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杀了人,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江凯笑了笑,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祁让盯着他,最后选择按原主的立场答道:
“法律自有判决。”
像是终于听到像听到的答案, 江凯将手伸向纸牌,看了眼祁让后翻开,举起牌面对他示意,
“你派人查过那个ktv的少年, 以为是我杀了他,是不是?”
祁让的手指摩挲在杯沿上,点了点头,
“是。”
他几乎可以猜到江凯的下一个问题,视线随着他的手指游走,看到小动作后忽然笑了笑,
“你这作弊的也太过明显。”
江凯瞥了他一眼,
“是我运气比较好。”
祁让不与他计较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听他问道:
“你说杀人不是我的错,又说法律自有判决。”
这话说完,他顿了一下后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祁警官,黑白相融也只有灰色,你不觉得自己的说法很矛盾么?”
江凯从下午时喝酒到此时的逼问,就算没有中间周浩的插曲,反应也处处都是不对劲。
本来是自己想问他,结果反被问了一堆。
楼下玻璃房中的灯光在黑夜里格外显眼,祁让拿起酒瓶给他重新倒了半杯,
“江凯,我从来不是温室里的玫瑰。”
江凯身体一颤,猛的抬头看他。
“法律是我身上的责任,也是第一选择。”
祁让端起自己的酒杯和他轻碰一下,然后在好听的叮当声中低声说道:
“但法律如果不能保护你,那就换我来。”
得不到的永远在sao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江凯曾经每次对祁让恨的牙痒痒又控制不住贴上去时,都对着他的照片小声骂过后半句话。
可就在这一刻,他却有了一种自己也在被偏爱着的错觉。
祁让对对他的目光早就免疫,将扑克收起后,毫不留情的继续自己的灌醉大业,
“作弊一次,换我问你四个问题。”
江凯:...错觉,是错觉,没错了。
*
从微醺到半醉半醒,祁让看着扯住自己胳膊,将半边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有些头大。
江凯听他叹了口气,又将自己揽在怀里后,突然张口说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
祁让一边起身准备将人扶起,一边敷衍的应着,
“不,你没有。”
江凯一噎,目光里带了些shi漉漉的委屈,借着酒意耍赖道: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祁让扫了他一眼,答的飞快,
“这就是你的问题?不,你不是。”
江凯的脸黑了一半,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祁让!”
没忍住笑了两声,祁让伸手在他头上一揉,
“自己洗漱,我该走了。”
说着该走,最后还是待看人睡着了之后才小心松开了他紧抓着自己的手。
江凯在睡梦中不安的抖了一下,蹙紧了眉头。
祁让轻轻抚平后翻身下床准备趁着夜色离开,余光却扫到了床边柜子上的一本软装书。
其中两页像是因为常被翻开已经泛起了微微的褶皱,月色正好打在其中的一句话上
——黑夜自然会来沉没我,否则我要被白天消失,如果现是黎明。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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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的位置靠海,又是一个省的行政中心,每一条经过这里的航线,背后都藏着紧紧绞缠在一起的巨大利益链,而曾经的罗老大,就是这其中的一环。
一艘游轮靠在港口边上,在暗蓝色的背景下点亮了灯火。
江凯靠二楼的栏杆上,一手拿着手机,漫不经心的听着电话中江副局长命令的口吻,
“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一个新的身份,明天切记要按我要求的来做。”
海风透过话筒带起嘈杂的噪音,那边听他久久没有回应,又微微放缓了强势的语气,
“我知道你不愿意原谅我,可这么多年我哪样不是为你着想。先不说你妈妈的房子是怎么保下来的...”
祁让知道a市的行动是和何海交易,却不知道江副局长想让自己趁着这个机会假死脱身,也参与其中。
廊灯自上而下倾泻在他冷峻的轮廓上,江凯的所有情绪都隐在黑暗中被人看不清楚,他出声打断了对面的唠叨,
“我还有事,先挂了。”
如果江副局长真的和‘黑桃’有牵扯,那自己参与a市的行动里还以‘江凯’的身份活着出来,就只会让‘黑桃’对自己产生疑心。
这种情况下,远远避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何航从一个拐角处走出,看见他后放缓了原本急切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