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横生的酒吧卫生间,光洁的镜面映出两相对峙的两个身影,一个君子温雅,一个温柔姝丽。
“我一直很奇怪”黑色低奢华丽的塔罗牌在少年纤长的五指中变换,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却又有着让人心悸的危险。
就在邬择以为卿归要出手时,却听见了一声轻笑。
“什么”
“那天之后,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是我”
邬择原本平静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却很快掩饰过去。
“当然,只能是阿归啊,毕竟阿归是这么多年我唯一心动之人。”
掩于虚妄之间的表白,似乎生不出一点波澜。
“是吗?我该庆幸二哥他一年前自杀了么,这样,你们虚伪肮脏的主意才不会打到他身上。“
说着,卿归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没了继续和邬择纠缠的兴致,指尖若隐若现的塔罗牌飞出,几乎是同一时刻,邬择后倾闪避,格斗术运用到了极致,险而又险地避开,纸牌擦着他领口到了镜面,以相同的力道折返,再次朝着邬择而去。
邬择听声辩位,再次躲闪,卿归不紧不慢地增加了塔罗牌地数量,一张,两张,三张……
最后,邬择身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地细小伤口,浓密的发梢被汗水打湿,衬得他有了几分灯下美人的魅惑。
奈何,封卿归也只是静静地地看着,对眼前狼狈的美人无动于衷。
这场单方面的戏谑持续到半夜,最后,邬择几乎维持不住战立,浑身被汗水和血水浸透,但看到少年收起卡牌,转身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叫住他。
“对不起”给了你那样不堪的初见
“谢谢”谢谢你愿意一笔勾销
“如果……”如果可以
“没有如果,以后不要再来找封家的麻烦。”
封卿归猜到了他们或许有身不由己的苦衷,但谁也没规定他需要因为别人的苦衷忍气吞声,更何况,他有找回场子的能力和底气。
那天后,封卿归又如法炮制地去找了顾景云和谢铭,大概是出于愧疚或者是他们招惹封家的目的,他们两个坚持的时间更长,封卿归对他们的目的有了些许猜测,大抵是为了封家的暗杀术和刺杀术。
他一边为他们背后人的狠辣和筹谋心惊,一边毫不客气地为自己找回了场子,而后,直接退学,回了暗域,成为了暗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长老。
于顾景云四人而言,这次的试炼可以说是最轻易的一次,但似乎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两年后,九州大陆新一届审判者推选大会落幕,以君燃为首的六位审判官纷纷从前审判官手中接过绶印,封家总部在云州,所以他只关注了云州审判官的相关消息——云祁。
这两年,发生了很多猝不及防的事。
他从一个Beta分化成Omega就是其中一件。
他也才知道,当初二哥并不是自杀,而是分化失败,死于信息素紊乱。
听起来似乎是家族遗传,也因此,两年前他会受到那几人的信息素影响。
成为Omega后倒没有影响到他的长老地位,只是到底让家族的那些人动了些别的心思,比如联姻。
头疼的是,大哥他似乎也很想通过联姻把他调离总部,用他的话说,“小卿是Omega,理应离这些事远一些。”
大概是存在于Alpha骨血里根深蒂固的“性别歧视”吧,总觉得Omega是朵应该细心呵护的娇花,直男加弟控这种生物常常让卿归无所适从,比如这次塞给他一张音乐会的门票,让他出去放松一下。
其实卿归从各色迷弟迷妹那里得到了属于亲爱的兄长的真实意图——相亲。
相亲对象,就是眼前这位斯文败类的西装暴徒,新上任的云州审判官,云祁。
审判官是九州大陆政治体系中,地位最为超然的存在,凡是通过重重试炼选拔出来的审判者,才貌、家世无一不是顶尖之列,每一代的审判者都受万民爱戴,名流千古。
可看到那四个名字的时候,卿归对所谓的试炼和审判者人格的黑白产生了怀疑——本届审判官有君燃,云祁,顾景云,邬择,谢铭,傅赢。
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也给了卿归对这位云祁阁下避而远之的理由。
“你好。”云祁对家族安排的联姻人选兴致缺缺,他对婚姻没有太多憧憬,只要安排的人看着不讨厌,他不介意养着,毕竟云瑰集团财大气粗,不缺钱。
“你好。”封卿归看出他的冷淡,心情晴朗了些,温和地打了招呼。
于是两个人相敬如冰地欣赏了一场百无聊赖的音乐会。
之后的半个月,云祁忙着上任的相关事宜,卿归则在兄长的怜爱下前前后后参加了十几场音乐会,导致到最后他对某个御用乐团的出场习惯和队内短板一清二楚。
这就导致,收到云祁的结婚协议时,卿归一目十行地浏览完各项条款,然后行云流水地签上自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