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脾气上来,指不定又要跟他怎么哭。
想到这,陆简面色又沉了几分。
他知道陆yin夕一直想出府玩,听闻城南有家酒楼不错,过几日他可以带上她去。
陆简不喜欢陆yin夕出府,他总是拘着她,反而让她更好奇府外的风光。每次出门,都一定要玩到日落才肯归家。他总是会莫名地恐慌,怕她一去不复返,就这么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那感觉,就好似自己娇养的漂亮鸟儿飞出笼外,谁知道会不会被广阔的天空迷了眼,再也不回他的身边了呢?陆yin夕不在的时候,他似乎才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那个,坐立难安,迷惘焦虑。
况且,外面那么多不怀不轨的人,连她的一个笑靥,他都不想让人看去。
所以他渐渐不再许她出门,哄着她留下,想要什么,就全都收集到侯府内。只有这样,他心中的不安才能减退。
如今,他依旧不喜欢她出门,但有他陪着,出去逛逛也未尝不可。这样,就终于不用忍那烦人的陆行朝,享受二人相处的时光。
在马车中,他们也可以得些平日没有的趣……陆简按捺心中sao动,不动声色地把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
到时,他定要好好惩罚她最近的冷落,叫她知道谁才是她该心心念念的人。
“叫府里厨子做些夕儿喜欢的,送过去。多做些甜的和咸的,她爱吃。”陆简对管家说,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别做粥和羹,这种好下咽的。”
否则,估计陆yin夕又要全喂给那人,陆简厌恶地想。
管家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磨蹭了一会才讷讷地说:“侯爷,现在做吗?下人禀报,刚刚二公子回府了,往大公子那屋去了……”
他的言下之意:估计里面一时半会不能打扰。
说完,他好一会没听到陆简应声,眼观鼻鼻观心没那个胆抬头。
他为什么要多那个嘴呢?真是闲的,先应下,等一会再送过去不就行了,管家恨不得抽自己。
“……那就等会再做。”陆简低沉的声音响起。
管家松了口气,递上一个华美至极的匣子,低声禀报道:“这是南疆圣女送来的,内有五只南疆极为罕见的蛊虫。”说完,又递上一个单子。
“呵,她伤了世子,怕我报复,送来这些玩意想讨好我?”对方知晓陆家兄弟非他亲生,寄希望于他不会插手他们二人的恩怨。
陆简视线扫过单子,在某个名字上停住。
“情痴蛊……”他拿出装着情痴蛊的盒子,目光玩味地瞧着它。那单子上写着:情痴蛊,子母两蛊,中子蛊之人会无法自拔地爱上拥有母蛊的人,情深似海,不死不休。
听起来多吸引人。心爱之人为你痴狂,从生至死矢志不渝。陆简光是想象了一下,就觉得一股战栗从皮肤下流淌而过,一直酥麻到心尖。他摸上自己因为兴奋而剧烈跳动的心口,嘴角上扬,下身也因为兴奋而高昂。
一派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桌子下的双腿之间却鼓起一团吓人的臃肿,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也微微眯起,宛如盯上猎物的凶恶捕食者。
管家偷偷咧嘴,心说送什么不好,送这种东西?就在他以为陆简立刻就要给大小姐种上蛊虫时,那小巧的盒子被陆简扔到地上,一脚碾碎。
陆简承认,这个东西的确令他有一瞬动心了。
但是——他才不需要这种伪造的爱。他要的是yin夕完完整整的人,而不是一个披着她的皮囊的傀儡。就算陆yin夕的心不是全都在他这又如何?他自然有他的手段,让她消受不得,只能乖乖接受他……
况且,夕儿心中不是没他的。陆简挑唇,回想起之前陆yin夕和他撒娇的娇憨样子,目光温柔。
管家哑然,看侯爷这样子,是不打算接受南疆圣女的示好了?
“派人去追捕圣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陆简没有再看那匣子,垂眼说道。
管家讶异地应下,他以为侯爷从来都不屑于管这些事的。陆简察觉到他不解的视线,轻笑一声,说:“陆行朝那么固执一定要杀了她,定是她这人有什么古怪。”
“至于有什么古怪……我还不了解我那个世子吗?除了夕儿,能有什么让他这么执着……”
管家把事情交代给暗卫后,捋着山羊胡感叹,这段日子陆简可真是喝了一大缸醋,他在旁边看得都牙酸。
“我总觉着,侯爷跟世子他们像不像,欸,像不像宫里头的妃子?”整日争风吃醋,手段层出不穷。陆大小姐就跟皇帝似的,为了雨露皆沾愁得头都白了。
他把自己逗笑了,胖胖的身子一颤一颤。
“你乱嚼舌根,不怕我告诉侯爷?”暗卫说。
“……”管家不笑了,整天伺候陆简这个冷酷无情又Yin晴不定的主,他不给自己找点乐子,迟早要折寿。上次侯爷发怒打他的伤口,至今还未好全呢,今天又触了霉头。
“主子不是妃子,主子就算是娘娘,也定是皇后。”忠心耿耿的暗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