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会后悔的。”谢元衡怨愤的说完这句话,便摔门而去。
谢长渊闭目,不去看那离去的身影。
后悔?他如今被囚禁在此,权利与王座失之交臂,更与谢元衡断绝关系,还有比现在更糟糕的事情吗?
谢元衡衣衫不整的走出来,吓了宫人一跳,他Yin郁的眉目怒气向存,谁也不敢触他霉头。
他站在湖边,气得胸膛起伏不定。
谢景逸一来就听宫人说了谢元衡怒气冲冲的模样,俊眉一抬,顺着宫人的指示来了望亭湖,一眼就看见他的身影。
“早就跟你说了,他不会领你的情,你还不信,长渊是个冷心肝的,你这又是何苦作践自己?”
他凑到谢元衡身后,一口咬住他的耳骨,“元衡……”安慰的话还未说出口,遂不及防的被谢元衡一个过肩摔,丢进了湖里。
谢景逸手忙脚乱的从湖里站起来,他一撩发,目光Yin沉,语气凶狠,“谢、元、衡。”
谢元衡居高临下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缓缓开口, “我与我皇兄闹个不愉快,是我们兄弟俩的事情,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诋毁他。”
谢景逸愕然,“元衡,此话无理,我也是你兄弟,怎就如此区别对待?”
谢元衡眼里充满了冷意,语气遗憾“这湖太浅了些,怎么没把你淹死呢?”
谢景逸哪能不知道他的那点心思,当下更是莫名不爽,非得要他不快活, “是了,我不只是你哥哥,还是你男人,自然与他不同。”
谢元衡心生警觉,欲要后退,但是晚了,谢景逸伸手将他拖下水里去,两个人shi漉漉的挨在一起,他捏着谢元衡的下颚不满道,“他给你气受,做甚要算在我头上,你二哥我又不是受气包,不带这般无理罢?”
谢元衡一肚子火,“我当初求你把他送出去,你可曾办到?言而无信,何以不能!”
谢景逸觉得自己很冤,“这也能怪我头上?你母妃眼看着那个被先帝囚禁的麒麟死在面前就疯疯癫癫的自己说出两个儿子都是麒麟,想卖儿子求生路,你当时固然已经足够委曲求全,可麒麟本就与我们不可分割,便是离开万里,我们也会被指引相遇,太子他们又岂能放过老六。”
他当时何尝不是想抵抗,做什么要与嫡亲兄弟有这层关系,什么麒麟,都是老一辈肮脏的玩意儿,父子兄弟都能碰的东西,他嫌脏。
他生来尊贵,手握权利,更有大把的美人可选择,那一个不比麒麟干净、忠贞、美好?
大概因为他的这份嫌弃和憎恶,都被谢元衡看在眼里,他才选择了谢景逸。
他们之间有这一层交集,最开始是谢元衡强迫的,当他母妃说出那个秘密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完了。
当机立断给谢景逸下药,两个人都无法接受,当时谢元衡都后悔了,最后是被药逼到神志不清才滚在一起。
第二天的混乱和暴怒可想而知,谢元衡被打出王府,好在那个时候还早,路上没什么人,谢元衡衣衫不整的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心里松了一口气。
如果身为麒麟的自己在谢景逸那里得到的还是憎恶,那也正好说明根本没什么“吸引”。
那他设计将皇兄送走,千里万里,总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了罢?太子他们本就不好男色,自然也不会对他们兄弟两个有什么心思。
这个实验一开始令谢元衡很满意,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很容易。
反正就是两个人都吃药,神志不清滚一滚,第二天就分道扬镳。
防不胜防的谢景逸对他避之不及,充满了恶心和暴怒,他骂他人尽可夫的婊子,还打了他好几次。
谢景逸明里暗里想方设法给谢元衡下绊子,怎么让他不舒服,他就就想方设法的让谢元衡不痛快。
谢元衡得到几次实验结果之后就将他抛之脑后,开始着手准备夺嫡失败后的退路。
麒麟的魅力也不过如此,甚至是没什么吸引力,之前是他多想了。
野心勃勃的人最听不得劝。
谢元衡早早就看到了结局,太子那种心思深沉,最喜谋而后动的性子,怎么可能让谢长渊得手,只怕他还留有后招,他不拦着谢长渊拼这一把,但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但是这一切都被谢景逸发现了,都是皇室长大,生得玲珑心思的人,回想他一次次招惹自己,最后又不看一眼,还准备逃跑的后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景逸气笑了。
他要去告发的时候,谢元衡逼不得已,只能跟他谈交易,“你不就讨厌麒麟人尽可夫,不干净么?只要你帮我皇兄离开京城,我可以只属于你,前提是,你能在太子手下保住我。”
不知道是出于独占欲还是内心的不满,谢景逸第一次在没有被下药的前提下,第一次清醒的碰了谢元衡。
他只当是折辱,这人百般手段勾引自己,甘愿雌伏,那他又何必客气。
本就合该对男人打开腿的麒麟。
如果没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