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杉收拾正殿的时候脸上的火一直都没灭过,她先擦干净了凤座然后两位主子在上面依偎着说话,她再开始收拾地板和桌案。
凤座宽大挤着两人绰绰有余,梅杳玉在里面侧坐着一腿搭在扶手一腿支地,江云妨靠在她的怀里阖着眸。
梅杳玉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而她的手背上覆盖着江云妨的柔荑,两人的手就这样交叠着轻轻摩挲着隆起的小腹。
江云妨慵懒开口:白嫔还算听话不枉本宫素日里疼她,那普亲王入了套撺掇着陛下离京往东面逃呢,可惜没选在北面。就算普亲王选了北面的路线估计女帝也不敢往那面去,江公抗旨不尊许久不归京哪怕知晓他的罪名,可多事之秋又奈何不了他,女帝怎能安心往北面逃。
梅杳玉坐下这一会儿不知吻了江云妨多少下,后者耐着性子任由这人,梅杳玉又吻了一下才说:我那母皇心冷无情倒是对她那个幼弟极为信任,毕竟是一母同胞。母后聪慧,知晓敌人也可利用,正所谓蛇打七寸。
江云妨轻声哼一声,颇为自傲却还带着女儿家的娇羞,该是在心上人面前才会如此。此次你出征不必雷霆之势,应多守为妥切莫贪功。记住你是太子以后天下都是你的,缓缓来。她顿了顿侧头看那人,一定小心,定要安然无恙才好。
我晓得的。她又摸了摸手隆起的小腹说:只是陛下离京的确少了对战事的掣肘,可母后如此冒险仅为如此?
不仅如此,陛下东走,太子出征;本宫要这京都空下来,文武百官只能由皇后号令。她此时还没敢告知梅杳玉,她是打算同陛下一齐走的。
那你在京要诸多小心,留在皇宫城也好,还可安心养胎。说着不知又打翻了哪瓶子浓醋,酸唧唧的说:母后的好谋划真是少不了那色心高胆的登徒子,要不是他发疯了不要命般的攻过来,估计母皇早就御驾亲征去了,哪有我太子显威风的机会?
江云妨横瞪她一眼,手肘轻轻拐了一下那人,说:真以为承王因为一封信便失了心智了?别忘了,承王妃一直都是由本宫照料的。
梅杳玉听了缓了脸色,讪讪笑着。
雀杉一个人收拾完了所有,垂着头不敢抬眼:娘娘可还有何吩咐?
去给殿下寻一条裤子来。
雀杉再次面上着火。
梅杳玉白日里回了一趟东宫,闭门不见朝臣只暗下同自己的门客们商讨着。现下最要紧的大事便是叛乱她正主理着,剩下的朝政不必过多操心朝廷一直以来都有严谨的制度,索性让朝臣们忙一忙。
刚入夜,梅杳玉打扮得精致如开屏的孔雀般翘着羽毛就赶来月华宫。这人不似前几日那般憔悴,虽还未补回从前瘦下去的肉可面色明显好的多。脂粉扑的不厚,她年轻,薄施脂粉脸上更显通透,额间细细描了花钿口脂涂了一抹樱红,淡淡一笑便如祸国妖姬。
不,江云妨停止这个想法。她是太子,不可用祸国之语。可实在有些
江云妨的一双眼明显被美色迷惑,可语气还是倔强的很:打扮如此妖媚,不知的还以为大宿的太子要转行去勾栏瓦舍呢。
梅杳玉掩唇娇声笑着:我倒是想,可戏也不会唱,舞也跳不好人家不肯要我呢。她眼眸流转,又说:母后瞧我今日的青碧发簪如何?
江云妨痴痴的望着她半晌,点头轻言:甚好,却不及你万分之一的美色。
梅杳玉盯着她笑,眼神未动。抬手便摘了青碧发簪重重的掷在地上将它摔个粉碎,满头的柔顺青丝散落空气中浮起淡淡头油花香。
既讨不了母后的眼,要它无用。
江云妨一愣,眨眨眼。你这是?
梅杳玉笑意更浓:物件就是供人使的,此刻我就想用它来给母后听个响儿,这可算是它的福气呢。
江云妨噗呲一声笑出,抬袖遮着脸放声一笑。微微敛了大声的笑,双眸依旧带喜她轻拍着手说道:杳玉摔得好,甚喜。
两人沉默一瞬,对视一眼便互望着笑开。寝宫内信香浮动,娇笑不断。
嗯~母后~
梅杳玉的裙衫被扯得七零八落,她双手被江云妨束缚在床头,宽大的袖口叠在手肘下方纤细却紧实的小臂裸露着,瓷白的肌肤上被细汗濡湿在烛光下闪着光泽。
江云妨柔软的手指此刻仿佛带着侵略性一般,她轻柔得拂过梅杳玉的手臂,从手肘一路摸到手腕。手指将肌肤上的细小汗珠碾成一道印记,汇集在软嫩的手腕内侧再画着圈研磨。
情动之人仅仅被细微的触碰,难耐又战栗。想要更多,可也无比享受这撩人的挑拨。
唔梅杳玉闷哼,湿漉漉的双眼渴求的望着江云妨,后者只回给她一个妩媚的笑。
杳玉,伸舌。
梅杳玉听了突然急促的细喘一下,轻声哼唧一声便张开了口吐出一点丁舌挂在下唇。舌尖上还垂着一滴涎液欲落不落,江云妨垂眸看着那一点点,伸出自己的舌去挑,听见梅杳玉自喉嗓溢出一声短促音节,她舌尖一卷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