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紫红不是她本名,只是花牌上的留的名字,她倒是也不愿意透露自己的本名,梁旭也只好用这个名字唤她。
梁旭对她倒是不陌生,因为她便是自己挑选出来伺候常山虎其中一位花牌女人,她算是这些女人里面最出彩的一位,也是个聪慧,生存欲望极强的女人,伺候常山虎吃鸡的时候,剔鸡骨时偷吃了不少鸡肉,自然这样的事情谁也不会在乎,但她便靠这些伎俩一路求存过来的女人,不过她身上的伤却别另外一个女人要多,其中一部分来自她的貌美,然而另一部来自她的花活,她是个绝不害臊的女人,什么话都敢喊,也什么都敢去表演,哄得常山虎十分开心。
但她们不过是表面求存示好,实际上是一匹养不熟的母狼,心中装着满满的仇恨,只要有机会,便会咬死主人。
花紫红与梁旭接触时,梁旭总是给她打掩护,从这点上花紫红对梁旭还是有怎么一点好感,但她们心中装着满满的怨恨,所以她们不过是表面求存示好,实际上是一匹养不熟的母狼,有机会便会咬死主人。
梁旭对花紫红也不敢靠的太近乎,按照这里规矩,她们不能够获得自由,就像是鸡一样,要被捆绑着双脚双手,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被解开,这来自对她们的恐惧与防范,所以都把她们比喻成小猫小狗。
救助她们是一件很繁琐而麻烦的事情,既要给她们解开束缚,又要防范她们报复,没有人守着是不行的,把她们放出去那便会引来血型之灾,示弱暗藏的杀机会在每时每刻发生,防不胜防。
梁旭思索了许久,也没有想到好的防范法子,只好把她们安顿在了挖好地下鸡圈,鸡圈占地足有一亩地,只多不少,深度足够两米,目前还没放鸡,但是铺垫了厚厚山麦草,三十六名女人居住在里面也比较宽松,为了防范她们四周安排十六名持枪的汉子,只要她们从地下鸡圈爬出来,便会被枪决,这个命令是梁旭亲口相传,并且向三十六名花牌女人重复几遍。
伙食上,梁旭自然是不会怠慢,野菜炖鸡,蘑菇炖鸡,烤鸡,鸡汤,换着花样的给她们充饥。
花紫红曾向梁旭表达了一番谢意,并且告诉梁旭:“姐妹们都住在一个山寨,如今山寨子没了,不过为得是讨个活法,都是些柔弱的可怜女人,从这里逃出去也活不了,爷既然给了条活路,咱们自然也知道好歹,不会给好心的爷惹麻烦。”
梁旭望向她,微微点头,不过心里实在不敢信她,小声的吩咐道:“只要你们不出这个坑,每天都会有充足的食物,好好养着。”剩下的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养着她们,唯一的用途便是消遣,想给她们安排事情做,但怕是没人敢用,这世道好人难做。
安置好她们,梁旭便跑去找宓夏缦翻开宝箱,打算挑了几件首饰送个小家的女人们。
梁旭记得很清楚,莘氏的手上原本是有玉镯的,迫于生计把玉镯卖掉,当时她已经卖了身子,所以这卖身在前,卖玉镯再后,她还是比较看重首饰。
所以在这里为莘氏母女们挑了几个玉镯,挑拣手镯时,看到这些奢饰品,他突然有一种做土财主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内心膨胀,不过保护奢饰品的安全,却成为了一个隐患,这个隐患既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越靠近墨兰这个被强杀的几率便越高,为了安全他生出了一个想法,那便是将这笔财富分给众人,让大众联合起来保护这笔财富,若是常山虎与常山武起了歹心,他们也绝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抢杀流民,因为他们的部队便是流民组建而成,那样只会是他们自取灭亡。
想到这里,他便只拿了几个玉镯而走到宓夏缦面前,笑着道:“宓家的女人你最了解,按照规矩从大到小的让她们来挑拣一些,不要贪多,剩下的我另有它用。”
宓夏缦听完,想着那些奢饰品,心疼的道:“小老爷,这下可是要分出去不少,咱们宓家的女人也外族内族的加算起来,没有这两三箱可是不够分的。”
梁旭微微一笑:“那便把三箱珠宝首饰玉镯翡翠,全都分出去,剩下留给我,那些绫罗绸缎也随便她们挑,不过这箱子都给我留着。”
宓夏缦心里盘算了一下,急忙道:“这些绫罗绸缎不如给白家,也有只有到了白家织女的手里,这些绫罗绸缎才能变成漂亮的衣裳。”
“白家?”梁旭突然想起来,白家送给自己的毛羽袄衣,有了这些布料加上鸡毛,过冬的被褥,便可以缝制出来,没有被褥的遭难流民,一千多口,若是能把这些被褥赶制出来,那些遭难的流民,也算是有了活路,扛过这一季索命的寒冬。
如此一念之思,便在入冬的十二日后,赢来了白家老爷再次登门造访。
短短十二日,白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为了尽快建造营房,他们将八营重新编排,合并成为了满编八百人的白家四营,这四个营是因为梁旭提供的食物,提高了建造营房的速度,但食物依然不足。
供养八营的消息,其实早已传给了白家,可是白家人因为缺粮的内乱,重新编排营寨的族人,还有依赖宓家提供食物的反对族人,导致这件事情的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