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是了,你师傅那种卑鄙的小人对外当然要说他死了。女人冷笑,眼底俱是恨意和不屑,只是让他活着,想必也是因为什么特殊的理由。
岑霁斥责:你胡说。
我胡说?我的确说过不少胡话,可是我说你师傅的每一句都比真金还真。女人眯了眯眼,你师傅其实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畜生!
岑霁火了,冲动之下起身就要去和那女人理论,月宜却忽然拉住他的手恳切地说:岑哥哥,你先听完。不要冒失。
岑霁看着月宜殷切的面孔,心里的火稍稍平息了一下。他自觉在月宜跟前有些丢人,面上热辣辣的,低着头不言不语。他嘴上虽然义愤填膺,但实际上内心深处十分畏惧,师傅待他恩重如山,可如果如眼前这个女子所言为实,他要如何去面对?
女人也吐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星华仙子所托非人,自以为寻得如意郎君,实际上却是个狡诈的小人。不过,你师傅为了接近秦疏绿也是煞费苦心,不惜废了自己一身武功,只为伪装成一名富家公子。那张脸倒是真管用,秦疏绿当真上钩,还为了他怀了孩子。
按你这么说,韩慕之前辈难道就不知道岑与之的心计吗?他可是岑与之的师弟。月宜发问。
当然知道,一切都因他而起。女人说到此处似是有些倦了,闭了闭眼不肯再说下去,我也只知道这些,韩慕之当年不肯告诉我。我也没有追问。我只提醒你们,岑与之为人阴险歹毒,莫被他蒙骗。你们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泰山。
那你呢?明桥开口。
女人勾了勾唇角:我知道他在泰山了,当然得去看看他。只可惜这些年,我到现在还是没得到那份剑谱和秦疏绿的踪迹,只怕要让他失望了。她又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岑霁说:你长得很像他,也许是我多心,但也许,我猜的并没有错。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在岑霁心底激起一串涟漪,岑霁还要追问,女人却已经施展轻功消失在林中。
明桥收回目光看向岑霁,试探着说:岑大哥,你不要太过在意,我想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我和师姐会帮你的。
岑霁回忆着女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喃喃道:她忽然不肯说下去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倒宁愿这一切都是假的。若是真的,我真的不敢想。
月宜握住他的手关切地说:没有过不去的事情。岑霁颔首,拉过她的手腕见上面还有绳索捆绑留下的痕迹十分心疼,轻轻给她揉了揉。月宜见他如此专注,眉间却总是微微蹙起。岑霁的身上有一份少年侠客的豪情,更多的还有一份令人心动的忧郁。月宜心里一揪,微微扬起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温柔地开口:岑哥哥,我会陪你把这件事搞清楚。
岑霁忽然看到明桥在旁边瞧这两人,脸上有些微微的热度:月宜,明桥还在呢。
明桥撇撇嘴,站起身留下一句非礼勿视就走了。月宜噗嗤一声笑出来,摸了摸岑霁的脸依偎在他的怀里。岑霁揽过她,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说:我心里有一些猜测,可是总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要去面对。
月宜温婉地说:你最担心什么?你的身世,还是你师傅的为人?
岑霁默了默,手臂收了一下,低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月宜其实明白岑霁的感受,岑与之是他的恩师更是他崇敬的神明,如果这尊神明因为自己的身世被打碎,于他而言,无异于天翻地覆。月宜沉吟片刻说道:我们只怕要加紧行程,然后返回泰山去找那位韩前辈。
岑霁应下,两人稍稍分开,他拨开月宜鬓边的碎发,小姑娘因为被掳走其实有些狼狈,他却喜爱的紧温然一笑:也许一切的不幸都是让我可以遇见你,那我很知足了。
月宜眉眼弯起:我可不知足,我还想和你一辈子都快快乐乐的。
岑霁听她那三个字的期限,心里无限感动,主动贴上她的唇瓣细细厮磨。他看着她水蒙蒙的双眸,满满都是自己的倒影,岑霁忽然释怀了许多,唇角微微上扬欣然道:好,我还要和你一辈子。
岑霁思索了一番,最后决定还是查明剑谱是否与梨花宫有关,至于其他的事情暂时放一放。明桥受师兄所托前来相助,月宜知悉他身子已无大碍心下欢喜:何姑姑去了神农谷了?师兄还好吗?
明桥低低地说:师姐,何前辈也向师兄打听剑谱一事了。月宜微微一怔,转身看向岑霁,他没有朝这边看。明桥又道:江湖上几乎所有人都知悉岑大哥怀有剑谱,八仙岛也蠢蠢欲动。
一本剑谱已经搅得武林风声鹤唳。
月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这本剑谱人人都知晓至阴至毒,那天那位前辈也说了,就连星华仙子本人都不肯练下去了,为何人人还要这东西?
明桥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瞧着月宜,须臾,才静静的问她:师姐,你真的很喜欢岑大哥吗?
月宜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
明桥缓了口气:那师姐你以后和岑大哥成亲之后就要离开神农谷了吗?咱们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