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式瑢臉上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楚這個把他牢牢攬在懷抱裡的男人是誰,可身上那味道是他在這兩年裡喜歡上的幽甜麝香,連體溫也是微微燙手的、他喜愛的熱度。
他根本不需要看清,因為整個身體都在告訴他對方是誰,忍不住哭的更兇了。
「你為什麼這麼久才來找我?嗚嗚為什麼放我一個人哭了這麼久?」楊式瑢嘴上一直哭著抱怨,可是身體卻死死回抱著、拼命抓緊男人的襯衫,一刻都不願意放手。
「瑢瑢、對不起,我以為你不想這麼快看到我我一下班就等在你家樓下了,我想等你冷靜一點、忍了好久終於憋不住才自己進來的」許祈修心疼的一口口吻去那些苦澀,用手背擦去頰邊堆積的淚意。
「瑢瑢對不起,我不應該強迫你是我對自己沒信心,是我沒有耐著性子哄你、聽你說話,瑢瑢,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許祈修內疚的捧起楊式瑢的臉,在哭腫的眼皮、發紅的鼻頭和冷冰冰的臉頰來回親吻。
楊式瑢伸手摸上男人的臉,那是他早上失手扇下耳光的地方,「這裡,還會不會痛?」想起下午在茶水間裡他喊痛的聲音,懊惱的又掉下眼淚,「對不起祈哥哥你不要討厭我、嗚嗚嗚...不要讓我一個人回家、不要放我一個人過日子、不要」
許祈修聞言,激動的把他整個人塞進自己懷抱裡,用力的狠狠的揉,「有你這句話我一點都不痛,」他完全不溫柔的箍抱著人,感覺身上的襯衫在嗚咽聲中一點點的溼了,他卻恍然有種安心的感覺還好,這個人還在自己懷裡。
被需索般的擁抱讓楊式瑢也慢慢平復了心情,冷涼的手忍不住自己爬到男人的心口處取暖,窩在溫暖的依偎裡卻忍不住心裡爬出滿滿的愧疚。
他開始發現,當男人不在他身邊時,他滿腦子都是許祈修;可是男人如他所願的對他張開雙手時,他卻忽然想起另一個人。
他感到一陣惡寒,忍不住急切的咳嗽起來,被男人關切的追問,「是不是晚上回來吹到風了?我看你沒有戴圍巾,是不是忘記了?」
男人把他手拉到衣服底下,讓那雙冰涼直接觸碰到溫熱的皮膚,他自己兩隻手則貼著他上下游走,哪裡冷就圍攏住摩擦,直到一點點發出熱、或是他滿意了為止,「瑢瑢,好一點了嗎?」
「嗯,」楊式瑢低低回了一聲,懶懶的癱軟在男人身上,舒服的一點都不想動,手指卻不安的來回梭動。
他自覺對男人有愧,因為他心裡一直都有著另一個人,雖然他也誠實的讓他知道李景旂的存在,但不代表他敢再吐白關於郭宇麟的事。
雖然沒有大帥表現出來的嚴重,但他深深的知道許祈修對他的佔有慾完全不下大帥之於鍾苡瀚,比如男人每次性愛都要射在他身體裡不肯輕易的退出來,還會因為他完全不給郭宇麟好臉色,在公司裡也為了他公開出櫃,只希望讓所有人知道楊式瑢是屬於他的他真的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瑢瑢,我想跟你好好談一談,可以嗎?」
來了!果然越是去想,問題就越會被放到眼前。楊式瑢忍不住心跳微微加速,不知道該怎麼做比較好。
感覺對方雖然沉默但沒有拒絕,許祈修接續道,「我知道你心裡有那個小景,可我也知道你心裡有我,他在你心裡永遠無法過去,但我也沒辦法要你不去想他其實,你向我坦白的時候我很開心,因為想著他的你我也喜歡。我對你可以毫無底線,可是,我唯一沒辦法接受的就是你要離開,」他收緊了手臂幾分,「楊式瑢我告訴你,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唯一不准的,就是不可以離開我。
「我知道你心裡沒安全感,所以你常常問我會不會離開、會不會去找你,我許祈修在這裡發誓,我一定黏你到天涯海角、黏著你生生世世,你敢離開你試試看,我一定會拼命的追著你、纏著你,你這輩子都休想逃離我的魔掌!」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變態,他頓了頓、努力適應這麼霸氣的人設,「我不管你心裡有幾個人,還是幾十個人,你這輩子只能和我在一起,只准跟我結婚、只准跟我接吻、只准跟我上床,楊式瑢,你明白了嗎?」
楊式瑢沉默了好半晌,才抬起頭與他對視,眼底再一次泛出水光,「許祈修,你是S嗎?」他低聲的埋怨,卻輕輕湊過去在男人的下唇上淺啄。男人很少這麼正經八百的叫他全名,可面對這麼傲氣的要求,他卻能完全聽懂話裡想表達的意思許祈修這輩子已經非他不可了。楊式瑢忍不住勾出微笑,覺得不安被驅散了許多,胸口的悶痛也放鬆了不少。
「你想當M的時候,我願意當你的S;你想找人S的時候,我也樂意被你M,」許祈修找到那張嘴唇,把他的下唇含了進去,「能夠認識你、跟你在一起,絕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也是你這輩子最划算的投資,」他用模糊的氣音挑逗著,「跟我在一起,你甚至可以不用工作,只要負責幫我花錢、幫我吃喝玩樂、陪我一起撸貓、跟我一起做愛,每天被我寵壞」他一邊說,一邊舔吻那張沒什麼血色的嘴唇,一隻手掌充滿暗示性的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