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有问题,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沈扶星还是被迫戴上了。
马仔引着他们往包间走,王埕和那个名叫阮阮的女伴已经面西背东在桌前坐下,此刻正和叠马仔聊着天。
随着苏容靳的落座,王埕面露微笑,打了一记响指。很快,一边经理人带进来了一溜的美女荷官,且各个都是前凸后翘的外国美女。化了浓妆,看不出年纪。
沈扶星双腿交叠,手撑下巴,看的比谁都起劲儿,眼一个一个把人看个遍。
话说美女该是没人不喜欢。
经理人收到王埕的信号,有眼力见儿的很。眼跟着苏容靳顺着一溜瞟过去,笑着冲他看的时间最长那个女人点了点,你留下。
美女荷官穿齐臀短裙工服,胸口是V领,挤着嫩白的两球,怎么看都特别勾人。被经理人一推,戴上手套上前,立在桌前,手捏骰蛊。
苏容靳微垂脑袋点烟,估计是常戴手套的原因,手倒比对面的王埕还要白一些。沈扶星从包里掏出个口香糖嚼在嘴里,身子微侧,朝他那边。她伸手把口香糖递到苏容靳嘴边,后者微微后靠,八风不动坐着看她。
眼神很冷。
沈扶星挑起半边眉,默不作声瞟了眼对面的战况。只见王埕的女伴此刻已经歪歪扭扭倒在王埕身上,酥胸积压着他手臂,红唇若有若无勾挑着男人的耳垂舔舐。偶尔还会传来嬉笑怒骂的逗笑声,雀儿似的音调在包厢里回荡。
能卖乖,会讨好,不扭捏,还能伺候人,连音儿都甜美的很。
口香糖在嘴里嚼着,沈扶星瞧了瞧自己的坐姿和行为,腿交叠坐着,姿态慵懒随性,连胳膊都给椅背上头搭着。怎么看都有点儿...吊儿郎当。
属实不够有服务心态。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苏容靳这会儿没啥功夫搭理她,叼着烟正在看人叠筹码。他头发长得相当快,这才一个多月,已经长了一两寸的长度,新长出来的发根部隐约发白。见她盯着自己看,他含了一口酒,表情相当凶。
她却突然靠近,身子靠在他肩膀,红唇凑近他脸,就这么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嘴角。而后相当暧昧盯着他唇瓣看,边舔了舔唇,边伸出拇指给他擦了擦水渍。捧住他侧脸,凑近,到他耳边轻轻一吻,苏苏...
有酒渍...
身子瞬间麻了一片。
苏容靳看她几秒,突然揽住她腰肢,将她抱进怀里,指腹一点一点顺着腰迹的拉链往下划。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腰迹传过来,所触之处全是滚烫。他的眼神很深邃,掂不清楚里头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的眼睛不能多看。里头蕴含着的魔力,是能让人堕落的,让人沉迷的,让人跪倒投降的。
确实,他这样的人从里到外硬件这么强,的确有让人发疯的本领。
但是除此时刻,沈扶星不愿多看。
不管他多好看,若非万不得已,她凑近都觉得厌烦。
苏容靳其人,心是黑的,血是冷的,骨肉是钢枪都刺不穿的,阴狠毒辣,扯无辜的人入局。这样的人,凑近会被冻僵,招上会被拨去筋骨,爱上会粉身碎骨。灵魂丑陋又恶臭。
她厌恶他的狡诈,讨厌他腐烂的灵魂,又被咬着筋肉,半丝不得远离。
沈扶星深知自己的不良善,也没什么为人该有的道德准则,这么些日子,他一步一步打破她的底线,一点一点让她把自己深藏的险恶一面掏出来。步步为营,为鬼为蜮。她漏洞百出,被他一点一点拣去重造。在此之前,她根本想不到自己能做到这一步。
她可以坏,可以贱,可以作恶多端,可以破烂不堪。
但她不想跟他一样不成人形。
沈扶星眼底失了笑意,恐惧袭击。眼睛离开他的,些许跌撞。
骰子咕噜咕噜在荷官手里响着,骰蛊故意放的远,美女荷官高个子穿高跟鞋,弯腰摇骰子时酥胸要漏不漏。王埕看到这边肉挨肉的战况,默不作声推开阮阮坐直,拨倒一片筹码,喊来经理下注。
苏老板好兴致啊。他唇抵着递来的酒杯,抿了一口,笑,用不用另改时间?别失了苏老板的好兴致...
王埕这句话说的意有所指,身边的姑娘愣了愣,被马仔一指点,赶紧出来打哈哈。王老板,喝酒喝酒。
那倒不用。苏容靳半阖眼皮,似笑非笑把烟塞嘴里,大掌在沈扶星屁股上揉了一把,还有性致吗?
沈扶星一笑,手指勾了勾耳环,往他胸上揉了揉。
对Andrew,她的烟嗓低哑,特性感,Helen什么时候都有性致。
妈的。
她反客为主,抓胸抓的还挺爽。
苏容靳眼神警告她,后者轻微瞥嘴,收了手。
王埕眼前一阵炊烟袅袅,蒸腾的烟雾往上飘,眼睛里有冷意,盯着苏容靳怀里的女人。解渴般喝了口酒,而后点了点经理,给苏老板下注啊,愣着干嘛。
苏容靳在沈扶星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