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女副官,冲着宓夏缦拱手介绍道:“梁夫妇,我是来投营的谷山姚。”说完指着身边另一位女副官:“这是家妹,谷山玲。”说完便又转望向宓夏缦:“我们山寨的男人们都加入山虎团,男人们从军女人们自然是要跟着走的。”说到这里她拿出包裹着的布帕子,递给了宓夏缦:“这里面都是洞子里挖出来的宝贝,阿爷说这是神仙留下的圣物,落在咱们手里头只能是供着。”说到这她美眸一展:“我跟妹妹都是山里人,没见过神仙,便是这神仙长个什么模样也不知晓,但却见到了神仙养的鸡。”
宓夏缦瞅着她直皱眉:“咱们家的小老爷,那是个散财的主,什么贵重的物件到了他手心里,放不了几天便赏出去了,这么贵重的物件,你还留着吧,说不准那天还能换点什么好物件。”说完她便把东西推给谷山姚。
谷山姚急忙把物件按在宓夏缦的手心里:“阿爷吃了神仙鸡,这两条不听使唤的伤腿,爬山越岭子,下河摸草鱼,那跟年轻的时候一样,灵活着呢,说什么都让我们姐妹把宝贝给小神仙送来。”
宓夏缦闲来没事那便是瞎聊,聊到自己的男人的事情,那是十分开心,但最多还是神仙鸡的话题。
这神仙鸡除病养生,延寿养颜,治愈好了各种各样的毛病,听的她耳膜都生出茧子来了,结果这一打听,都是些胡编乱造的谎言,脸上张麻子还是有麻子,断腿依然是个瘸子,瞎子依然是摸着走道,很多人用这个话头,编造谎言来骗鸡。
吃亏受骗多次的宓夏缦,那是再也不信这等子事,不过瞧着这女副官,像是跟她打关系送的礼,想这不收那是白不收,拿了人家东西脸上也有笑容,她微笑着道:“妹妹这话都说这份上了,我这不收那倒是有些不近人情了。”说完便把布帕包裹的物件收了起来。
见到宓夏缦收下宝贝,谷山姚拉着宓夏缦的手那是不肯放来了,甜蜜的笑道:“往后咱们姐妹可便是要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寨子,咱们住在山里头野惯了,不懂团里的规矩,还请梁夫人多多关照一下我们姐妹。”
宓夏缦瞧着这女副官鬼精模样,展眉笑道:“关照是自然要有的,团里的规矩你们也的牢牢记住,没事别乱跑乱撞,咱们家小老爷那是瞧不见人,那可是要命的事。”
谷山姚听完是脸色煞白,她是没想到这里规矩比虎山团还要严厉,梁团长的脾气,跟着虎团长有的一拼,怪不得两人是拜把子兄弟,急忙点头:“梁夫人放心,我们姐妹不敢乱跑。”
话音未落,梁旭紧赶慢赶的跑过来,这常山虎就认准了粮仓,每次来都站在这里等着梁旭,几次来回两人都熟了,把这里当成了谈话地方。
见到梁旭的常山虎,端着团长的架子,挺了挺腰杆:“梁旭老弟建团,我这当大哥的,那是送了不少的礼,这回哥哥我建团,梁老弟这东西可得给哥哥我备足了。”他如今手里的兵力,三个加编营,三千多号兄弟,按照兵力来算,如今他是常山三雄的老大,论实力来算他只能排老二,装备跟不上,弹药也快打光了,手下的兄弟们大多都换上了猎枪。
梁旭也因此吃了他不少的暗亏,常山虎送给他的那些冲锋枪与轻机枪,只有半匣子的子弹,唬人可以真打起来那便是有枪无弹,只能当个摆设。
虽然如此,但梁旭还是照单全收,只要是常山虎送来物件,他从未拒收过,不过这次常山虎送了两个营的女匪过来,他是实在坐不住了,两个营的女匪参合进来,流民团必然是乱成一锅粥。
听到常山虎刚见面便跟他讨要东西,这是心急加心碎,急忙缓了缓气,压下心中火头,凑出一张笑脸道:“大哥做了团长,兄弟自然是要送个吉利数。”说完伸出手摆出枪貌。
常山虎瞧着嬉笑颜开,团长的架势瞬间崩塌,两手一拍喊道:“爽快!”说完指着梁旭道:“梁老弟,你这股爽快劲,真他妈讨人喜欢。”说到这里抬手搭在梁旭的肩膀上,小声的道:“后面这几座山头的路道,太他娘的陡峭,这回不少的兄弟都死在半道,天寒地冻老子打算带着兄弟们在山里头搭窝。”说到这里他厚着脸皮道:“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哥哥我得养着兄弟们,往后这缺粮还得麻烦老弟帮衬一把,可不能让大哥这帮卖命的兄弟饿死山头。”
梁旭豪爽的点头:“只要小弟还能对付上一口,便保证这兄弟们吃饱喝足。”
听到这话,常山虎笑的合不拢嘴,浓眉一挑:“哥哥是看出来了,平日里面称兄弟,大难临头谁也顾不上谁,都想多捞点,便也就你这个兄弟对我常山虎最实在,这才是铁了心的兄弟,只要兄弟饿不死,梁老弟这财路,大哥保你一路畅通,直达墨兰。”说完拍了拍了梁旭的肩膀,示意他的承诺。
梁旭见他这次也没拿什么东西来,想着那些女匪,心里忧心忡忡,赔笑两声道:“大哥,我听说这次送来的是降匪,既然是降匪,那便从送回山寨里过冬,弟弟这里营房都满了,实在是住不下这么些人。”
常山虎短叹一声:“寨子里若是有余粮,能做降匪嘛,梁老弟营房不够,大哥手下这帮兄弟这正好没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