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求婚啦!
許祈修帶他去的是一間看著非常高檔的法式料理餐廳,一進門就有包廂專屬的服務員在等著帶領他們進包廂,還精準的分別叫他們「許先生」和「楊先生」。
許祈修連餐點都已經事先點好,牽著他穿過一桌桌飲食男女,體貼的幫他拉開椅子。
服務員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就退開了,高雅的古典樂慢慢帶進背景,對面的男人伸過來握住他的手,臉上滿是溫潤的笑意。
「法式料理可是要吃上兩三個小時的,而且我請他們把你的份量稍稍調整了一些,希望你今天可以把每一道菜都吃完,」許祈修頓了頓,慢慢拉出更開的嘴角,「這樣晚上才有體力。」
「……」楊式瑢瞪了他一眼,彷彿在怪他讀不懂空氣,可是手上卻主動扣住他十指交握,「明天還要上班……最多三次……」他越講越小聲,卻知道男人聽的清清楚楚,一雙桃花眼笑的都半瞇了起來。
餐點一道道上來,兩人濃情蜜意的眉來眼去,一下我餵你一口,一下你幫我擦嘴,精緻的擺盤與口味,讓第一次吃法式料理的楊式瑢十分開心,直嚷著下次還要再來。
訓練有素的服務員始終不錯眼珠的專心服務,直到上甜點前,服務員忽然低聲向兩人致歉道,「許先生、楊先生,不好意思,外面有一位何睿翔先生說認識您們,現在正候在櫃臺要找許先生,請問是您們的朋友嗎?」
「大帥?他怎麼來了?」楊式瑢疑惑道。
「沒事,這間店的經理是他朋友的朋友,我去見一下大帥,瑢瑢你等我一下,甜點應該等一下就上來了,如果想吃我的別客氣,」許祈修站起身要尾隨服務員出去,臨別前扣住楊式瑢的下顎偷了一個吻,向他眨了眨眼才離開。
真是……也不怕服務員會看到……
楊式瑢按住了嘴巴,卻開心的摸了摸頸間的項鍊,乖乖的等著男人回來。
他今天胃口不錯,看到甜點上桌很開心的一口接一口吃完了。對面男人點的玫瑰蘋果塔看起來也很好吃,蘋果被削的極薄,被片片堆疊成花瓣的形狀,上頭還灑了糖粉,讓他忍不住偷吃了一片又一片,一半都被他吃完了還是沒見人回來。
他有點無聊,拿出手機丟了幾個鬼臉貼圖給許祈修,卻沒有任何已讀。他在包廂裡走了幾圈,刻意觀賞了周邊的佈景,好不容易熬過了五分鐘,男人還是沒有回來。
楊式瑢終於坐不住了,準備起身往外找人,門卻突然被打開了,服務員神色慌亂的闖了進來,「楊先生,許先生他和人打起來了,請您趕快過去一趟!」
他一驚,連手機都沒拿,急匆匆的跟著人出去,然後被帶進一個只開著幾盞小燈的昏暗房間,他急忙四處查看卻什麼也瞧不清楚,忙拉著服務員急道,「人呢?」
「楊先生請你稍候,」說完恭敬的作了一揖就帶上了門。
「祈哥哥?你在嗎?」楊式瑢惶急的問,能隱約聞到男人身上慣用的香水氣味,知道他應該就在這裡,只是不知道怎麼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咬牙就著昏暗的燈光摸到牆壁,一點點往黑暗中走去,「祈哥哥,你在哪裡?你有沒有受傷?你在的話回答我一聲啊!」
黑暗中不知道踩到了什麼,他踉蹌了下,眼裡著急的泛出水滴,「祈哥哥、嗚嗚、你在哪裡?」他低聲哽咽起來,卻拼命要自己冷靜,仔細的嗅聞好順著味道往男人靠近。
好不容意走到一個很大的臺階前,感覺大概有他半個人這麼高,他認真分辨了下覺得男人在對面,伸出手仔細一點點摸上去,感覺是一個平臺可以讓他爬上去,於是他又往前摸索,在努力掂起腳尖、手臂和腰線被極度延伸的程度,他忽然摸到一個東西。
是腳,像一個穿著皮鞋的、男人的腳。
他愣了下,忽然聽到一聲彈指,登時燈火俱亮,他本能的閉眼才慢慢睜開,發現舞台上的許祈修半蹲跪著牽起他的手,說了聲「瑢瑢上來」,然後他就被攔腰往上抱。
他順勢撲進男人的懷抱裡,驚訝的發現在他背後的不遠處,大帥拿著多到爆炸的紅色花束,正笑咪咪的向他點頭,正後方還有一個完整的樂團,包含鼓手、貝斯手和兩個吉他手,全部都盯著他們看。
許祈修讓他站好,抹去他眼角的水光、牽起手,帶著足以塞滿整個小型表演廳的感情對著對他笑,什麼都沒說。
忽然,舞台正對面降下一個布幕,隨著音樂響起,出現了一張張照片。每一張照片上都有日期、都是兩個人的合照,只是他要嘛睡著了,就是根本沒看鏡頭,而許祈修則在在每一張照片裡都拿著一張紙、擠眉弄眼的比著數字,紙上寫的是「Will you marry me?」,撥到後面不多不少,剛好一百張。
最後第一百張,是他早上在車上睡歪過去、嘴巴還微微張開的臉,而男人親在他的臉頰上,開心的比著「一○○」,手上牌子寫著「楊式瑢,我愛你!」
他看完了照片滿臉不可置信,「你、你什麼時候拍的?為什麼我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