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往上一抬……
柳兴听话地走到了床边,把怀里的一大捧花全都抛到了床上,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被子里竟然还躲了一个人……哦不,狼,便十分好奇地问道:“狼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呀?”
“咳咳……是小红帽啊。”里面的人咳了两声,似乎不怎么舒服,他沉默半晌,又说:“这样吧,我现在没力气开门了,你自己把门栓拉起来吧。只要往上一抬,门就能打开了。”
宗钦把弹匣拆了下来,不出所料,里面没有子弹。
宗仪的语调依然温柔。他站起来,缓缓地朝床上压去。
“外婆!外婆!”
年轻老板果断转移了话题。
“能帮我把花放到床上去吗?”宗仪问。
隔着老远就听见那俩崽子在门外大喊了,宗钦当机立断,把所有被子都卷了过去,装作自己是一坨没有感情的棉球。宗仪无奈又宠溺地看了他一眼,只得自己穿好衣服,去给两个小孩子开门。
宗钦这回是真的裂开了。
“外婆……嗯?你不是生病吗?”宗盈一个饿虎扑食冲进了门里面,却又在看见宗仪的笑容时后退了半步,站定,然后才把篮子递给对方。
他握住宗钦的右手,笑道:“总算让我抓到了。”
“我很冷静啊。”
谁来和他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场合里会出现一把95式!?
总不能……是气那俩小兔崽子吧?
男人看看他,又低头扫了掌中熟悉的步枪一眼,像对待豁别已久的老朋友那样
裂归裂,戏还是得演完的,他只好清清嗓子,故意捏着声音回答道:“外婆,是我,小红帽呀。”
对上宗钦的目光,对方很自然地笑了一下,甚至单手摘下帽子,冲他眨了眨眼睛:“狼先生,你好,我是一名猎人。”
“是谁站在门外呀?”
注视着爱人端庄中略带俏皮的笑容,宗钦感觉背后冷汗都要下来了——
“想跑吗?”
……
前辈这次下手太狠,宗钦一时半会走不了路了。他只能先叨扰一阵,被人养在家里休息……嗯,虽然屋主并不介意,甚至热情地请他留下,当屋子的另一个主人。
“上次没注意,让你挣脱了,这会就不会有那么好运了。”
“舜华,你冷静冷静。”他说。
“前辈……”宗钦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想把手抽回来,没想到这个动作竟然惹怒了对方。宗仪猛地抓紧他的右手,力道之大让年轻老板几乎怀疑自己要被他抓脱臼了。
宗钦下意识地菊花一凉。
卧槽,这不是他家前辈的声音吗?!!
柳舜华把帽子挂在床头,枪口也压低了几分,他勾起唇角,淡然道:“我找了你整整三年……总算是让我抓住了。”
今天天气很好,宗仪出门了一趟,留下宗钦一个人看家。屋里摆设很简单,也没有什么可以消磨时光的东西。他做了一些简单的家务,又颇为无聊地转了几圈,最后只得认命地躺回床上睡觉。
生气的宗仪可是很可怕的……虽然他也不知道对方的气到底从哪来的。宗钦苦中作乐地想着。
他真的凉了。
“嘿嘿。”宗盈笑着挠了挠头。
他按着那对小姐弟的提示,拐到了他们外婆的小木屋门口,还没等他碰到门板,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宗钦深深吸了一口气,等他好不容易做好心里建设,伸手把门栓拉开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床上青色的被单,便被从天而降的一块木材砸晕了过去。等他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到了那张青色的被单下面,身侧的男子笑盈盈地看着他,目光十分温柔,却较平常多了些不一样的感情在里面。
“这、这是给外婆的花!”柳兴把满怀的花朵抱了进来,宗仪只看了一眼便笑了出来:“这么多花呀,你们一路真的辛苦了。”
宗钦欲哭无泪地缩在床的内侧,刚刚他被自家前辈狠狠糟蹋了一顿,直到现在都能感觉后穴里残留着粘腻的液体……那个肛塞则被塞进了前面的肉穴里,宗仪一边操他的后穴,一边用狼尾肛塞在花穴里抽插,玩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好紧紧抓着对方的肩膀,在心底恳求前辈能留他一条生路。
“我不想伤到你。”柳舜华柔声说。
说曹操曹操到。
……
不但错了,还错得很离谱。
“……呵呵。”宗钦说。
眼看事情就要滑落进不可控制的深渊,宗钦当机立断,将手肘击向身侧的男子,抓住对方吃痛的瞬间,从枪下挣了出来,又反手将步枪扯入怀中。挡开右下方的攻击,一脚把人踢倒在了床上,又将枪口对准了那人。
兴许是前几天操劳过度了(各种意义上的),宗钦这一觉睡得很沉,等他反应过来不对的时候,事情已经很晚了——一把95式自动步枪的枪口已经对上了他的额头,而持枪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正扣着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