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已经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只记得自己拖上快艇后就被蒙上眼睛堵住了嘴,然后貌似过了很久被人押着从快艇上走了下来,又被粗鲁的推着上了一架直升机,飞行了将近两个小时候后,被人拖拉着带到了另外一艘船上,最后被关进了一间密闭的小屋里,摇摇晃晃行驶着的船身让她好几次都恶心到想吐。
现在的她眼睛被蒙着嘴巴被破布条堵住,手脚分别被绳索紧紧的捆着,最开始四肢被绑住的时候还有疼痛感,后来就渐渐的发麻直到失去了全部的感觉。
出门时穿的长裙在逃跑途中被拉扯着破了好多地方,摸爬滚打的全身上下沾满了黑灰,披头散发的样子让人看了好不悲惨。
鼻子里隐约闻到的海水腥臭味和铛铛的灯塔声响,莫非是已经行驶到了附近的海上,绑架犯到底是什么人,打算送她去哪里。
流云这一路上一开始内心极度的害怕,默默流着的眼泪都快哭干了,但发现过了很长时间也没人进来这个屋子,才使她慢慢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着各种的可能性。
也许是罗迪派人干的,也有可能是张强的报复,如果是他们到时应该要怎么应对呢。但又会不会是乔尼干的,思绪杂乱的想着些有的没的。
分析下来至少知道了对方应该暂时还不会这么快的把她撕票,抓她的目的无非是用来针对泰格,他们都在想尽办法想要除掉他,一定会利用她来引他现身,只希望他千万不要冲动的贸然来救她才好。
流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脚都无法动弹,但是绑着的眼带在她一直的扭动中有了丝毫松动,继续扭动着头部在地板上摩擦着把眼带给弄了下来。
环顾了下四周只见她被关在一个仓库里,身边堆放了许多杂七杂八物品,应该是原先游艇使用人遗留下来的杂物,一扎空的酒瓶散落在脚边,还有一些书报杂志以及桌子椅子,还有拖把和扫帚搁在一边的墙上。
流云灵机一动,想着曾经看到过的一些关于求生的知识,原本累得疲软无力的身体突然有了些许动力,把身体靠着墙费力的坐起了身,用双脚勾住了酒瓶子往那堆桌子椅子里用力抛了过去,“啪嗒”一声轻响,酒瓶子被桌椅坚硬的棱角撞出了几道裂缝,却没有轻易被打碎。
流云像毛毛虫一样挪着身体爬了过去,夹着酒瓶放在了拖把上固定住,用脚后跟不停的用力的抬起向下踢着酒瓶,希望可以尽快使它破碎。
仅仅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让被绑着不能动弹的流云满头大汗,还要提心吊胆的时刻关注着门外的情况,怕有人发现动静进来察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她不停的重踢下酒瓶卡啦一声从裂缝处碎了开来,她也顾不上后脚跟踢出的血痕,转过身拿过了酒瓶碎片,学着电影里的人一样用碎玻璃的刀口使劲切割着绳子,手指被锋利的碎片划破了好几个口子,但混着鲜血的手坚持死死地捏着碎片,焦急且不停歇地在绳子上来回摩擦,低低地喘着粗气充斥在小屋内,内心祈求着绳子快点断掉吧。
“啪”的一声,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她不懈的努力下,绳子断裂了,被解放的双手已经被绑得没了知觉,忍着痛将麻痹僵硬的手臂弯曲起来,轻轻捏着两边的臂膀活着血,恢复的痛觉让她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待双臂开始能动了,这才松开了脚上的绳子。
看了看身边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轻手轻脚地起身把门用桌椅堵住,拿起了酒瓶和扫把,祈祷着希望用学到的棍术能抵挡一会进来的人的攻击。
深深吸了口气,用力一脚踢倒了旁边的桌子发出巨大的响声,外面的人似乎也察觉到屋内的异样,咚咚咚的不停的撞击着门。
没一会门就被一个大汉撞了开来,但由于使劲太大没控制住一下冲了过来,流云则躲在了一旁,双手握着那个空酒瓶,用了吃奶的力朝着他脑袋死命地砸了下去,“咣当”一声酒瓶应声四分五裂炸开,对方被打的头破血流好不狼狈。
“你这个臭娘们!!~”大汉捂着脑袋骂着粗话恶狠狠得朝她扑了过去,没想到这么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那么不知死活的还敢反抗。
条件反射下,连忙用拖把的木棍格挡住对方扑来的双臂,随后棍子一个反手甩动过去,棍尾狠狠地击中了对方的太阳穴造成他短暂的晕眩。
流云利用瘦小身躯从大汉的腋下灵活的窜出了那间关了她许久的杂物间,外面此刻已是早上,刺眼的阳光害的流云一时睁不开眼,视线模糊下,半睁着眼睛,跌跌撞撞朝着控制舱的方向跑去,一心想找对讲机对外求救。
但路过甲板的时候却发现了甲板中央支着一把大大的太阳伞,伞下放着一个圆桌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满是鲜美的食物和水果还有冰镇的红酒。
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肥胖的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后面还站了几个拿着枪的手下,此刻正举枪对着她的脑袋,定睛一看,竟然是乔尼这个杀千刀的叛徒,违背了和泰格合作的约定。
“严小姐,你醒了。”乔尼那油腻的额头在太阳下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