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高档小区的一栋住宅26层,巨大的落地窗后透出明亮的灯火,一个纤细人影伫立在窗前。
胡沐沐对着玻璃窗上的自己灌下两大杯红酒,姣好的眉头微微一蹙,似是终于下了某种决心,转身直奔沙发上一个崭新的红色漆皮菱格包,她在里面翻了翻,从一沓沓厚厚的红包底下翻出一个小铁盒。
小铁盒打开,从里面掉出一颗糖果,这糖果看表面和普通的糖果没什么区别,小小一颗,但胡沐沐却慎重的阅读了一遍盒子上印着的大串英文说明,中途遇到个别生涩的单词还查了两回词典,在看明白后才红着脸吃下。
她所处的环境都是崭新的。
崭新的装修,崭新的家具,崭新的手提包,衣架上还挂着一件崭新的白色婚纱。
在她身后的茶几上还摆着几盘糖果和水果,墙壁上贴着喜庆的红喜字,天花板上飘着写五颜六色的气球。
这是胡沐沐和廖鹏的婚房,今天他们刚刚举办完婚礼。
距离胡沐沐遭遇变态恶徒伤害已经过去快一年了,她和廖鹏终于迈进了婚姻的殿堂。
那间她出事时所住的房子因为存在不好的回忆,廖鹏在胡沐沐出院后就张罗要卖了,后来被胡沐沐的好友季悠然直接揽下这个活儿,她用胡沐沐和廖鹏原来的新房在江氏地产最豪华的小区置换来一套更新更大的。
可房价差了一倍有余,怎么置换?
胡沐沐暖心的同时又有些窝心,她知道自己这个好友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对她存在一些愧疚的,当她和廖鹏坚决拒绝这间房子的时候,季悠然却说这是送她和廖鹏的新婚贺礼,不接受就要友尽,想起季悠然耍赖说要友尽的场景,胡沐沐忍不住笑起来。
嘴里的糖果已经融化殆尽,胡沐沐的身体也微微开始发热了,她赶紧收起思绪,迅速回到卧室换了件酒红色的蕾丝睡裙,又喷了些若有若无的香氛在头发上后,才忐忑的钻进了被窝。
廖鹏从浴室出来时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胡沐沐颇为性感的装束,只看到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和胳膊,他遲疑了一下,转身去阳台关上了窗,还没到盛夏,晚上开窗睡觉很容易着凉。
胡沐沐看着廖鹏不为所动的在上床后把她往被窝里塞了塞,把被子盖到了她脖子,欲言又止。
廖鹏隔着被子拍了拍胡沐沐,沐沐,折腾一天累了吧?不是说了不用等你先吗?
还行,不太累胡沐沐本来就有些燥热,现在被被子一捂更觉得热了,她把被子推开一些坐了起来,露出大片香肩,随着撩了一把头发,淡淡花香随风飘散。
睡衣确实很性感,是季悠然陪胡沐沐去挑的,暴露又不低俗,精致的蕾丝边半包着胸乳,却恰好没有露出那两粒莓果,只在真丝质感的布料下微微凸起,再搭配她特意做好的长卷发造型,妩媚性感,引人遐想翩翩,犹如夏日盛放的玫瑰,待人采摘。
可胡沐沐这一切精心准备却好像都被廖鹏无视了,他又把胡沐沐按回被窝,拉严被子,还温声说道:乖,早点睡吧。
说完,他还从旁拿出一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法律文献看了起来。
胡沐沐难受又着急。
之前,她和廖鹏虽然也有过一些亲密行为,但终究没突破过最后一步,等他们终于订婚了,她又紧跟着出了事,那件事的确对她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她出院后很长一段时间对性这件事都抱有抵触心理。
廖鹏也理解她,从没有因为无法进行性生活让她为难过,甚至可以说他对她格外小心翼翼,最多也就亲亲她,可这亲亲也都是克制的,更别提他们从前做过的那些亲密举止,早已经成了回忆。
廖鹏就好像生怕勾起她恐惧的回忆似的,一丝大尺度动作都不再对她做了。
胡沐沐最初是感激廖鹏这份心的,但她也爱廖鹏,不希望他们之间永远相敬如宾,所以从她下决定要嫁给廖鹏那天起,她就努力去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
她每天去看心理医生,经常做自我疏导,幸亏她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那件事在她的努力下,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淡出记忆,即使偶尔想起也不会影响到她的情绪了。
可胡沐沐虽然平时说话做事方面不拘小节,但在性这件事上,她也和很多女孩子一样,害羞且不敢主动。
胡沐沐没有进一步举动,廖鹏也像是已经习惯了与胡沐沐这种柏拉图式的相处,两个人哪怕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也谁都没有越过那一条无形的线,再做任何亲密举止。
胡沐沐在身体和心理上的创伤已经都痊愈了,最后却卡在了羞于启齿上,于是她终于有一天忍不住把这个困扰告诉了季悠然。
她这位好友听完后二话不说就拉她去商场买了件性感的睡衣,还在今天她婚礼结束后神秘兮兮的塞了一颗糖果给她,说是助兴用的,对身体没伤害,让她晚上吃了。
胡沐沐在被窝里做了几分钟思想斗争后,又麻利的钻了出来,一把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