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太子权势猛然扩张。而且这事走大理寺和神策军,是国事或家事也只是铭瑄帝一句话之事。
不过,若是二皇子第一次受了轻罚,还不知收敛,反而更为放肆,暗中联络周国,同时,肖想皇位之事。
清若勾了勾唇,她骨相生得端正,瘦了些脸颊上少了些软rou,没了少女的憨纯之感,余下了女子优雅的气韵,带出清浅的笑意透着股夏夜里盛开玉兰花似的美好。
但是……
木衍一看她的模样就觉得有人要倒霉。
果然,清若开口吩咐他,“先让暗哨注意隐藏,伺机行动,有任何帝师府里任何一个人牵连到老二的消息都留存下来。”
清若说完突然想起来,“帝师府中白绫还挂着?”
何薇安死后许何氏觉得哥哥一家绝了后,好一段时间终日以泪洗面,洛安周围的寺庙都去帮何薇安渡灵。何薇安是表小姐是孤女,原本是不允许在府中挂白的,但家里没婆母,许何氏终日哭得肝肠寸断,许帝师和许大人只得允了她在何薇安院子里挂一月白绫,但是许何氏心疼侄女,挂了一月之后不肯取下,说要挂满半年。
木衍不知她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事,点点头,“是的。”
清若弯了弯眉眼,“许夫人这不是打本宫脸吗?”
木衍只觉得渗,颤颤不敢接话。
她也不需要他接话,“你一会回东宫同哥哥说一人,让他着人写奏折弹劾帝师府。”
许植允同凤兮有婚约,太子又是凤兮同胞哥哥,这事于情于理太子都有管的理由。
木衍点头应声,“属下知道了。”
清若想了想又吩咐到,“多弹劾几天,到许大人和许夫人吵架摔东西为止。”
木衍不明所以,神情有些困惑。清若话语含笑,“趁着许植允为家事烦恼之事,在再礼部给他找些事,安排一两个公子哥儿这个时候带他去青楼喝一喝消愁酒。”
木衍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公主,这、这不容易。”许植允同公主有婚约,定了婚约之后便是青楼喝酒都不去,戏楼也从未踏入,那可是皇帝的女儿,谁先自己命太长整日想着办法缩寿命。
清若啧了一声,“木衍你该不会是还没喝过花酒吧?”
木衍在她有些打量的目光中脸颊爆红,别过头,深呼吸,“属下,没。”
清若就笑起来,“哪有一开始就留恋往返的,你就不能循序渐进的引导引导许公子吗,让他知道这世上之事一件比一件有趣,他得了鲜尝了甜自然会去。”
木衍真的觉得,许植允惨,真的惨,便是何薇安这样直接死了一了百了都好些。
也不知道这许植允是怎么惹到凤兮公主了,明明原来听周锌说公主挺喜欢的,这人脑子里是有多少水才会这么不惜福。
他现在就可以预见日后整个帝师府被凤兮公主在掌心里丢着玩的样子。
因为都督院还在筹建过程中,吏部也还未下发任命书,清若这几日便不能去朝堂,只是顾淮郅时常寻到揽月殿来同她商议事项,听取她的意见。
清若觉得说是商议事项,实则顾淮郅就是故意来喝茶的。
这不,又在她宫殿里呆了两个时辰了。
他今日来问之事早已商议完,人就是不走。
这几日两个人熟络起来,也就没了先前那样的客套,他来时她在书房处理事务,也就没出来会客厅,直接让夕瑶带着他进了书房。
顾淮郅进书房时她在写东西,原本是要搁笔的,顾淮郅进屋就开口,“凤兮写着无碍,我先喝茶等你。”
清若觉得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来喝茶,所以也没和他客气,随意嗯了一声之后便继续做事。
顾淮郅也没太靠近她的书桌,而是在书房中间的会客椅上坐下,端着茶杯打量她书房的格局。
等清若搁笔把东西交给夕瑶之后顾淮郅才起身上前来坐在她对面,还自己把方才的茶杯拿着过来,“吏部今早送了单子过来,我拿来给凤兮看一下可否。”
顾淮郅来时手里便带着折子,这时把折子递给她,清若看着折子,因为都是些名单,都是些易事,她很快扫完,“可以。无咎以为呢?”
顾淮郅点点头,“那明日我便回给吏部,让他们照此来。”
顾淮郅这人面相生得好,特别是一双眼,眼廓狭长,眼角挑起细微的弧度,睫毛浓密,眸眼深邃黑纯,冷着面容之时眼睛便带着寒煞,但只要他带起笑意,眼角挑开的弧度便翘起小狐狸眼似的皎洁,让人觉得专注又含着暖色笑意。
同样是神策军的黑色装束,清若第一次遇见他时,这人凌然寒煞又如冰霜附着的利刃。但之后特别是自华中回来相熟之后,每次他看着她,眼睛里没有了冷然凌厉,便全是春色。
清若第一次见就对顾淮郅印象极深,朝廷选拔官员对相貌也有要求,身居高位自有气度,每一位朝廷官员都称得上周正好看。
但顾淮郅的容貌让她印象颇深,光是他的眼睛,已经承载了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