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
永昭景元年二十八年冬,战事起,陛下一病不起,太子谢云歌监国。
六皇子谋算落空,以谋害陛下之名落狱。
“皇兄,快跑!”七皇子谢元衡走进大牢,带着人从暗道逃走。
“七弟?”谢长渊不明白谢元衡怎么会知道大牢里有暗道,连他都不清楚。
“别问了,皇兄,我没办法跟你解释,暗道通往后山,那边的官兵人少,每一个时辰换一次岗,你可以在他们换岗的那一刻逃出去。”他将一个包袱递给他,“这是换洗衣物和银票,你要拿好。”
“你这是什么胡话,我们一起走!”谢长渊要拉他。
谢元衡苦笑,“皇兄,我走不了了,你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为何不同我一起?你以为我逃出去就万事大吉了?他们不会放过我,你留下来只会因我之事被迁怒,与其留下来,不如一起走,是生是死,皇兄陪你!”
谢元衡好像被说动了,他其实是想走的。
谢长渊见他动摇,继续道,“走吧,你不是一直盼着离开皇宫?母妃的故乡在江南,我们去江南。”
谢元衡好像还在犹豫,谢长渊已经拉着他往地道里跑,“你不同我走,万一被他们发现了身份,你就完了。”
谢元衡停下来,松开了谢长渊的手,“已经发现了。”
“什么?”谢长渊没反应过来。
“皇兄,你走吧,我求你了,你一个人走,你那么聪明,一定能逃出去,我走不了了,走不了了。”他忽然后退,“往前走,到尽头就是,皇兄……”他欲言又止,最后转身往回跑了,谢长渊没追上。
该死!
谢长渊知道现在拖不得,只能先逃出去再想办法来救他。
但是很快,他听见了前面传来的脚步声。
人数还不少。
谢长渊只能往后退。
前后两条路都是死路一条,谢长渊在大牢入口听见谢元衡凄惨的哭声。
他所有的犹豫都抛在脑后,冲了出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愣在当场。
谢元衡衣冠不整的被迫跪在地上,含着男人的孽根,他的头发被人抓住,强硬的逼迫他吞咽。
是强迫还是心甘情愿,一目了然。
原来如此,他说走不了的意思就是已经暴露了麒麟子的身份。
发现男人停下逼迫自己的力道,衣衫不整的谢元衡回头看见他回来,痛怒至极,大骂,“你回来做什么,快跑啊!”
“因为他走不了了。”另一个人也从暗道里走出来。
那是三皇子,谢苍澜,以及四皇子谢云岚。
谢元衡颤抖的抬头抓住二皇子谢景逸的衣袍,声音尖利而愤怒,“你骗我?!说好会放了我皇兄的!”
谢景逸无奈,“我是想放了他,但是老三老四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
“骗子,你这个骗子!”他怒骂着,仪态尽失,整个人都有些理智不清了。
他一个劲的朝谢长渊道,“对不起,对不起,皇兄,对不起。”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瑶光古国,皇室有麒麟,双性之相,可生育后代,为保血统纯正,与之交合,诞下后裔。
说的好听是为了血统,说的难听一点就是皇室的玩物,昔日的父子兄弟都能成为入幕之宾。
一个完全没有自我的脔宠贱奴。
他与谢元衡一出生就被死死隐瞒着性别长大,绝不愿意被人靠近半步,谨小慎微,还是暴露了身份。
如今夺嫡失败,也只会更加受辱罢了。
三皇子谢沧澜眉头一皱,“两个麒麟子?”
瑶光皇室几百年前就只有一个麒麟子,两个倒是少见。
“那么,怎么分?”谢云岚挑眉,“老七归太子和景逸?老六归我们几个?”
谢长渊遂不及防的忽然动手,一脚踢飞谢云岚,气得脸色通红,双目含火,“你这狗东西,你以为你在作践谁?”
整个地牢忽然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们只记得这是个男生女相的麒麟子,都忘了,谢长渊上过战场,武力值不低。
“哭哭滴滴的做什么,起来!谁要你委曲求全!”他粗暴的拉起谢元衡,一边拔出自己的佩刀,指着他对面的几个兄弟,“我到要看看,谁敢上前。”
“啧。”谢景逸拢好衣服,正要上前把谢元衡抢回来。
被一脚踢飞的谢云岚恼怒不已,已经冲上前动手了。
谢景逸紧接着一起加入。
都是从小学君子六艺骑射功夫的,多少会一些武功,你来我往,早就打得不可开交。
谢元衡见他们一对二,怕谢长渊吃亏,借机偷袭,一掌便朝谢云岚而去。
谢沧澜连忙抵住他那一掌,“偷袭?这可不是好习惯。”
“滚开!”谢元衡一脚踢过去。
五个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