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这一次去了半条命,夜夜噩梦连连。
梦里都是那些面目扭曲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压在他身上,发泄着自己的兽欲。
初始是看不清面目的,梦里他惊惧的用尽一切挣扎,换来的是一次比一次更疼痛的对待。
他向来金尊玉贵,又是个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种疼,每一次挣扎疼痛就加深一分。
是谁,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是谁,他要杀了他们!
“好痛……”他在黑夜里颤抖,冷汗淋漓。
“不痛了,不痛了,皇兄。”谢元衡听得肝肠寸断,低声安慰,一边禁止他挣扎。
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参血,谢元衡只能拆开重新包扎。
谢长渊冷汗淋漓,梦里那些人模糊扭曲的面目逐渐变得清晰,那都是他熟悉的面孔,每一个,每一个都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谢长渊咬牙切齿的在梦里低声呢喃,谢元衡听了好几次才勉强听出他说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有条件,他又何尝不想杀了那群畜牲。
可他们如今被送进金陵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每日穿着只能是一身单薄的寝衣,这大殿里能用作武器的东西少得可怜,杀伤力还很低。
就算成功,也杀不了所有人,若不能一次性除掉威胁,到那时,他们的结局会更悲惨。
只能隐忍,再待时机。
谢元衡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惊得回头,连忙起身将人推出房间,他压低了声音,十分愤怒且充满了怨恨,“你来干什么!”
“他昏迷了三天。”谢云岚说,“再不醒,就要叫太医来看看了。”
谢元衡咬牙,“他有我照顾,不劳你们费心!”
谢云岚沉默的看着他,叹了口气,“元衡 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没有人发现吗?只是我给你清扫了尾巴这才没让他们察觉。”他握住谢元衡的一缕发丝在指尖揉捏,细软而冰凉的发如丝绸一般顺滑。
“元衡,你和长渊身为麒麟这就是你们的命运,何必非要头破血流的去争个自由,你以为皇室数百年来当真就如此yIn乱?”
谢元衡讥讽,“难道不是?”
“……”谢云岚叹气,“元衡,如果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会沉沦于你们,那你何不想想,百年历史上,谢家出过那么多皇帝,总有那么几个是千古留名的,就是赫赫有名的天仪帝在历史上,也有与麒麟的记载。”
“冷漠如太子殿下,不也抵抗不住麒麟的吸引么。”
谢元衡抬手打掉他握着自己头发的手,冷漠道,“你让我恶心,欲就是欲,兽就是兽,你们自己罔顾lun常,甘当畜牲,jian辱兄弟,还要怪我们勾引你们?”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谢云岚压着怒火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们什么意思,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只有三个要求,一则,既要皇兄接受你们,不可再逼迫于他。”
谢元衡一脸慎重,“须得他心甘情愿才行!”
谢云岚一脸“这怎么可能”的表情,心甘情愿?不搞死他们就不错了。
“二则你们当中有人成婚,必要断了联系,不得在我们二人面前出现!”
谢元衡一脸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
谢云岚挑眉,“第三条?”
谢元衡沉yin,“你们此番作为无非就是想要麒麟血脉,若我二人当真诞下一子,你们须得放我们自由!”
谢云岚正要开口,谢元衡却不给他机会,“你回去与他们说,应是不应,自己选择,我二人又不是生来下贱,合该对你们打开双腿,既已成婚,断没有还要被你们侮辱的道理。何况我们之间只有交易,凭什么要屈于你们一辈子?”
谢元衡说到这里,转身进门,“你们应下,那就彼此各退一步,我还能说服皇兄,不应,我二人绝不认命,想玩强取豪夺,那就来,看你们有几条命。”话落,“砰!”一声将解云岚拒之门外。
谢云岚:“……”他一脸茫然,自己是来干嘛的?人没碰着,还被怼了一顿,吃了闭门羹不算,还被迫带着这几个条件回去说给他们听……啧!
“他当真那么说?”谢景逸有些头疼。
“是,一字不差。”谢云岚喝了一口茶,模仿着谢元衡的语气说,“我兄弟二人又不是生来下贱,合该对你们张开腿。”他咬牙,“听听,这是麒麟该说的话吗!”
其他人也是神色各异。
麒麟乃世外之人,拥有仙人的能力,有排山倒海之能,更比普通人长寿,可百年不老。
瑶光古国在创国之初,就有麒麟相随,祖上曾与麒麟共天下,甚至结为伴侣,祖龙为了不污麒麟之名,甚至甘愿屈于麒麟之下,并共享荣耀权柄。
如果一直这般互相信任,也不为失千古佳话,一代代的传下去,有麒麟在,可庇瑶光百年安好。
然而在十几年后,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