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黑色的简约皮质大床上,赤裸的两人交叠。床垫因为她们身躯的起伏发出咕叽声响。
嗯...哈... 一个深深的送入,严朗之发娇躯颤抖,再次高潮。激烈的交缠停止,偌大的卧室剩下一片喘息和喟叹。
许久后激情褪去,尚容抱着严朗之靠在床头上休息,严朗之靠在她的肩头。当伪装的面纱被揭开,她无法再对尚容说不能,灵魂与肉体都本能地想靠近她。
可是还能怎么做?她看不见未来。严朗之迷茫了,她依恋地搂住尚容嗅着她身上青竹的气息,闷声自语:我要拿你怎么办?
虽然很小声,但尚容还是听见了,她抱紧严朗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来的路上她做好了放弃李愿父亲的准备,但现在并没有发生什么,而且让严朗之接受新的联姻是不可能的吧?
只能接受李愿父亲的帮助。
只要朗之永远不知道李愿是因为她的推波助澜退婚,不知道是她利用了李愿,那么她就可以顺其自然地接受,然后利用和吴家联姻这点无奈将朗之缓住。
只说等掌握实权后找机会公开她们的关系,到那时再引导朗之隐瞒她们之前就认识的事实,即便是李愿也不会发现不对劲,何况那时李家也不能造成威胁。
虽然很无耻,但这是她唯一能想的到万全之策,相对的是万一被朗之发现 ,那绝不会原谅她,尚容有些犹豫。
她垂眸悄悄观察着严朗之,矛盾了一会儿,略带无奈地说:李愿来找你后,母亲告诉我她的父亲仍支持我,我不想接受,但只有我和吴家合作,我才可以不接受。
就像黑暗中照进的一束光,尚容的话让严朗之死寂的心复活,但随着话音落毕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了心头,她从尚容怀里起来,看着尚容越发暗淡下去的双眸,眉头微蹙问道:那要怎么和吴家合作?
严朗之担忧的眉眼,让尚容心中划过一抹心疼,她挪挪身子,垂头坐着,迟迟给不出回答。
那模样像是印证了严朗之心中所想,她低下头去,苦笑道:又是联姻对吗?
对不起。尚容心里也不好受,她想伸手摸摸她,还是没能做到。
可已经开口了,就应该继续下去,不然一切就没意义。她咬咬牙继续在严朗之的伤口上撒盐。
朗之,这次不一样,吴家吴黎我很熟悉,她有自己的alpha,只是碍于家族势力,她不自由,我们结婚很安全。一年就可以离婚。
效果显著,严朗之果然激动起来。
是么?那一年后,孩子判给谁?她嗤笑一声,气愤地讥诮道。
什么形式婚姻,她不信,身边那些形婚的朋友,哪个最开始不是想得非常美好的,最后还不是败在了现实之下。异想天开。
尚容无话可说,样子为难。
对不起。严朗之心软了,抱住尚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她也知道其中困难,像尚容这样的家庭婚姻是没有自由的,但她接受不了她和其他人在一起。
李伯伯成了唯一的希望,可接受他的帮助后,该怎么做?
难道继续将她和尚容的关系隐瞒下去,瞒着小愿,瞒着李伯。她不能那么做,不能辜负他们。
她应该告诉小愿她心里的那个人是尚容,让她彻底放弃自己去寻找幸福,哪怕她觉得自己劝她退婚用心不轨,可她并没有!
这样所有的一切就会结束,尚容可以安心接受李伯的帮助,若干年后她们或许还有可能。
起码尚容不会结婚。对!至少不会结婚。
严朗之突然感觉到一种放松与喜悦,她拉起尚容的手激动地说:容容,我有个想法!我去对小愿坦白,把长久以来我对你的感情告诉她,请求她的原谅。
你不要有负担,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联姻各有所需,就像现在李家也没有放弃你,是因为你将来对他有所帮助。这并不矛盾。
不需要结婚,你不要结婚,小愿会找到属于她的幸福,我们还有在一起的可能。好吗?
不,不要这样,别离开我。尚容呆住了,严朗之的话让她害怕,她舍不得,也等不了那么久,她抱住严朗之,颤抖地说出自己的计划。
我们可以暂时瞒着他们,等我掌握实权后,我再告诉他们全部,朗之听我的。
不行,他们会怎么看你?也许有人还会指责你忘恩负义。严朗之不同意,不能让尚容蒙上任何污点。
我...我...朗之,给我点时间,你不能那么做,我求你。我等不了那么久,尚容顾不了那么多,她紧紧将严朗之箍在怀中,仿佛她下一秒就会消失般。
我没办法拿李愿对你的感情来赌,我...说到这时她忽然想起自己的计划,相比朗之她所做的一切卑鄙见不得光,这样的她却奢望严朗之的爱,简直在玷污她。
巨大的羞愧感将尚容淹没,她放开严朗之,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大口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