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什么地方前行。
树枝很快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谢天阑看去,只见枝头指向了东南方。
见此情景,他稍稍驻足了片刻。
然后转身举步,往北面走去。
……
当一部分人能拥有超脱于另一部分人的力量时,纵然六扇门势力遍布天下,以武范禁之事还是多不胜举。
总有人拥有了武力后便想不劳而获,通过掠夺普通人来满足自身,不过也恰因如此,江湖多有宵小匪类,也更有无数武者行侠仗义的故事。
谢天阑一路沿江北上的一月里,顺手就捣毁了两个贼窝,捉住了三个连环要犯。
最近一次出手,是一举轻松擒下了一个后天巅峰的要犯,这一次露面让江湖上不少人得知了他的行踪,并推测出他是在一路北上,但没有势力会在没有要事的时候,奢侈的用一个先天强者监视另一个先天强者,而以先天强者的灵觉,后天武者根本无法在可视范围内靠近他们而不被察觉。
所以各个势力探查情报之人只是大致知道谢天阑的方位,并将他的行踪归结到机密但不重要的情报中去,也没谁多去在意。
除了……某些别有用心的势力,或者个人。
在临川城写了一封信给好友吴尘,告知了自己目前的位置与打算前往的地方后,谢天阑出城而去,不紧不慢的往安州策马而去。
行至第二日,他在前往安州的古道上,遇到了一场路匪劫道。
那是一架普通的青色马车,不算宽大,车上总共只有三人,除了外面赶车的车夫是个中年男子外,其余两人都是弱质女流,一个是年长微胖的妇人,另一个是妙龄少女。
不过此时除了那妙龄少女,另外两个人都已经死在了前来劫道的五个路匪的刀下。
五人杀了车夫和妇人后,倒是没杀少女,而是见她容色姝丽,柔弱动人,几人立刻就起了不轨之心,互相对视一眼后,小团伙中的老大邪笑着倾身上前,旁边另外的四人也是露出猥琐垂涎的嘴脸,分外恶心。
“不要……走开!”少女哭泣着不停的挣扎,但她那点子力气,对于习武的路匪来说,与挠痒痒差不多,反倒让对方更为兴奋。
谢天阑策马而来,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当下从马上飞身而起,自空中掠过,经过树木枝桠的时候左手顺势一伸,顺手折下一根枝条来。
随后就见五名路匪面前划过几道rou眼难辨的残影,待谢天阑的身影落地之时,五个人咽喉要害处,已经多了一个血窟窿。
地上的少女愣愣的看着前一刻还在肆无忌惮的撕她衣服的悍匪,下一刻就浑身僵硬的倒在一边,死得不能再死。
好几息后,她才‘啊’的惊声大叫,抱着胸口快速的挪动身体,让自己远离悍匪尸体。
谢天阑见她如此惊慌,出言安抚道:“姑娘别怕,已经没事了。”
少女听到这话,慢慢抬头,露出一张极美的面容,尤其是她此时双眼微红,望着谢天阑的目光充满了仰望崇拜,眼角含着泪珠,欲落不落,脸上还带着挣扎后的红晕,清秀娇嫩,楚楚可怜。
寻常男子被少女这么一望,心中怕是要大起怜惜之意,恨不得将她护在怀中好好呵护一番。
而满心已被另一道身影占据的谢天阑,看到这个能让许多男人心动的少女,脑海中只产生了‘这个姑娘真惨’的感叹……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少女很快低下了头,对他敛衽行礼,她这一低头,又是另一种不胜凉风的风情。
谢天阑没有上前扶她,而是看向地上的车夫和妇人的尸体:“举手之劳,姑娘无需多礼,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处置善后才是。”
少女眼中掠过一道恼火的光芒,用绣帕捂住嘴,压抑的哭了出来,抽抽噎噎地道起自己的身世:“nai娘与钟叔送我去锦阳找我父亲,没想到会遭此大劫,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着她慌乱的看向谢天阑,一下子跪了下来:“求恩公不要让我一个人留在此处,婉容无以为报,只求一个寄身之处,哪怕做牛做马,以身……”
以身相许四字还未吐出,谢天阑一伸手,一道气劲拂过,轻轻松松的就将跪在地上的女子身子带了起来。
“姑娘放心,这种情况任何人都不可能丢你一个弱女子在此的。”谢天阑微笑道:“姑娘既然原来准备去往锦阳寻父,我正好要去安州,自然顺路送你前去。”
少女流着泪,对他露出了感激的目光:“多谢恩公,小女子姓曲名婉容,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不足挂齿。”谢天阑摆了摆手,看向了地上的尸首:“这里已是安州地界,驾马的话,离最近的南山镇不过半日。”
“曲姑娘,我们还是早些启程,到南山镇衙门报案,找仵作来为你的nai娘他们收敛尸体吧。”
曲婉容微愣,只觉得事情超出了掌控,完全跟不上谢天阑的节奏,又无法反驳他的话,连忙望着地上两人的尸体哭出声来:“恩公说得是……若非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