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绚一班人正置身於豪华的舞厅,离他们不远的前方布置了一个约两米半高的圆形舞台,十数个工作人员还在台前忙碌,为接下来的表演做最後准备。而虽然节目还没有开始,现场就已经人声沸腾,谈天跟笑声遍布每个角落。
这场地占地极大,装修更是大手笔的仿照西方巴洛克风格,采用了大量油画和壁柱的雕塑,让人彷佛穿越回到往日极致奢华的皇宫中,成为显赫贵族的一员。除了浮夸得让人乍舌的装饰外,这儿最特别的是有大量以镜面玻璃制成的屏风分布在不同范围,区分成了一个个宽敞而有私隐的空间,单面的玻璃使外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屏风是卡在地上的路轨上的,方便移动将空间合拼切割,是惯常用於招呼一组多人的设计。
祈绚跟南宫逸坐了在正对舞台的沙发上,关泓跟宋捷升二人在微侧的右边沙发,而关津则拘谨的独坐在右边,每张沙发都又大又舒适,同时坐四五人不成问题,祈绚沉闷的打了个呵欠,把脚晾了在前方大得夸张的银制茶几上,不爽的睨了眼身旁正乐滋滋望着舞台的南宫逸,语气带点不耐烦「唆使我们全班旷课,然後挤我的车赶来码头上船,在这傻子似的呆坐了二十分钟,不是说有什麽超震惊超特别的事吗?就这?」
关泓笑着说「绚少是第一次来这里?」
还未待祈绚开口,南宫逸就已抢答「别说这里了,阿绚之前居然没听过璟宫!啊别说玩了!阿绚竟然以为珑宫只是一个无趣的赌场!」他捶胸口作心痛状,接受不了他好友的无知,决心要为他们打开通往快乐的大门「阿绚跟阿津都太枯燥了,本王子今天要让你们好好开眼界!」
除你天生异禀外特别饥渴外,有多少人会在未成年之前对国际ji院这种暗黑生意这麽了解。
祈绚跟关津无语的对望了一下。
最近成常客的宋捷升适时的刷了南宫逸一顿马屁「如果不是南宫少爷你出面,我跟阿泓根本没可能拿到最高级的会藉、在活动日坐这麽靠前的位置,全都是沾你们的光,我其他的朋友可羡慕了呢!」
关津瞪着对面不断点头附和的关泓,不可置信的说「你跟祖父大人说跟朋友去旅行,就是在这里玩了一星期?!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说谎?!」
出乎关津的反应,关泓表现平静,只是轻笑了声,漆黑的眸子抹过一丝漫不经心的傲慢,他往後靠着沙发,无所谓的说「毕竟我不过是祖父口中“扶不上柄的烂泥”跟“丢祖宗脸的废物长男”嘛,我也不好总辜负那老头的期待。」关泓反而以同情的眼光抛向关津,语气十分遗憾「再说了,青春本来就是用来夜夜笙歌的,趁年青力壮尽情的吃喝玩乐找人睡觉,有什麽不对?那老头的一套早就过时了,关家那堆惹人烦讨人厌的规矩就只有你这枯燥的小处男会把它当成圣经。」
关津听着关泓的大不敬说话,震惊的一时回不上话,他从没听过在家中有人敢把关家至高权威的祖父大人叫成老头!要是传到祖父那儿的话,打瘸一条腿都算是轻的,以关泓现在的态度来看的话逐出家门从此族谱除名的机率显然更大。
祈绚抬眸望了眼那个大型的圆形舞台,跟後面两帷跟楼底一样高的高清投影幕,道具之多俨如大型演唱会一样,好奇的问「这甚麽活动?搞这些高清大银幕还以为是电影监赏会呢。」
这时穿着整齐西服的侍者轻敲了屏风进来,圆盘捧着五杯饮料跟五部像是计算机一样的浅粉色长方形遥控,跪着挨个为祈绚等人一一奉上,之後又恭敬的鞠躬「希望少爷们今夜玩得尽兴,如果有任何需求的话请按摇控右上的红点,我们会马上为您服务。」
祈绚把玩着这个有十多个按钮,上面标示着由1-10顺序而列的数字遥控器,对它的功用摸不着头脑。
关泓把东西宝贝似的放进口袋,为满头问号的两人解释待会活动的玩法「活动日就是会员跟台上的ji子们进行互动跟游戏,只有钻石级以上的会员可以参加。而这遥控器上的数字则代表上台ji子们的编号,让你根据活动内容来按钮做选择,每次的游戏玩法花样都不同,挺好玩的。」
宋捷升开口补充,声音掩不住兴奋「例如上次的主题是速度竞赛,主题有谁最先被木马Cao到失禁,谁的saoxue能吃下最多颗草莓,谁的膀胱能灌到最多甘油等等,先猜完然後再即场公布答案,最後就会计算分数,最高分的那一组就会有奖品,但奖品也是要抽的,所以很看运气。」
「当然,有本王子在就不需要什麽运气。」南宫逸轻佻的吹了声口哨,把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带点酒气的说「放心吧阿绚,我已为你安排好了奖品,大家都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祈绚皱眉不语,关泓跟宋捷升击掌欢呼,只有关津不安又局促的望着祈绚「我,我的身份不方便,就不用了…」
毕竟离关津成为祈绚私奴的仪式只有两个多月,於情於理都需要守贞,将来为主人所用。作为一等侍族的关家对此要求更是苛刻,有一系列的家规跟礼节需要遵守,其家风严谨的程度在一等侍族中也是高居第一,而作为关家唯一希望的他自然被约束得更多更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