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有很多不满,我想如果我有妈,也会好好管束我,我晚上躲在被窝里哭鼻子,向老天祈求如果有妈的话,我也可以管住嘴馋。”
他低头倒酒,玉树兰芝的面上染上一点粉,顾杉鼻头发酸,喃喃开口:“那你与她……”
她知道钟迟意这些日子去过看守所,但是不愿意让她踏足那种Yin森可怖的地方,所以也就装作不知,只在去往医院的时候陪同,但是几次下来都没曾见过他口中的母亲,想来也是他躲着有抗拒,她也就不见。
钟迟意见她眼中带着水汽,连忙一块鸡蛋糕塞进她嘴里,又笑着说:“看你生日,我讲些不开心的事情惹你心烦。我可能喝多了。”
“说点开心的,我遇到你所有事情都有转机,仿佛你是我福星。我听我爸说,她找机会为他翻供,并指出做空股票透露内情的事情并不是他指示,所以对他控诉有可能取消。”
顾杉点头,咀嚼咽下,又开口,“你不见她?”
钟迟意眼神有些发虚,似乎怕她指责自己无情,半天才又抿唇问:“该见吗?需要在的时候不在,我现在已经过了缺少母亲就哭鼻子的年纪了。”
从面馆的红棚子走出来,夜风徐徐吹着发麻的面庞,顾杉有些微醺,才发觉喝了比自己还多的男人脚步并不虚浮,还用手搀着她的腰肢,走的笔直。
顾杉走到路边伸手就要打车,钟迟意却抓了她的手塞进自己外套兜里,指了指旁边一处老旧的小区问:“美丽寿星陪我散散步可好?”
顾杉脚步凌乱,最后干脆被他背上后背,胸前两团直接压在他后背上,惹他面红心跳。
顾杉听见他喘几乎笑出声来,妖Jing似的手更是故意在他胸口乱摸,不料摸到一件硬邦邦的东西,直接身手去掏,嘴里笑着问:“你藏了东西?胸肌什么时候硬成这样?”
第九十一章:戒圈
他背脊一僵几乎将她甩下身来,又环着她的腰躲闪指着不远处一长条椅说:“我们坐坐。”
“做做?”酒驱散她面容的冷淡,仿佛一朵招摇的牡丹。
钟迟意笑出声又指着不远处一家黑着灯的四楼解释:“我爸发达时买了许多房子,不过他过他的生活,我和阿婆早年还是一直住这一间。”
“现在也被贴了封条。”
顾杉坐在椅子上又用手去缠绕他的头发,糊涂的觉得对方像是她小时候曾经拥有的一条大金毛,就总是喜欢跟她面对面蹲着,观察她的眉眼。露出憨态的笑容。
大金毛显然不是狗,因为他会送礼,很快从胸前拿出那个硬邦邦的小盒子,对着她打开问:“顾杉?”
漆黑的丝绒盒子是首饰盒,里面装了两只卡地亚的玫瑰金对戒。顾杉刚要惊叫,又缓缓呼出一口气,被他的举动瞎到心梗,默念还好不是钻戒。
之后又抬脸嗔问:“你哪来的一万块?”
“你以前不是喊我还债,我卖了游戏机又添了不少工资。慢慢用首饰还你。”
卡地亚的1895经典款结婚对戒,圆圆润润的复古款式,在路灯下闪着细碎的光。
不知道钟迟意是不是将她脸上的解脱看到的心里,但是他目光明显滑过她腕子上的手镯,之后直接扶着她的手将戒指慢慢套上她左手的无名指。面上暗淡不少。
还好这里也有他的禁锢,对于那只来路不明的手镯,他好歹压下一点心浮气躁。
半夜两人打车回家,顾杉的酒气散了大半,偷偷趁着闪过的光去看他握着自己的手,那上头的戒指很Jing致,与他的手一样。
她缩了缩脖子再看自己的手,心一下子吊起来。那位置曾经也有一只婚戒,可是被李雯抢走后直接扔进了灌木丛,她钻进里面找了一周,可戒指却像傅青一样,从这世界上凭空消失。
她不知自己有没资格再戴上戒指,心里怅然。
钟迟意感到她的动作很快抱住她的肩膀,吻了吻她的假寐的眼皮问:“冷?马上就到家了。”
钟迟意回来要洗去一身酒气,她在外面瞅着自己的左手发呆,突然门口有人按铃,她拍拍自己的脸起身开门。
对面是个警察打扮的猛男,顾杉正要询问自己有什么可以帮他,对面的人很快甩掉帽子开始大跳脱衣舞。吓得顾杉直接将门拍在他的鼻子上。
电话很快响起来,她心有余悸的接听,对面的李婉婷正笑的妖娆,“靠,你个胆小鬼,被小男人吃死了啊,连脱衣舞都不敢看?”
顾杉扶额笑,才知道这是好友给自己Jing心准备的生日贺礼,骂道:“你个色中饿鬼,以为人人都像你。我倒要问你,最近都懒得理我,是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李婉婷在那头支吾一阵,之后娇笑着让她开门,说自己的礼物箱还在外面,叫她接进去。之后又约了饭点儿才把电话挂掉。
顾杉对这位女豪杰仍然不放心,趴在门口的猫眼望了几秒,看到那位猛男先生确实不见踪影才打开一个门缝,将外面地上粉红色的盒子拖进来。
她蹲在地上笑嘻嘻的掀开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