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字不清对着男人呵呵的傻笑着。
顾尚武将小东西拎起来放好,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又小心的掐了掐他的小脸。
客厅里沐沐正趴在地上用彩笔画画。她的旁边温然穿着一件极厚的羊绒毛衣,坐在沙发上看书。男人瘦骨嶙峋,脸色已经惨白的不成样子了,连本应红润的嘴唇都白的像纸一样,鬓角的头发已经全都白了,如今的他已经完全看不出一丝曾经的风雅,反倒苍老的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顾尚武看了看四周,没见到其他的两个人,于是开口问道:“他们还没回来吗?”
“宏哲在单位加班,说马上就回来了。”男人原本清澈的嗓音已经变成了难听的沙哑,以至于顾尚武需要看他的口型才能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继海还是没消息!”
顾尚武眼睛垂了下来,不再说话了。
距离程萌失踪已经整整过去七个月了,他们几个人用尽了手段和关系,都没能查出一点线索。
魏宏哲每天疯了一样的办案,曾经那个开朗活泼、灿烂阳光的大男孩,现在变得沉默寡言且心狠手辣,落在他手里的犯罪分子无一不被各种手段折磨的痛改前非,为此上级领导没少找他谈话,可是说来说去嘴皮子都磨破了,到底还是顾及着破案率,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他似乎只有见到儿子的时候才会露出从前阳光温柔的样子。
魏继海在得知程萌没死的第二天就消失不见了,连魏宏哲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虽然他没有再联系大家,可是这七个月来,“K”的消息却不停的传进大家的耳朵。听说他和“天罚”联手,直接架空了自己的父亲,吞并了整个亚洲的黑道势力,手掌直接伸向了全球。最可怕的是男人的手段,狠毒让惯于混迹黑道的耍狠的人都闻风丧胆。
温然,这个男人的疯狂确是让整个世界都颤抖了,他用实力让各国领导人真正的体验到了“和平”的珍贵。七个月的时间里,他的教众数量几乎以几何形式递增着,天罚在世界各地暗杀着战斧的成员,他的处事风格和他本人如出一辙,表面上云淡风轻,私底下电闪雷鸣。所有和程萌失踪那天行动有关的人被从世界的个个角落里挖了出来,无一不送到了魏宏哲的手上进行拷问,差点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甚至骑士和男爵都未曾幸免,唯一下落不明的只有媚影。整个世界都在承受着这个男人的怒气,所有的高层人物都咬着牙告诫自己再忍一忍,忍到这个体弱的疯子病死。
而他顾尚武,却成了最没出息的一个,因为他伤的最重,直接在医院里躺了半年才能起床。在这期间他做的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就是拿着父亲留下的毛主席像章找到了顾家,他本来是抱着赌一次的想法,谁知道在验过DNA之后,顾老爷子便当众宣布了他顾家嫡孙的身份。这时他才知道,原来父亲当年在文革期间举报自己的好友,导致好友一家家破人亡,于是在家里的安排下离开了A市,上山下乡做了知青,而由于父亲和母亲并没有结婚,加之母亲并没有以烈属的身份申请过阵亡金,所以父亲阵亡之后顾家并不知道母亲和父亲的关系,自然就不知道他们兄弟的存在。
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瞬间升级为A市军事世家的大少爷,从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瞬间变成总司令的公子,顾尚武内心却一点儿波澜都没有,他赌这一次的唯一目的就只有一个,借助顾家的力量寻找程萌。
可是即便是无所不知的天罚,即便是顾家、魏家联手,却都找不到程萌的半点消息。
密码锁被人在外打开,魏宏哲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壮壮一见到爸爸就立刻扑了上去,抱着爸爸的脸准备下嘴亲。
“壮壮,先别亲爸爸!爸爸刚从外面回来,脸上很多细菌!”魏宏哲难得笑着对儿子说道。
他说完,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顾尚武,点了个头,就上楼洗澡去了。
而温然和顾尚武眉头都是微微一皱,因为他们清楚的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显然这人又是从刑讯室回来的。
不一会儿,魏宏哲一身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下了楼,开始抱着儿子逗弄着。
“前几天听说顾家少爷要和隋家小姐订婚了?是真的吗?”魏宏哲故作随意的问道。
“隋家有意思,我回绝了!”顾尚武说道:“我可以和隋家合作,甚至为他们卖命,但是不会订婚的,萌萌回来会不高兴的。”
男人的回答在魏宏哲的意料之中,他继续说道:“那隋家怎么说?他家可是一直以来搞军事情报的高手。”
“隋家让我答应为他们办一件事,之后,他告诉了我一个消息,我就是拿不准,今天过来找你们商量一下。”顾尚武说道。
“什么消息?”温然放下书,问道。
“他们让我从当年林家被剿灭开始查起。”顾尚武说道。
“卧槽!”魏宏哲骂道:“说了跟没说一样啊!”
“不一定!”温然的眼中闪着Jing光,他推了推眼镜说道:“我一直怀疑这件事和林家遗孤有关,我也查过相关事件,可是那个岁月实在是太乱了,很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