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调情
“是,奴才有罪……奴才该死……”楚峥面色惨白,紧抿嘴唇哆哆嗦嗦的叩首认错,嗓音里含了哭腔,“奴才没有想过自己能活下来,求您别生气了,那时候是奴才不知好歹,奴才真的知道错了……”
萧衍见他一堂堂男儿被逼迫到如此地步,才算出了口陈年恶气。几年不见,楚峥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身材瘦削Jing壮,眉眼沉淀风霜。
“爷……奴才很想您……”楚峥心下慌乱,他小心翼翼抬头仰视萧衍,水润双眸赤诚忠心,他小心而决然道,“奴才再也不敢违抗您的命令了,求您饶了奴才这一次……”
萧衍依然沉着脸不肯说话。
楚峥见状担忧愈盛,犹豫着闷声开口:“您……之前答应过奴才……再也不用赶奴才走来威胁奴才的……”
萧衍本是消了气,被他这么一提,不悦挑眉反问道:“你说我言而无信?”
“没,没有!”楚峥急急辩解,眸中满是哀求,“奴才做错事,请您教训责罚,别赶奴才走……我,我……害怕……”
萧衍冷哼一声。
雎星野心思玲珑,觉察出萧衍的怒气消散许多,他放松下来,慵懒靠在床榻边饶有兴趣看戏,见两边局面僵了,便随手在一旁云霁蓝釉白龙花瓶里抽出一支华美孔雀翎羽递给萧衍,半嘲弄半取笑:“大清早的你难道和他争执不成?喏,直接用这个抽他一顿,解解气。”
孔雀翎羽何其轻柔,雎星野这么一打趣,倒结束了这对主仆无谓的赌气。
萧衍接过孔雀翎羽玩儿似的抽在雎星野脸上,细细的羽毛刮在皮肤上微痒,雎星野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狐狸,起身下床去,口舌不饶人:“这地儿少爷是待不下去了!不仅不让人睡觉,还要受迁怒挨打呢!”
“你这话真刻薄。”萧衍扯着衣角将这个小少爷拽回来搂在怀里,将孔雀翎羽顺着敞开的衣襟插进去,随手扫弄两下,便逗得不耐痒的雎星野笑着连声求饶。
楚峥见两人在床榻上打情骂俏,低垂着头不敢出声,心中暗想,出征之前,爷无聊了也会和自己玩乐,从未有如此和颜悦色的,大都是粗暴且强势的占有。
在雎星野迭声认错叫哥哥后,萧衍才停下胡闹,将孔雀翎羽扔回花瓶,不耐烦瞧一眼楚峥:“每日在门前领二十鞭子,出去吧。”
“是,是!”楚峥双眸瞬间迸发希望,喜形于色,他满是感激凝视着萧衍,干涸的唇蠕动着想说什么,见萧衍不大愿搭理他,也不敢再多逗留,只得行礼后惴惴不安的躬身退出。
楚峥刚出门,前院有人来报,王爷传世子一同用早膳。
“说了什么事吗?”萧衍懒懒问道。
贺兰佑见状,对屋外侍从示意,闭月姑娘带着几个貌美的侍女鱼贯而入。
传话的人满脸赔陪笑道:“据说是太后寿辰的事儿,王爷说您睡醒了再过去,不着急。”
“华三公子一大早便派了车马过来,要接您去红棠春院。”贺兰佑温声提醒。
萧衍自回京,收到的请帖不计其数,他以身体为由通通推拒,他那些好友哪里肯依,以“赏海棠花”为由在红棠春院设宴为他接风洗尘,十几人联名请帖,盛情难却。
“午后再去吧。”萧衍对贺兰佑招招手,贺兰佑靠近几步,垂眸躬身待命。
萧衍伸手摸了摸贺兰佑英俊面颊上清晰的红痕,嘴角微扬,嗓音低压:“这是做什么呢,下手太重,我都要心疼了。”
贺兰佑几乎要迷失在少年极具诱惑力的温柔里,他回过神,避开脸:“是下仆失言。”他嗓音沉稳,转移话题,“据说今日太子殿下也去红棠春院。”
“大皇兄向来爱这种场合,又能示好拉拢权贵,又能显得他敦厚亲和。”萧衍不以为意笑了,示意闭月姑娘上前更衣。
闭月姑娘今日穿了身海棠红的绸衫,云鬓挽得极漂亮,黛发间点缀红玉玛瑙的海棠花金钗,耳坠也是光彩耀目的红宝石,臻首娥眉,娇艳欲滴。她昨晚受了雎星野的嘲讽,心中怨气难平,今日特意打扮得美艳。
“哟,闭月姐姐今日真美。”雎星野被人服侍着洗漱,不忘从上到下打量一遍闭月。
闭月姑娘侧头对他微微一笑,并不答腔。
“衣摆上是石榴的刺绣吧?真是太漂亮了。”雎星野由衷赞美,甚至夸张的拍拍手,“多子多福,好寓意,那我就祝闭月姐姐早生贵子了。”
闭月娇嫩面容瞬间失去血色,她一双美眸惊惶盯着雎星野,咬紧贝齿道:“不过一件衣裳,雎少爷不喜欢奴婢不穿它便是,如何说出这些话?”
南明律法不允许妇人堕胎,为保血脉纯正,通房丫鬟不经过主人同意,擅自受孕乃大罪。
萧衍微微蹙起眉。
“我说错话了?难道不是衍哥想娶闭月姐姐当正妻,所以闭月姐姐才将避子汤改成备孕药,想劳心劳力为王府添几个小杂种?”雎星野一脸无辜又天真的笑着。
闭月如遭雷劈,面如金纸,她常住南苑,行事一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