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浴缸里的水早已静静冷透了。
陆行舟放好水再过来抱她时,霍辰怡默默反思:方才为什么要抬腿去挡他呢,如果不那样做,现在她应该都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了实则很难说。
陆行舟像剥鸡蛋一样将她从褶皱不堪的棉质布料里剥出来,霍辰怡软趴趴的,由着他动作,泡进温热的洗澡水里之后,她才像回过神似的,伏在男人胸前长长地吸气吐气。
陆行舟摸着她海藻一样的长发,淡淡地问:刚才王叔又和你说什么了?
他心里有点儿数,左不过是夏家和私塾的旧事吧,不料,胸口的女孩闷闷地答他:说你身上那些伤都是怎么来的。
陆行舟抚摸的动作一滞,短促地笑了两声,哄她:你别听王叔瞎说,他就爱夸大其词,我这些都是小伤,他故意压低嗓子:不影响我疼你。
霍辰怡较真的时候往往顾不上害羞,她抬眸看陆行舟,眼睛不知道是被热气蒸的还是怎么,瞧着又有些泛红,她不满地说:你才是瞎说,你唔
陆先生最不擅长哄女人,尤其是他心爱的女人,他轻轻吮吻着霍辰怡有些红肿的唇瓣,没有深入,贴了一会儿之后,移开,拇指贴着她两侧面颊,极尽温柔,弯弯,别再哭了,在我身边,以后不会再有让你哭的事情发生了。
霍辰怡一颗泪挂在眼角,回吻了下去,浴缸里的水渐渐升了温。
霍辰怡屁股下抵着一根火热的东西,她撑在陆行舟肩上,不敢再有动作。
陆行舟又好气又好笑,他故意挺了几下腰,痞里痞气地问:明天上不上学?
上!霍辰怡身子不敢动,小嘴还是很利索。
陆行舟哼笑一声,对她说:洗完了就出去。
因为陆太太热爱学习,而陆先生热爱陆太太,这一周他过得很是不尽兴,日头一天天东起西落,总算到了周五。
明天不上学了吧。
撂下这句话后,陆行舟按着霍辰怡从起居室做到浴室,从洗手台做到浴缸,最后又滚在床上。霍辰怡嗓子已经哭哑了,她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跪在身后的陆行舟没听清,他又重重地撞了数十下,粗喘一声,然后抱着霍辰怡一起侧倒在床上,下身还连在一起。
继西式乳罩之后,陆行舟又买来了新潮的阴茎套,终于不必在极乐时刻还要强留一分清醒。
刚刚说什么?欢爱这回事一定是采阴补阳,至少在嗓子上是这样,否则为什么每次过后,她几乎说不出话,陆行舟的声音却都更加沉静撩人了。
我说:你不是说,以后不会再有让我哭的事情了吗?霍辰怡的声音软软糯糯,还带着哭腔,显得这道指控特别有力。
噢,床上的事情不算,陆行舟低声笑,沙发上的也不算,还有洗手台,浴缸
你闭嘴!霍辰怡满脸通红地捂住了耳朵。
一夜纵情的结果,是七天看得着吃不着。
次日上午,陆行舟一脸郁色地给霍辰怡上药,被上药的人脸颊涨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憋笑憋的。
吃过午饭后,霍辰怡频频看向客厅里的挂钟,陆行舟摸摸她的头发,上去换衣服吧,一会儿就出发。
霍辰怡高高兴兴地上了楼,陆行舟看着她的背影,眼里的温柔一点一点沉了下来,变得有些捉摸不透。
从寒月公馆开车去褚公馆,大约要半小时。
霍辰怡今天穿的一身旗袍比以往都要正式和华丽一些,脸上却是分外天真娇俏的少女模样,她神采奕奕,大大的杏眼里仿佛住进了两颗星星,看起来实在是非常期待见到自己的姐姐,陆行舟心里甚至有点儿吃味。
他半开玩笑地问:真在家里受委屈了?
霍辰怡怔了怔,拉过他的手,小声解释:没有,我就是很久没有见到姐姐了。
婚礼上不是见了?半个月前不是才一起逛过街?陆行舟没有回握她的手,声音也凉凉的。
霍辰怡两只手一起拉住他手掌,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姐姐嫁人以前,我们一直都生活在一起的,可是在我们的婚礼之前,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这么想她?
嗯。霍辰怡靠在他手臂上,点点头。
陆行舟有点想问: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会这样想我吗?转念又觉得这个破问题未免太不吉利,他怎么会不在她身边。他伸展手臂,揽住了霍辰怡。
你不生气了吗?霍辰怡缩在他怀里,声音很小。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容易生气?陆行舟语气凉飕飕的。
不!你最好了,天下第一好!霍辰怡哄人哄得不遗余力,陆行舟失笑,侧头在女孩太阳穴亲了一下,不再为难她。
再怎么哄他讨好他,一下车,见到褚公馆门口笑盈盈站着的霍未绸,霍辰怡还是立刻松开陆行舟的胳膊,步履欢快地赶了上去。
陆行舟视线一直追随着霍辰怡,及至她走到霍未绸跟前,他与褚怀衽互相以眼神致了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