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与他的线断了,他不需要费劲讨好她的父母,他是生意人,最会做有买有赚的人情。
说着他从副驾驶拿出一方锦盒,纸盒上裹着一层细软的绸缎,大红的颜色烫金,勾勒着龙凤呈祥。顾杉皱了皱眉,他已经将盒子主动打开,里面一只莹润三彩的翡翠玉镯,在阳光下透出荧光十分透亮。
顾杉唇张开“啊”了一声,傅温已经将镯子套在她左手,“你生日,送你一份大礼。
“黄秘书在缅甸找了很久,最后才在买家手里重新收回。”
傅青和她曾经兴致勃勃的在瑞丽边境看人赌石,她当时年纪还小,并不喜欢老气富贵的珠宝,但是傅青却花大价钱收了一块小小石头,带她开石又用其中最透的石料专门制成一只大胖圆的手镯。
说是定情信物。
此刻她瞅着手腕上晃动的小细条,面露不解,傅温眼睛里仿佛没有哀伤,只单单看着她,温厚的唇道:“当时的工人投机取巧,料子剩下又车了一只细细的筷子镯,卖到当地珠宝店。这两只,同属一块料子,也算留个念想。
顾杉深深凝视他的脸,又想起之前饭桌上父亲讲的古怪话。
“后来傅温专程来一趟,说对你有情,那时候我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以前的傅青,觉得他不是坏人。”
谁能怪父亲眼拙,她现在竟然也在他脸上看出傅青生前曾对她的温情。
她整顿心情,大方收下礼物,对着阳光晃了晃那翡翠玉镯,温柔的笑,“谢谢大哥。”
一声大哥几乎要把他的心脏敲碎,他心中默念如此也好,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听说最近你母亲开始张罗你的相亲。”
顾杉还在欣赏手上的贺礼,漫不经心的开口:“什么都瞒不过傅家。”
话毕她又觉得失礼,笑着说:“我妈就爱瞎闹。仿佛不知道我的情况。”
傅温从她脸上几乎看出以往的鲜活,手指在方向盘上逐渐紧缩,不愿意承认但也发觉她如今真的走出Yin霾,而理由都是因为钟迟意。
他很想开口说自己不在意他,等到她终于玩够,他一样可以等。之前强装面目可憎,实际上早已偷偷处理她小舅事情,终究没能做到对她身边人动手那一步。一切不过逼她的手段。
现在无非是几年岁月,等待已经是他的长项,可是最后这些还是没能说出口,将车子倒了半个车身,一句再见,利落的掉头离开。
顾杉没有久久凝望他的车尾灯,很快欣然上车点火,今天她还与钟迟意有约。
回到家后已经是下午两点钟,房间里冷冷清清没有人气,她一个电话打给钟迟意才知道他无聊在小区后面的篮球场打球,说是比赛没有结束,请她稍等。
顾杉跑到二楼褪下连衣裙,选了一件轻薄的卫衣和牛仔裤,将一头长发随便扎成丸子,蹬上运动鞋,拿了家中钥匙慢腾腾的往篮球场走。
篮球场里两队人马斗牛,顾杉两腿笔直纤长,宽松的卫衣都盖不住的好身材,几个男人的目光毒辣的射过来,为首那个健壮高大的男人还很快吹了一声口哨,沙哑的嗓音出奇的还很好听,“美女,来看打球?”
不胜防,很快被钟迟意狠狠一个灌篮。
他额头有汗,年轻就是火力旺盛,不怕冷的穿着短袖短裤,露出莹白的身体在太阳下几乎发光。
十指捏着篮球冲她笑,“等下我啊。那边座位下有Yin凉。”
顾杉回笑点头,甚至对几个球友也一一点头回应,认真注视着这群躁动的男人在球框下激烈对抗。
中场休息时,钟迟意跑到篮球场角落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站在她面前阻挡她向队友望去的眼神,一下子拧开瓶盖递给她,带点抱歉说:“没想到你这么早回来,我很快就结束。”
顾杉张嘴叼住矿泉水瓶,娇嫩的唇被撑成O形,钟迟意喉结滚动两下,马上接过她喝剩下的水直接嘴对嘴的往口中灌,捏瘪了瓶子道:“渴死我了。”
顾杉摇头,怪他不拿两瓶,钟迟意又在她面前大咧咧的撇开两只腿蹲下来,视线与她持平的靠过来问:“我在球场上是不是特别吸引你,我余光看你一直盯着我看。”
她哑然失笑,指着球场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围过来的一圈儿小女生,“对啊,不止我,她们都盯着你看。要不要一一感谢?”
钟迟意看她表情想贴近吻她,可是始终要注意她面皮薄,末了仰着脸笑,趁她不备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上一口,叫着说:“可我眼里只有你啊。”
下半场进行的果然很快,钟迟意一方取得胜利。告别球友时顾杉跟在一旁礼貌的挥手,一回家就被钟迟意抱的紧紧的抵在门上。
顾杉有时候很感叹年轻人的性欲,真是吃了又吃也不会厌烦,仿佛不知道饥饱。但是她爱干净,很快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点他胸口说:“喂,你全身是汗。好歹洗一洗啊。”
说是嫌弃不如道推脱,他的汗不像油头肥耳的中年男人,也清清淡淡同他本人一样。并不是难以忍受。
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