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皇后
皇城东郊,荒山脚下的青州军营日日热闹。
青州军自从拿到皇宫击鞠的名额,将士们情绪激昂,被选中者起早贪黑的训练,一天两三场模拟赛,将对手各种可能的方针都摸熟摸透。
萧衍许久没做如此高强度的体能训练,累的够呛,他好胜心强,再加上糙汉堆里没人把他当小王爷惯着,他不服输的韧劲儿被彻底激发,拼命训练。
一开始还顾及他是神策军参知的军营兄弟一看萧衍这架势,肃然起敬,下手绝不留情。
每日,萧衍上午在马上训练,下午围着沙盘听阿昭调整策略,夜里在军帐中与楚峥闲谈兵法,寻欢作乐,偶尔约着周易刘守几个去打猎钓鱼,日子逍遥,不知辰光消逝。
他中途只回了一次王府,紫华斋里的请柬书信早叠成一座小山。
萧衍懒洋洋泡在汤池里,妾室温白鸢手法温柔的为他按摩筋骨。
管家贺兰佑将南苑近三月的财务回禀,其中钱庄,典当,丝绸生意稳步提升,军械稍有亏损,青楼生意意外的好,雎大公子集资开的异域青楼“醉花Yin”自开张日进斗金,成为达官贵人们新的“销金窟”,才第一月就送来了三万两的分红。
贺兰佑讲的详细,萧衍却听得不耐烦,直接打断:“开辟香料商道的事办的如何了?”
雎家在两年前开辟一条通往妲族北地的商道,想将北地的香料与药材运回南明高价出售,这个主意是萧衍借助雎星野的口说与岳父听的,雎父本有心拓展外域生意,二人一拍即合,积极推进,可其中困难重重,不可言数,以至于投入钱财无数,至今收效甚微。
“是,商道差不多已建成,妲北民风剽悍,对咱们有敌意,总是有马贼袭营劫货,老大人在疏通关系了。”贺兰佑恭敬回话。
萧衍不再问什么。
见夫君处理完正事,温白鸢伸出纤细手指捏着新鲜草莓轻咬在檀口中,缓缓送到萧衍嘴边,他故意咬破了草莓,艳红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锁骨鲜艳的合欢花刺青上。
“下仆告退。”贺兰佑何等眼色,见此情景忙快步退出。
水汽氤氲的汤池里,一只草莓也吃得风情万种。
“爷,您在军营受苦了。”温白鸢偎依在萧衍怀里,眼眶微红,凄然语调中透出委屈,“上次是妾身愚昧,误信那蜀医的话,险些让正君蒙冤。妾身知错,也去找正君领了罚,求您别再冷落我……”
他生得楚楚动人,有柔弱病态之美。
“他罚你了?”萧衍漫不经心玩弄着他的发丝。
“正君为人最体谅宽厚,只是罚我在日头底下跪省了几天……您若还是不快,亲手教训便是,可别和妾身置气了。”他口吻酸楚,握住萧衍的手往自己脸上打一下。
“行了。”萧衍一把甩开他,从汤池里起身走出。
温白鸢忙跟上前,拿布巾小心翼翼为夫君擦拭腹背,再披上丝袍。他伏低做小惯了,如奴婢般双膝跪地替萧衍擦净腿上水珠,由于不敢冒犯其胯下伟物,便凑上去用舌头仔细舔净。
他太sao,萧衍很自然被他舔硬了,毫不客气挺胯抽在他脸上。
温白鸢顿时面飞红霞,他佯作不知,继续跪在萧衍胯下小心翼翼舔着柱身,将顶端含入口中浅吞,温顺而卑贱。
皮rou白皙在昏暗烛光下宛若白玉。
萧衍情欲上来,口吻却凉薄又轻佻:“你就这么爬去里屋吧。”
此言一出,温白鸢面如金纸,眼眶通红。他本庶子出身,心性要强,在小王爷跟前向来没有脸面,可在下人面前还要自矜身份,如今若是裸着身子爬出去,与贱奴娼宠何异?
“爷!求爷开恩!”温白鸢面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连连叩首求饶。
“你若扫了我的兴致,”萧衍冷笑一声,“就跪这儿磕一夜的头吧。”
温白鸢登时吓得面色大变,他心底万分不愿,可丝毫不敢忤逆,只能颤抖着应“是”,随后四肢着地艰难挪动手脚,扭着雪白的屁股一步步爬出去。
作践温白鸢和作践楚峥的感觉虽然不同,但都挺爽。萧衍还有闲情做个比对。
南苑,灯火通明;月色,暗香浮动。
贺兰佑在院门口遇见三五人簇拥而来的正君夜卿皇。
翩翩公子,姿容绝艳,儒雅清贵。
“我想见王爷,您可否通报一声?”夜卿皇温声请求。
“这不合规矩,下仆不敢。”贺兰佑恭敬而为难的解释,“小主子已经传了温公子,怕不会见您。”
“原是如此。”夜卿皇长身立在静谧的夜中,他瞧一眼院内明亮的琉璃灯盏,心底隐约失落。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许多日不见夫君,身心思念愈笃。听闻萧衍今日回府,他心情舒畅,早早从太常寺回来,仔细梳洗打扮,本以为能得夫君传唤,一叙旧情,不料一直等到夜幕四合,堇棠院门口也没人来传话。他坐立难安,放下矜贵亲自来南苑门口问询,如意料之中吃了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