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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谢辰逸打晕了要奔向火场的我,我一连睡了三天,醒过来的时候谢辰逸明显松了口气,叫人来给我重新检查身体。
“我以为我又要换老板了呢。”谢辰逸耸肩,把一堆文件按在我的床桌上让我签字。
“什么……意思?”我喝了点水,声音还是低哑,难听得让我皱眉。
“财产转移,老板,签字吧。”谢辰逸看我不在状态,又多解释了几句,他说这是谢晏给我的,谢隽名下所有慈善机构的产权,还有一些残障学校和福利院,以及一些手工加工厂。
“大少爷说您可以完全做主,无论您想用它们做什么,他都会帮您。”谢辰逸语气尊敬,那双眼睛却闪着暗示的光,像我手里金属钥匙的冷光。
我可以用它们敛财,也可以像谢隽一样洗钱,我手段比谢隽高,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就算有纰漏,还有谢晏在后面保驾护航。
这些是我的另一把钥匙。我可以靠着这些名利双收,成为名副其实的谢家人,届时没人能看不起我,没人敢欺负我。
谢晏的分手费给得太漂亮了。
“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我不想说话,用手里的钥匙在桌板上写道。
尖锐的金属划破了木质的板桌,哧啦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我本该高兴的,却想起我的那个小房间,想起房间里没看完的书,最后想起了张姨怯弱的眼神。
“是的。先包扎一下手吧。”谢辰逸脸色不变,轻轻掰开我用力到惨白的手,上面溅起鲜红的血色。
我一定像极了一个疯子。一个用尽心机都求而不得的疯子。
也可能是一条卑微下贱yIn乱浪荡的野狗,靠着主人最后的怜悯和施舍,蠢蠢欲动地想混入主人的世界。
我舔舐着腥甜的血珠,好像明白了谢晏为什么喜欢这味道,我幻想他捏住我的手腕,微笑着吸吮我的血ye。疼痛和唇舌让我痊愈,我的生命力随之勃发,我像一颗茂盛生长的树,在他的索取里越发膨胀。
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枯萎,我挥开医生的手,大叫着让他们滚。
我恨一切打搅我和谢晏团聚的人。
无纲全靠裸奔~不希望你们有太大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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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千人千面,都是自己的脸。
谢辰逸一直守在门口,我几次惊恐醒来,他都会在外面轻轻地哼歌,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曲谣,软软的调子,像盖在身上的云丝被。
房间窗帘的遮光度特别好,只要我不拉开,屋子里永远都是晚上,我就可以一直裹着被子睡觉,谢晏也一直在梦里等我。
梦是人最深的潜意识,想多了就会来,可我想和谢晏牵手拥抱接吻,想和他去看电影去游乐园,可无论我怎么想,梦里都是交缠的rou体。
到处都是粗重黏腻的喘息,我像灵魂出窍一般看着底下纵情的一双双人影,谢晏永远衣着整齐动作优雅随意,另一个人永远卑微赤裸,他们抵死纠葛,攀附,用尽了我所能想到的yIn秽姿态。
梦是一场幻境,它总是游刃有余地窥探你的内心,又让你不想承认。
我看千人千面,都是自己的脸。
人不吃不喝最多能坚持三到五天,我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晏叫人破开房门的时候我刚从谢晏和方柏的梦里醒来,那是一个很正常的梦,谢晏搂着他的腰,他侧身对谢晏笑了一下。
冷清的人不常笑,一笑起来就是惊天动地的好看。
房间里陡然照进来的光让我自惭形秽,我缩在床脚捂着被子不让谢晏看我的脸,我现在肯定又丑又脏,比起方柏,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东西给我,出去。”
房间里重新陷入黑沉,谢晏隔着窗帘开了窗,微风吹进来厚重的帘布轻轻摇摆,像一场浮光掠影的幻梦,我分不清自己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言言不是要项圈吗?哥哥亲手做的,还要吗?”
他蹲下来隔着被子摸我的背,算不上温柔,却是让人安心的力度,他把那句话重复说了几遍我才听清楚,我立刻从被子里把脸露出来,他笑了声,用手指刮我的鼻尖,让我叫哥哥。
我张了嘴,却没有声音,谢晏喂我喝了点水,我又张嘴,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从嗓子里发出来,我揪着被子,惶恐地看着谢晏。
“乖,不想说话那言言亲哥哥一下,哥哥给你戴项圈好不好?”
谢晏脸色不变,仍然笑着看我,沉着温柔,深邃的眼眸似有漩涡,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要沉沦。
他哄一个人,最有耐心了。
许是看出了我眼里的不信任,谢晏把身后的一个盒子打开,拿出一条两指宽的黑色软皮项圈,很简单的款式,唯一让我动容的是它上面有一个金属牌,刻了xy两个字母。
谢晏,谢言。
我的名字是谢晏给取的,他没问过我以前叫什么,我也没告诉他陈熙没给我取名字,一直叫我小畜生。
我此刻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