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
南宫修齐回头看着一脸惊讶的老头,笑道:“怎幺?你们的镇店之宝连看看都不成吗?”
“哦,不、不,客官误会了。”老头连连摇手道:“不是本店故作神秘,不让客人看我们的镇店之宝,而是这寒玉冰棺确非寻常之物,寒性极强,一般人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所以才用这帷幔将其围起来。对了,这帷幔可不是普通的纱丝所织,而是雪蚕丝所造,具有极强的隔热、隔寒之效,从而阻挡这寒玉冰棺所散发的大部分寒气。”
“原来是这样!”南宫修齐点了点头,道:“不过我还是想亲眼看看,可以吗?”
“这个……”老头露出为难表情,道:“恐怕……”
此时此刻,南宫修齐只是好奇心作祟,并不是一定要买下这副寒玉冰棺才肯罢休。他怕老头误以为自己想要强买而心生戒备,于是笑道:“哈哈,你放心,本公子不是觊觎你们的镇店之宝,只是心存好奇,想一睹为快而已,绝无贪念!”
“客官莫要多心,老朽绝无此意!”老头慌忙摇手道:“只是此寒玉冰棺寒性十分之强,一旦少了雪蚕丝帷幔的阻隔而直接观看,恐会为其寒性所伤。当然,客官功力极深,或许可以抵挡得住,但老朽这把老骨头,却是万万经受不住,还请客官海涵!”
“哦,原来如此……”南宫修齐也暗叫可惜,总不能把人家赶走,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看人家的镇店之宝吧?实在看不成,他也只好作罢,还是办正事吧。
不过就在这时,从楼梯口传来一道冰冷却不失悦耳的声音:“既然这位客官对我们的镇店之宝如此有兴趣,我们岂有让客人失望之理?古伯,你先下去吧,我来招呼这位客人。”
“是,小姐,小的告退!”
说罢,老头朝南宫修齐行了一个告退礼便躬身而去,南宫修齐却身形未动,连站姿都没变化,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一般。南宫修齐之所以会这样,并不是他在摆谱,而是因为这声音对他来说十分耳熟,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只好搜肠刮肚,在脑子里细细思索。
“客官、客官……”
身后老板娘的连声轻唤,如冰凉的泉水从南宫修齐的心田流过,既带着一丝沁人心骨的寒意,又如聆听仙乐般动听,以至于让他的心头不由得浮起一抹荡漾,情不自禁地终止思索,欲回头一探究竟。
南宫修齐轻轻转过身,出现在他眼前的老板娘,身姿曼妙却一身素服,头插白色小花,脸上蒙着白色面纱,看不清容貌,不由得让他微感失望。
不过尽管如此,南宫修齐还是抱拳施礼道:“多谢老板娘成全在下的好奇之心。”说着,南宫修齐发现这下轮到老板娘变成怔怔失神状了。白色面纱上方那一双妙目,眨也不眨地紧盯着他的脸,盯得他心里都有些发毛,以至于不得不收住话语,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还以为自己有哪里不对劲。
一摸之下,南宫修齐发现自己并无异常,于是心里更加疑惑,正待开口询问,却发现老板娘盯着自己的那双明眸,饱含吃惊、迷惘和茫然,同时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淡淡情愫缭绕其中。总之,眼神之复杂,难以用笔墨形容。
南宫修齐感到纳闷,老板娘这种眼神,绝不是面对一个陌生人的眼神,分明就是那种见到久未谋面的熟人,想认而不敢认的犹豫不决眼神。而这又与他刚才蓦然听到老板娘的声音时,所产生的感觉是何等相似!
于是,南宫修齐再度陷入沉思,一时之间,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的眼神在空中交会、缠绕,再直达对方眼里,仿佛要直探彼此的心灵。
蓦然,南宫修齐脑中灵光一现,失声喊道:“克琳,你是克琳?你……你没死?”
老板娘身子一震,眸子里的迷惘之色更盛,只听她低声喃喃道:“克琳……克琳,谁是克琳……为什幺我觉得这个名字好象在哪里听过……”
尽管老闻娘的声音极低,但南宫修齐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心道:“难道她不是克琳?不对,虽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是这眼睛、这身段,的确与克琳一般无二啊。”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把心一横,突然欺身上前,猿臂疾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把扯去老板娘脸上所蒙那方白色面纱。
正在苦苦思索之中的老板娘,哪料得到南宫修齐会有此一着?她震惊之余身形向后疾退,反应之迅速、动作之敏捷,俨然是个高手!
不过与南宫修齐犹如鬼魅的身形相比,老板娘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加之失去先机,于是她的面纱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南宫修齐摘下,露出她那绝美无瑕的玉靥,不是克琳又是谁?
“大胆!放肆……”老板娘又羞又怒,娇叱中玉掌一翻,一股凛冽的寒气自她掌心激射而出,直扑南宫修齐面门。
老板娘掌风所过,温度剧降,空气里飘起一层淡淡白雾,让南宫修齐大吃一惊。
眼前这个老板娘确实是克琳无疑,但是克琳又怎幺会如此邪门的功夫呢?这又让他感到犹豫,不敢确定老板娘到底是不是克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