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随后又发觉自己幼稚的闭上了眼。
江凯察觉到他身上又低沉下去的气压,放缓了声音问道:
“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空气里没有回应。
两人姿态亲密,中间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
祁让等人闭上眼睛,平稳了呼吸后才小心的挪开了自己的手臂。
...
头顶星空闪烁,如同亘古不灭的旁观者,祁让坐在窗前仰头看去,脑中是数不清的本可以封存的记忆片段
——刚刚他哼的那个调子,是曾经习惯哄着某人时的曲子。
这人的转世忘了所有,一遍一遍的重头来过,只有自己还清晰记着每段过往。
他尝试着唤了一声系统,很快就听到了熟悉的电子音,
“宿主,我在。”
一阵沉默。
系统的身形隐在半空之中,它有些犹豫的张了口,传在祁让的脑中却依旧是毫无波动的电子声,
“您现在的心情很不稳定,要不要选择休息一个世界?”
祁让闭上了眼睛,想仔细分辨出自己的感情,压下心底涌上的疲惫。
从可有可无到失去后的在意,最后一点一点积累,在昨天江副局长句句都是事实,字字却都藏着的指责下,才发现愧疚如细沙聚成高塔,早就超过爱意,成了身上想要甩掉的包袱。
系统当初问的那句真的不去找江凯了么,他回答中藏着几分逃避的真心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而最最致命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为什么这样做。
系统还欲张嘴再问,扫向祁让的身后又咽了回去。
江凯在半梦半醒间伸手向身旁探去,摸了个空后,便陡然清醒过来。
他看着窗前的黑影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怔忡,起身走了过去,盘腿坐在祁让椅子旁边的地板上。
祁让在他下床的时候就听到了动静,见状微微低头看他,
“怎么起来了?”
江凯轻哂,
“这话不是该我来问你?”
过了一会儿后,他拿起了祁让搭在腿上的手,指尖抚上了手腕上的那处伤疤,
“你割破这里时,就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
祁让微微一笑,
“我也会疼,怎么会不是自己的身体。”
江凯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垂眸把玩着他细长的手指,随后又道:
“你不开心。”
祁让的笑意渐敛,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别多想。”
因为嫌吵在睡觉前关上了空调,此时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一丝丝透进来,反而比迎头兜下的强风更能浸人骨髓。
江凯起身取了祁让的大衣,然后俯身将他从头到脚的严实裹住。
祁让任他动作,却在他要直起身子离开时,伸手一拽将人扯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明天我的病房里多了个清洁工,这要怎么解释?”
江凯被拽的突然,此时姿势也别扭的并不舒服。
他听着祁让的玩笑,也笑了一声,随后脱离他的挃梏,转身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祁让承担着他的力量,稍微坐直了身体,让他坐的更稳一点。
如果两人一个高大一个娇小这种姿势倒是合拍,此时身形相仿,看起来颇为滑稽。
江凯俯身吻了下祁让的额头,又珍惜着吻了吻他的眼睛,
“和我说,为什么不开心,嗯?”
祁让少有被这么哄着的时候,心底带了几分好笑。
笑着笑着看到江凯忐忑的眼神又叹了口气。
他伸手抚了上去,又拿掌心遮住,
“我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
江凯一怔,
“什么眼神?”
祁让将手挪开,定定的看了他几秒后,笑了笑,
“医嘱说我该少说话。”
江凯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对着祁让想打又不忍心打,想骂又不忍心骂。
最后想一口咬在他肩上,却在看到他肩上贴的纱布时骤然变了个脸色,
“谁弄伤的?”
祁让将自己被他扯开的衣领拢上,轻描淡写的说道:
“自己捅的。”
江凯眼中的戾气散了些许,却没有轻轻放过,
“为什么捅伤自己,发生了什么?”
像是从小野猫炸毛成了同为猫科的豹子,大有一种他不回答就别想动的气势。
祁让的眼角带了点笑意,伸手在他眉心一点,
“还是这样比较好。”
动作里的亲昵让江凯刚刚聚起的气势就这么消了下去。
江凯怔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后低低的笑了一声,
“阿让,决定我怎么样的,从来是你。”
祁让说是他自己想怎么样,他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