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得不可开交时,禁军涌进来包围了地牢,太子谢云歌Yin沉着脸踏步而来。
太子一向很有威严,几个兄弟都停了下来,只有谢长渊不愿意,被禁军给拦住。
“亲自动手打架,成何体统?”太子冷喝一声,“除了长渊,全都出去!”
此言一出,他们不满的离开,谢元衡想留下来,被其他几个人捂着嘴拖了出去。
“你们也出去。”太子对禁军将领吩咐道。
整个地牢刚刚还闹腾腾的,现在却只剩下了谢长渊与谢云歌。
谢云歌沉默的打量着因为打架而衣衫不整的谢长渊,他双眼亦红,气喘吁吁,紧紧的握着拳头。
他的左手大概是揍人的时候太用力,磕碰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弄破了皮,流出血ye。
太子眉头一皱,冷漠道,“愚蠢,若不是他们想着你是麒麟子,下手有分寸,你现下就不是站着与孤说话。”
谢长渊那双亦红的眼睛更加愤怒,“比起被一群畜牲羞辱,我宁可死。”
太子讥讽一笑,“你若敢求死,元衡可就是一个人了,你舍得?”
他们虽是兄弟,到底不是一个肚皮出来的,感情也不深,只有谢元衡才是跟他亲近的那一个。
谢长渊说,“我杀了他,和他一起死。”
就是怨恨他也认了,绝不受辱。
“长渊,屈服于现实,乖乖认命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情,既生为麒麟,那就尽你该尽的职责。”
“什么职责!”谢长渊愤怒的低吼出声,“成为一个yIn奴sao货取悦你们!?你妄想!”
“有傲骨是一件好事,但若认不清现状,那就要吃些苦头了。”
谢长渊听到这里便直接动手了,但是太子从小便经历各种暗算毒杀,武功早已经练就上层,轻易的将谢长渊的攻势反击回去。
被一脚踢中胸口的谢长渊无力的趴在地上。
太子掏出一个小瓷瓶,强行喂谢长渊吃下去。
冰冷的ye体从喉头灌下去,让他狼狈的咳嗽不止,既挣脱不开,也吐不出来。
“你喂了我什么!咳咳……”
“只是让你没了力气自杀罢了。”太子不欲与他多费口舌,“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你执意如此……即便是孤也救不了你。”
谢长渊骂道,“滚!别说三天,永远都不可能!”
“那孤拭目以待,看你能撑多久。”
待那身影离开之后,谢长渊怎么也起不来。
他只能费劲的把自己卷缩起来,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不好的一切隔绝。
他痛恨麒麟子。
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没有自我,所存在的意义就是不停的大着肚子再瘪下去,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
换作其他人也可以,为什么偏偏就不放过他们呢?
难道为了所谓的血脉,乱lun都可以?
大概吧,那群野兽,若是当真看重人lun,怎么还会有麒麟子诞生。
皇室麒麟只能在皇室出生,有一方必为麒麟。
这深宫里的秘密多了去,总有漏网之鱼。
麒麟之身分显性与隐性。
显性就是麒麟特征明显,容貌出色,且双性之身。
隐性就是与普通人无异,却能生育麒麟。
他母妃就是隐性麒麟之身,被显性的兄长拼死送出宫外,好盼望这个妹妹能够断绝这种命运,不再成为皇室的玩物。
但是这个女人被仇恨蒙蔽,她以另一种姿态回到皇宫。
凭什么他们要永远沦为这样不堪的存在?凭什么他们要躲躲藏藏,血亲分离,谁定的命运?!
长大成人后,她生得一副得天独厚的姿容,被有心人看上,作为旗子重新送进宫里。
她改名换姓,独得皇帝宠爱,并生下谢长渊和谢元衡。
她生下了两个麒麟子,用尽一切手段隐藏,不停的灌输麒麟子悲惨的遭遇,不让他们暴露自己。
一边培养他们作为报复的旗子。
这肮脏的皇室就该消失,这江山怎么就不能换成麒麟的天下,这样他们能彻底改写命运,不再为人所控,活在那样的人间地狱里。
谢长渊性子果敢,便理所应当私下作为诸君培养,谢元衡作为铺助,暗中帮助他母妃救出被深囚深宫的舅舅。
先帝病重正是他母妃的手笔,这个女人隐忍负重十几年,日复一日的下毒,最终得偿所愿。
谢长渊积累的势力足以跟太子竞争。
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着宫变之日,谢元衡趁乱救出那个被囚在深宫里的人。
但是这一切都功亏一篑。
他究竟败在了哪里?谢长渊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他的失败意味着麒麟子的悲剧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