“苟匚不行,涝得太严重了。今年相爷让人建了大堤,待春天就能知晓有无用处。”黄素德撇嘴,着实那边大水厉害,过去不是没弄过堤,但抵不住,连带把他们的农活都给搞黄了。”听秦大人说你还想看棉,可棉咱们户州这儿没种,要往藏州过去,这日子不好走,待春过再替你安排吧。”
“谢过黄大人。”杜丹急忙一揖。
“不用谢,前些日子听你提的那个防雪网我很有兴趣,你那暖棚好是好,可除去官家,就你醇水这样的条件能造大,于平民食粮无大助益。”黄素德年约四十来岁,是饱读农经的正经农官。
瞧来朴素的一人,可对大翼各地土质、地型、气候乃至租税张口就来,底子十分扎实。
与他交谈,能知道这人也是将民生看得重的好官。
寒风中看着一片白色,杜丹又追问了许多问题,直至鼻头痛得受不住了,才上车回返。
上了车的她,又是眉头深锁。
皮氏已经习惯杜丹这些日子来的模样了。
贴身伺候杜丹好长一段时日了,过去夫上总是游刃有余,这些日子她能感受到杜丹的焦躁。
“夫上用些点心。”
皮氏取出一食盒,将备好的糕点放上矮桌,又用大碗倒了些热茶。
雪地颠簸,她小心翼翼地张罗着。
杜丹随手塞了块糕,又喝口茶后,看向皮氏,忽然一笑。
“难为你随我奔波。”
“夫上可别这说,应该的。”
天寒地冻的,杜丹也不想拉着一堆比她个儿还矮的萝卜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