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鸦村,这名儿还真有小说那味儿了哈”寒笑故意让慕言走前面,果然刚到村口就看见许多乌鸦在天空盘旋,“尤可可推荐的什么地儿啊?怪瘆人的”寒笑说着缩着头挽住暮言隔壁贴的紧紧的小心翼翼跟在身后,两个眼睛四处张望着,熟悉着周围环境。转了几道弯在民宿老板的带引下终于来到了事先预定好房间,房间是所小院子,由许多的木制阁楼组成,院子中间有一颗挂满红绳的菩提树,这儿房间几乎快被租满了,看来生意非常好,“这儿的房间隔音效果特别好,住的人在多也不觉得吵,你们两位就安心住吧,这就是你们的房间,缺什么东西按铃呼叫我就行了。“嗯好,老板你们这儿虽然看着嘈杂,但其实还挺安静的哈”寒笑夸赞道。“这儿住的大多都是艺术家,玩音乐的,画画的,诗人作家,雕刻师等等他们都需要安静的创作环境,隔音不好也租不出去啊”。“嗯,也对”
暮言果然很快便有了灵感,寒笑不敢打扰便出门四处转了转,“风景不错”。就在这时寒笑看见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背着画板牵着一位走路摇摇晃晃的小伙子,寒笑猜测这是他儿子,中年男子见寒笑围着这颗菩提树很好奇的样子,一脸慈祥的告诉她“这是一颗许愿树,你看这树上千千万万的红绳,是人们许愿留下的,我们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说完中年男子坚毅的目光的望着许愿树。这参天大树好像感受到他的坚定给了他回应,一片带点尘埃的树叶落到了他的肩膀。中年男子不懂树先生的意思,单方面默认是树先生应允了。
寒笑问中年男子“他是您儿子吗?”“中年男子答“是,他是我儿子,出生时因为缺氧导致的脑瘫,因为这个原因刚出生不久他妈妈就跑了,别人都劝我放弃他,我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我从不觉得他的智商跟正常人有什么异样,他能做常人能做的所有事情,常人不能做的她也你做,就因为行动不便人们才对他有误解,如果连我也放弃他了,那他就真的完了,每次别人说我命苦的时候我并不这样觉得,我觉得真正苦的人是我儿子。”说完指着刚画的画一脸骄傲的对寒笑说道“好看吧,我儿子画的”。“真的很好看,一点也无夸大成分”寒笑肃然起敬。
听完这话寒笑陷入了自己过往痛苦的回忆里,她太知道亲人的命运其实和自己是共承一脉的,是在主观上无法摆脱的羁绊,成为一家人就意味着她不仅要承受自己的命运,还要承受家庭成员单独个体命运的好与坏。荣华富贵得接受,穷困潦倒得接受,上当受骗的接受,生老病死也得接受,统统一切都得接受。她是自己,她也不只是自己。寒笑的家发生过许多烂透的事,作为共同载体的她也已经千锤百炼练就了从容淡定的性子。寒笑去问老板也要了一根红绳,悄悄许了一个愿望。傍晚时分,寒笑回到屋里,见暮言正心血澎湃,灵感不断涌现已经写了一天连晚饭都来不及吃,林晨打电话来激动的说,更了更了,老板更新了,真的很精彩,笑笑你也看看吧,强力推荐。寒笑被强行安利抱着反正无聊看看就看看吧的心态看了起来。“什么?”寒笑似乎从书中发现了什么。他”.....是孤儿?”原来寒笑读到了暮言的身世章。暮言是孤儿这点寒笑很吃惊,一旁的暮言似乎察觉到了寒笑即将要问他问题,主动抢答道:“没错,我是孤儿,但是我很幸运的遇到了我的养父母,他们两个都是医生,对我胜似亲生,甚至比对亲手儿子还要好,我还有个弟弟叫暮乐,是我养父母亲生的,我说完了,还有要问的嘛?”寒笑摇头,自发同情的冲上去抱他,她深情凝望着暮言的脸,突然仓皇的一把推开暮言紧闭双眼道,“又是那只猫,眼睛血淋淋的,”她在此惊出一身冷汗。
“寒笑,你怎么了”暮言焦急问道。“猫,我看见你身后有只猫,”说完指着桌角处,“就蜷在桌角那儿,跟我上次看见的那只一模一样”,寒笑答。“这里没有猫,笑笑,你在睁开眼仔细看看”,暮言说道。寒笑尝试着睁开一只眼睛,眯着眼睛看道确实没有猫。
夜深时暮言回到了自己房间,她怎么也睡不好,就索性起床去外面踱步着,听到对门房间的“贝多芬在弹奏钢琴曲”,寒笑不觉的凑近细细聆听,伴随着乌鸦的叫声琴声别有一番趣味儿,就在寒笑听得入迷时琴声停了,只见弹钢琴的那个人摔倒在地,捂着胸口脸色发青呼吸困难的样子,“来人啊,来人啊,这里有人出了意外”寒笑大声呼喊,周围的邻居们和老板闻声赶来。暮言也闻讯赶来,“药,药......药”弹钢琴的那个人虚弱的说着,旁边的老板和客人们也热心的帮忙打着120,暮言喊道“快,笑笑让他保持半卧立的姿势”寒笑照做,紧接着暮言找了找他的衣兜裤兜,然后翻了翻房间抽屉,很快就找到了他的药。随着救护车来了大家齐心协力终于把他送进了医院治疗。
寒笑回到房间一阵后怕,虽然在以往的工作中见过本来无数的遗体,但也许正因为见的太多了才会对生命的敬畏和对死亡的恐惧感。就在此刻,她又见到了那只猫,吓得她冲出房间跑到了暮言屋里,一下跳到了暮言床上,暮言赤裸着身体被寒笑紧紧抱着,两人逐渐升温,自然而然的缠绵到一起,慕言吻遍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