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听了,一脸冷漠。
“追究到底,不过是出于你们自己的无能,你们无法抵抗自己的欲望,所以才会找理由推到麒麟身上来。”
“让我猜猜,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在想,麒麟本就是为你们而生,要与不要在于你们自己,而你们选择了要,所以才无法抗拒,而我,一直踩在你的底线上。”
谢长渊盯着谢云歌说,“我成为你的眼中钉rou中刺,我成为其他兄弟们嫉妒的目标,只有羞辱我,凌辱我……才能让你们获得满足。”
所以无关所谓的血脉吸引,都是人的私欲与私心作怪,更多的是寻求禁忌的刺激。
麒麟,与他们同出一脉,本该是手足,是兄弟,却因为能生育的体质和出色的容貌,成为心思Yin暗之人的目标。
皇室掌握这天底下的生杀大权,因此他们高高在上,道德感微弱的将lun理不当一回事,打着保持纯血皇室血脉的借口jian辱兄弟,强行生下后代麒麟。
口口声声说麒麟霍乱宫廷,他们都是因为麒麟的勾引才守不住自己,将麒麟囚禁在深宫里,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不就是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
“你在偷换概念说服我认命并且接受你们,谢长歌,我告诉你,做梦!”谢长渊虽然被锁着,但他在朝堂上翻云覆雨,更在战场上厮杀过,那股子气势十分具有压迫感。
就像一只被关进囚笼里的狼王,它还不曾吃到真正的苦头,所以还威风凛凛的露出獠牙,试图威吓它的敌人。
他不知道自己这副性子会带来怎样的灾难。
一只落魄凶悍的野兽被抓到的下场,从来只会被猎人绞杀。
“长渊,你还是没有明白孤的意思。”谢云歌说,“孤告诉你这些,是叫你看清楚现实,不是没有麒麟想过要逃,可是数百年来,没有一个麒麟真正的离开过,连你母妃,好不容易离开了皇宫,还是一样为了复仇回来,但她得到她想要的了吗?没有。”谢云歌停顿了下,似要刻意打碎什么,“所以你和元衡,没有例外,如果你要费劲心思想要逃走,那你所经历的会比你想像的残酷很多。”
谢长渊冷面,眸色Yin沉,“你在威胁我?”
谢云歌破天荒的说了很多话,本意就是想让谢长渊早点认清现实,不要白白吃那些苦头,可见他如此执迷不悟,也尽失耐心。
“孤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谢云歌起身拂袖而去。
谢长渊冷眼看他离去,用力的抓住身下的被褥,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不是傻子,不是不知道谢云歌的来意,但他不接受。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都要宁死不屈,他当了二十几年养尊处优的皇子,只是身体上的与众不同,合该被羞辱?这些事情不是发生在他们身上,所以他们说着风凉话让他认命,他凭什么认命,凭什么?!
凭他们没有处在自己这样难堪的境地,还是凭他们能作践自己,他就该认命?还得感恩戴德?!
谢长渊忽然不想死了。
该死的不是他!凭什么要他死,即便是死,也要拉上他们一起。
想通这一点之后,谢长渊也不再糟蹋自己,该吃吃,该喝喝,闲着没事就研究怎么解开锁链。
但这东西是专门为他设计的,实在不容易解开,坚持了几日,无果,他也只能心中叹气。
他更担忧元衡,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把自己一时气话放在心上了,竟是好几日没有来看过他。
不知为何,心里隐约不安。
没有人来打扰谢长渊,再好不过,但谢元衡一连半个月没有出现,他不得不多想,忍无可忍下,提出要见谢元衡。
宫人并没有为他通报。
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
金陵台,由始至终都是为了困住麒麟而建设的,一年一年,一代一代的修建,这里已经算得上是另一处宫群,处处Jing致奢华,不乏有帝王出于喜爱麒麟,为其讨欢心,收集天下珍宝尽数搬往金陵台,只为哄麒麟一笑,一代一代的积累下来,说是金殿也不为过。
能上金陵台里的人,家世背景都是干干净净,没有别的势力牵扯其中,目的就是为了不让麒麟有所感知外面的一切,而皇室秘闻也是不容外人探知的,不许宫人离开金陵台也是为了隐瞒皇室罔顾lun理的真相。
所以一旦被送到金陵台伺候,身份和月奉都是别的宫人一辈子也比不上的,但外人羡慕的一切,在这里没有丝毫作用,因为上了金陵台,那是一辈子也出不去的了。
再高的身份,在这里都毫无用处,再多的月奉,都无法让他们见一面亲人,终其一生只能在金陵台孤老到死。
无法传递消息,也是因为他们根本出不去,管事的公公也不许上金陵台了。
谢长渊气笑了。
这要不是故意的,打死他都不相信。
这是变着法子逼他屈服。
谢长渊也硬气,就这么硬生生的抗着,不再要求见谢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