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断电话之后,开车回了家里,张姐已经准备好饭菜,等着他回来。他运回来很多从商场买的玩偶娃娃,一股脑丢在了沙发上。
他喊了张姐一起吃饭,因为一个人吃饭实在无聊,可是张姐一直推辞,小天儿姑娘怎么没跟您一块回来?
哦,他们社团聚会,她去聚会了。
哦。
张姐,小天儿每天在家都做些什么啊?看书,画画,还是玩游戏?路星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张姐微笑着说,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看书,小天儿很安静,不闹腾的。
他指了指沙发上那些玩偶,你看她,够幼稚的,这都买了些什么啊,女孩子怎么那么喜欢玩具娃娃?
张姐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这少爷啊,心里有这个姑娘,她看了看安歇玩偶,女孩子嘛,总会喜欢这些东西,小天儿似乎不大喜欢那些珠宝首饰什么的,她很淳朴。
路星河听到这里,有点不大高兴,淳朴的言外之意就是土气,她当然不爱听别人这样评价自己的女人,是吗?那是她还没受到更大的诱惑,所以才表现得很淡定,对于那些珠宝首饰和名牌包,她还不懂得欣赏。你看那些个东西,都放在衣帽柜里,快放烂了。
张姐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点头,路先生说的是。
行了,你去把小天儿那些旧衣服都收拾收拾扔了,我就不信,她不穿我买的衣服!路星河的确是不高兴了,他的女人,怎么能不接受他的荣宠。
张姐一下子吓坏了,她有些慌神,路先生,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这个家,我说了算。她要赔,我就给她买新的。路星河那副少爷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不止衣服,还有那些廉价化妆品,首饰项链什么的,统统给我丢出去,我不要在这个房间再看到那些土里土气的便宜货。
张姐答应着,赶忙上楼去收拾,她不敢给小天儿通风报信,默默收拾着,很快就收了一箱子。她拖着皮箱下楼,准备出门时,却被路星河喊住了,算了吧,还是给她放回去吧,我不喜欢看她哼哼唧唧的样子。
吃完饭,洗完澡,他就坐在沙发上看书。时钟指向九点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手机。他不想再等了,一个电话拨了过去,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林漫天,你在干嘛?
漫天那边环境很嘈杂,她注意到路星河对自己的称呼不对,对方似乎很生气,她赶忙答应着,哦,路先生,我们马上就散,一会儿大家说去KTV,我想一块去,可以吗?
路星河有些怒意,不要忘了咱们的契约,你不要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你喜欢去KTV,我明天带你去。现在是九点五分,我开车出发,九点二十到你那边,我到的时候,我希望你已经站在路边了,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事情。
漫天赶紧回话,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跟他们说一声。
谁啊,漫天,还管上你了?任丽有点微醉,凑了过来。
漫天轻声说,哦,是我男朋友。
路星河听到这个称呼,嘴角竟然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他摇摇头,挂断电话,拿了车钥匙就下楼去了。
任丽听到漫天的解释,会心一笑,哦,怪不的呢,这是怕我们把你带坏啊。行了,既然男朋友催,那你就回去吧。
漫天点点头,对不起大家啦,我去趟洗手间,一会儿就回。她跟大家打完招呼就去了洗手间,扶着卫生间的墙,她感到一阵头晕,大家轮番敬酒,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都有些醉意了。她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一股浓浓的油烟味儿。完了,路星河肯定会生气的,这可是他给买的衣服。她从卫生间出来,就赶紧跟大家告别,穿了大衣就忙不迭走出来了。十一月下旬的北京,冷风刺骨,她的那件大衣虽然金贵,可到底不如羽绒服保暖,她都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回去换件羽绒服出来。
路星河的车像一阵风似的,很快就听到了漫天身边,他连车窗都懒得摇下来,直接按了几声喇叭。
漫天已经冻得瑟瑟发抖,她赶紧打开车门,坐在了后面。
什么意思?坐后面,你是真把我当司机了吗?路星河说话的语调阴阳怪气的。
漫天赶紧解释,不是的,路先生,是因为我刚从饭店出来,衣服上一股油烟味,我怕熏着你。
路星河显然不领情,坐前面来!
漫天没有办法,只得下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她不敢去看路星河那张臭脸,心里已经做好了被他一顿数落的准备,不过,她也想了一些对付的话,契约里面说好了的,大家互相不干涉学习工作和生活的,参加青协聚餐是她生活和学习的一部分。可是路星河并没有问责,而是闷声突然启动了车子,漫天身子迅速后倾了一下,慌得她赶紧抓住了扶手。
到了地库之后,路星河自己下车了,他看了漫天一眼,怎么的?还想让我拉你下来啊?
漫天大气儿都不敢出,赶紧自己下车,刚才那车速实在太快,漫天本来就头晕,被这一顿猛加速,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