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听到此事,整个人都乱了心神,她从没遇过这样的事 ,思来想去,要见安循一面,但不能让父王母妃知道,只好来找韩嫀,想带着韩嫀装作去游玩,然后她悄悄去见安循。
韩嫀听了来龙去脉以后,说道:棠姐姐,我倒是可以和你一起,可你和齐公子订婚都快一两个月了,且齐家来下聘礼,京城世家都知道,安公子不可能才知道吧?
沈棠教她问的愣了一下,良久,她目光涣散,幽幽叹了口气,道:好妹妹,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见他这一次,就当全了我与他最后的情份。
见沈棠如此说了,韩嫀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不能请姨夫姨母参谋。她只好在那天多带些人,以防万一。
这日天气正好,沈棠和韩嫀早提前和简王妃说好要去清源山游玩,清晨她们带了五六个侍女,分坐两辆马车去,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才到山脚处。
春日烂漫,她们虽在山脚下,从车窗也能看见山顶那片郁郁葱葱的纯白花海,尽管二人心中各有心事,见此也免不得开怀起来,想去看山上美景。
下车后她们都带上白色幕篱,一行人缓缓向山上走去。
大约走了三刻钟她们才到山顶,沈棠命几个侍女在一旁等候,只带了荷香和韩嫀走向那片花海,她将韩嫀留在外面,荷香跟着她去了花海深处。
韩嫀环顾四周,没见到有其他人,就掀起幕篱,想要细细打量着山上美景,她今日穿了一袭青色衣裙,被花海映得格外夺目。
山上栽的有片梨花树,沈棠去的是那里,而外面不远处栽有一片浅绿的山茶花,韩嫀见了,想采一些回王府送给姨母。
万勖被好友约来清源山赏花,花倒是赏了不少,可好友却不知去向。
他在四周乱逛起来,行至此处,见一女子身形绰约多姿,怀里似抱着一捧山茶花,他原也没太在意,打算避让一二,去别处,可刚转身要走,心口隐隐作痛,他脑中忽然有种念头,倘若今日错过她,此生再不会见到她。
他忍不住回身,想看看那女子的容貌,。
韩嫀摘了不少山茶花,她拿着丝帕将花枝系作一束,搂在胸前。
她看见不远处开的还有些迎春花,便想去那里采上几朵,来点缀怀里的花。
还没走到那里,忽然有个人抓住她的手臂,她想挣脱,可那人手劲太大,她根本挣不开,她朝那人望去,是一个年轻男子,约莫十八九岁,身形高挑,容貌过盛,却面色惨白。
万勖直勾勾的看着她,目光似刀,一寸一寸的刮过她的面庞,嫌挑起的幕篱碍事,直接将其掀落,见这少女涨红了脸,似要骂他,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拥着软玉温香的肉体,嗅着少女发间馥郁香气,他忽然想让时光永停此刻
这一边沈棠走着走着,想起她和安循的往事。
安循是理国公的嫡长子,今年二十有一,生的仪表堂堂,相貌不凡。数年前沈棠跟着母妃去清源山游玩,认识的他。
那时沈棠顽皮,见清源山后栽满了梨树,就想去那瞧瞧。那时正值春日,一片雪白花海,少男少女相见,又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自然而然的有了来往。
认识两年后,安循在私下见面时,提出要娶她为妻,沈棠强压心中欢喜,面上却故作淡淡的应了下来,回家后难掩心中激动 ,抱着小表妹好一顿揉搓,韩嫀并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但棠表姐开心她也觉得很开心。
那半个月里,沈棠天天掰着手指头算时间,又过了几天,理国公太夫人带着官媒上王府提亲,简王妃听下人通报她的来意时,都傻了眼。
她生的女儿她当然知道,虽然是十四五的年纪,还是娇里娇气,回回逢五给自己请安时都能比韩嫀晚来许久,更别提她在外面直言直语得罪了多少小姐夫人。
虽太夫人是她家王爷的表伯母,但她素来是出了名的重规矩的老妇人,怎么会相中棠棠?
果不其然,在厅堂来听了太夫人含讽意的话,简王妃的脸绿的不成样子,太夫人言语间满满都是对自己女儿的轻视,甚至还说定下婚事后,要送几个教养嬷嬷来好好教她规矩,不然少不得叫人笑话她安家不重规矩。
饶是百忍成性的简王妃,听到这话到底按耐不住,直接起身指着她鼻子啐道老不死的,太夫人让她气了个仰倒,她一直自持自己是庆元帝母家人,在京中倚老卖老惯了,从没教人这样对待过,一时间心气不顺,嚷嚷着要禀报皇上治她的罪,而简王妃骂了后也不理她,只让众人拿扫帚快来把晦气扫出去。
众人将她们赶出去以后,简王妃让人把沈棠所有贴身侍女都喊了过来,等都到齐了,直接让万嬷嬷带她们下去严刑审问,直到供出沈棠和安循的私情。
简王妃怒极,喊来沈棠,命众人在院外等候。待沈棠到了,她厉声让她跪下,狠狠给她几记耳光,才问她和人做了什么丑事。沈棠被打懵了,母妃从没这样对过她,她不知道太夫人上门提亲的事,不由满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