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仙宗内最近频频发生弟子失踪的事,起先宗门内并没有注意到,毕竟筑基以后,门内弟子常有闭关或出门历练,短则两月长则几年,但往往都会在一定时期回宗门报备。偶有历练在外遇险的弟子,基本上也会在一段时间后消息传回宗门。
失踪的弟子多了,这才引起宗门师长的注意。命宗内上下增派巡逻弟子,严防死守。
告示贴下来时,一众弟子围着开始说起八卦奇闻来。封誉眼神也落在上面,想起来他最近看到的奇怪的事。
那晚兽谷里的火焰一直萦绕在他心里。封誉对从小一个人长大,对危险的警惕性已经几乎刻在骨子里,早在两个月前,他就已经隐隐嗅到危险的味道了。
没了消息的好像是低阶弟子居多,以他观察,目前没有出现金丹期以上失踪的弟子。他相熟的弟子,除了扶珩基本上都突破金丹了。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真的很惹人讨厌?
那天扶珩说的话似乎尤在封誉耳边。实际上,他并不意外,打一开始认识扶珩的时候,这个人对他就满含恶意。只是被人直白地剖开厌恶,还是叫他心里刺痛了一瞬,教人喘不过气来。
封誉的表情一瞬间沉下来,周围几个弟子面面相觑,不知谁惹到这尊煞神了。
“都在看什么呢?”扶珩突然从后面出来,拍了拍一位小弟子的肩膀。
那小师弟躬身道:“师兄……你看这告示。”
扶珩摸了摸下巴,眼神却都放在一旁的封誉身上,看见他冷下来的脸色,心里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转过身面对封誉,给了个很虚伪的笑:“封兄,好久不见?”
封誉的眼神淡淡,面色稍缓,低声应道:“嗯。”
扶珩有事要与他商量,不过现在这地方人多眼杂,显然不是个好地方。便拉着看上去并不是很情愿的封誉,进了他的屋子。
将门阖好以后,他将封誉摁在对面坐好,郑重鞠了一躬。
“上次是我心情不好,没控制好情绪。对封兄说出这样的话,我道歉。”
封誉握剑的手微动,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扶珩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扶珩看他没反应,又是庄重地赔礼道歉,端水倒茶,这才得了封誉拧着眉的一句不必了。
“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当然是给你道歉啊。”扶珩一本正经,接着就看到封誉面露不耐之色,起身要走人,他一把拉住封誉,委屈道:“还有个小忙想找你帮帮我。”
封誉眉头微挑,眸色莫名地看着扶珩。
一炷香后,室内仍扶珩略显紧张地坐在床榻上,封誉在他对面,冷淡地落下两个字。
“脱了。”
扶珩手一抖,乖乖把道袍脱下,任由封誉将手贴向下腹,覆盖上了温热的肌肤……
自封誉手中输入温和灵力,探向本应该凝聚金丹的丹田处。掌心的触感柔软温暖,恰如他无数次在梦境中看到的那样。封誉略略失神,灵力也不受控地猛地朝内刺入,听到扶珩一声痛苦的闷哼,才勉强拉回自己的理智。
一番检查以后,他对着扶珩摇摇头。
“依我之能,只看得出你丹田破碎受损,无法储存灵力,不知是何缘故。”
扶珩脸色有些发白,额角渗出细汗来,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是两次重生的后遗症,不过还是装作苦恼地问:“那要如何,我已经冲击金丹两次,都是失败了。”
思索片刻,封誉道:“我曾在藏书阁看过关于丹田受损修复书籍,应该也有些丹药有用,或许可以去找找。”
“那多谢你了。”
扶珩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难得的真诚。他请求封誉帮他结丹,完全是个接近他的借口,对方忽然提出要亲自为他检查丹田情况,又如此认真地帮他想解决办法……倒让扶珩有些感激和愧疚。
不过说来说去,他也是想在这魔修这件事上帮帮秦越和封誉两个,也不算用心险恶吧?
放下心理负担,他这才对封誉露出个有些释然的笑,拢起衣襟。手刚落在领口处,却被银色的剑柄抵在锁骨挡住了将要收拢衣襟的手。
扶珩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抬眸看向封誉:“封誉?”
他一直看不透封誉,如今也一样不懂封誉眸中的深色出自何意,只是被那冰凉的的剑柄抵住肌肤,又看着封誉微微倾身过来,无端感到一股危险的侵略感,不由心惊胆战起来。
封誉没有更近一步,在离他半臂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约莫是过了几秒,或者是半分左右,他终于收敛眼中暗色,恢复正常平淡如水的模样。
“丹田受损并非小事,为何不去找秦越……或是宗门师长?”
封誉诡异的在秦越后停顿了一下,扶珩脸颊一僵,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
“上次秘境一别,我已经与秦越再没见过了。”扶珩苦笑一下:“或许是他躲我,我知道自己对不住秦越,也不愿再麻烦于他。宗门之内,我修为资质都低,恐怕师长并不尽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