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殊没打招呼去了茶楼,老爷子这段时间神隐,简殊怕他不见自己,于是打算走游击战术。茶楼里只有梅姨在,见到她还有些意外。
简小姐?好些日子没见了。梅姨拉着她的手端详一番,瘦这么多啊,肯定没好好吃饭。
简殊与她寒暄几句,悄悄问:过年前我送的茶饼老爷子还喜欢吗?
梅姨点头:喜欢着呢,还问我是在谁送的茶呢!
简殊放心:不知道是我送的吧?
梅姨领会的拍拍她的手:不知道,过年前给老爷子送东西的人多,你的混在里面,他向来也不看礼单,肯定不知道的。
简殊往楼上看一眼,梅姨冲她点点头,意思是人就在上面,简殊蹑手蹑脚上楼,端上梅姨泡的茶敲了敲门,得了应允推门进去。
脚步声不同,陆老爷子抬头望见是她,倒也没说什么,只盯着她过来把茶放在自己面前,怯怯的低着头站着,舒口气:坐吧。
我知道你会过来。陆老爷子把看了一半的书合上,扬诚这阵子基本都没怎么回家,回来也是满面春风的,他爸他妈猜是有了新的交往对象,我一猜就是你。
简殊怕他发难:我知道我之前对他伤害很大,这次是我们深思熟虑才决定重新在一起的。我们分开后都不好过,我也知道他背地里帮了我许多,我不想再继续伤害他的感情,也不想失去喜欢的人
陆老爷子摇摇手:你不必说这些,你们小年轻的那些事儿我一点都不想管。能不能走到一起是你们的缘分,更何况你这孩子是个好孩子。
简殊意外自己在他的心中竟然有不错的评价,投去了惊讶的目光,老爷子朝茶碗抬抬下巴:真当我老糊涂?这茶我就和你还有扬诚提过,他也给我寻了些来。他要送我,直接给我就行,像这样混在礼物堆里,还一送送三年的,也就是你了。
自己的雕虫小技被轻易识破,简殊有点不好意思,尴尬的舔舔下唇。老爷子见她动作不自然,敏锐发现不对:你这胳膊怎么了?
简殊老实回答:前一阵子出了车祸,右胳膊有点轻微骨裂,不过没有大问题,医生说注意修养,近期别拿重物就行。
老爷子对她的轻描淡写却不是很满意:这可是你吃这行饭的家伙,怎么也不注意点?扬诚带没带你仔细检查?
简殊不敢说陆扬诚没少拉着她吃她豆腐,只能硬着头皮帮他圆:检查了的,他还带我检查了其他的老毛病,现在天天看着我不准我不按医嘱做事呢。
老爷子点点头:那就行,你也盯着他点,别再抽什么烟了,每次回家去身上都一股子烟味儿。还有你也别太纵着他,别因为他对你好你就什么事都随着他,自己的人生你自己要有主见。
很少有长辈语重心长的跟她说这些,特别对方还是男友的家人,简殊心里很温暖。她感激道:我知道了,谢谢您。
这些年我也了解一些,有时候扬诚提一嘴,就是你家里的事。你已经成年了,在我们那个年代都该有孩子了,你就是一个独立的人。等你以后和扬诚要是结婚了,你就有自己的家庭了,到时候和娘家的亲疏远近,还不是你自己决定,扬诚会尊重你的想法的。
简殊得到了抚慰,怕打扰老爷子,没坐太久就告辞了。回家后陆扬诚还没回来,她自己抱着生姜看电视,情不自禁的想到自己的爷爷。那个老人脾气不好,却对她格外纵容,被简境欺负受委屈的时候,他总是替自己出头,他还总是说:快长大,长大就打得过简境了。现在她长大了,学会了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可是他已经不在了,再也没有人摸着她的头夸她能干。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个老人,他虽然不会亲密的表示疼爱,但是会认真的替她着想,给她长辈的温暖,这让她觉得,自己缺失的家庭的爱和信任,似乎都奇妙的以另一种方式被弥补了回来。
陆扬诚回来就见到她在发呆,生姜在她怀里呼噜打的震天响,都没打扰她出神。伸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成功把人唤回魂。简殊一见他眉眼就弯了,娇气的伸了个懒腰,顺势倚在他身上。陆扬诚见她懒懒的,一看就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怎么,今天去跟我爷爷说什么了?
简殊一直以为自己是暗地里和陆老爷子往来的,被他这么一说,理所应当的愣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你都知道啊
陆扬诚把醒了的生姜撵走,腿架到茶几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本来不知道的,我爷爷刚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合适的时间带你回家吃饭,就能猜到你应该是去找他了。他又沉默一会儿,保守性的说出一点信息:不过我没答应,我觉得还没到那时候。
不是他不想带简殊回去,而是他还在试探自己母亲的态度。陆妈妈本身就对前几年让儿子郁郁寡欢的简殊有些不满,她知道男女朋友分分合合很正常,但哪有当妈的不心疼孩子的,对简殊肯定多多少少有些怨言。现在家里看他的状态已经知道他又脱离了单身,只是破镜重圆这件事,他还没找到时机跟家里提起。不过有了爷爷这个靠山,他稍微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