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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动作很慢,很小心,似乎那是一个无比珍贵的宝贝,随时有可能被损坏一般。天翔就这样注视着对方每一个微小的动作。直到他释放完身体内所有尿ye,将放置“身体”的木箱重新关合起来。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天翔实在无法按下心中的疑问,再次开口道。
“他的身体,是被人活活分割下来,再用相当高超的医术接活。”罗森恨恨地说道:“你能想像得到吗?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残忍的人,用这样狠毒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的敌人。。。。。。”“敌人?”天翔一愣:“你是说,他是被对手弄成了现在的模样?”
“对手?”老人惨然一笑:“确切的说,她应该是我最好的朋友。就是她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恐怕做梦都想不到,那个女人,她也是一名和你我同样的“探路者”。甚至,还是我的妻子,罗森的母亲。”天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以尽可能冷静语气问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食物。”老人的回答简单得令人根本无法相信。
“食物?”天翔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他不明白,食物与眼前仅剩残躯的老人之间,究竟会有什么样的联系。“没错,就是食物。”说到这里,老人的眼角慢慢涌出几滴昏黄的泪水:“那个时候。我们被另外一支狩猎部族攻击,和其他族人完全失散。她受了伤,我背着她,一直走了很远。。。。。。她已经怀孕数月。然而,那段时间正好恰逢食物最为缺乏地冬季。冰天雪地里,根本找不到任何吃的。至于虫子。那就更不用说。。。。。。”
天翔没有说话,只是安静而仔细地听着老人凄惨而充满恐怖的回忆。”我记得,那是一天清晨.当我象往常一样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忽然惊恐地发现,我已经无法再象平常一样轻松的从地上站起.因为,我的脚,我那两只强壮地腿脚,已经根本不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你能想象得到吗当你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到自己的脚,那会是什么样子更何况.我第一眼看到它们的时候,它们******正架在火堆上被烘烤得直冒油********那是***那是从我身上活活被割下来的腿脚啊!”
罗森的双手,已经紧紧篆成了拳头,脸上的肌rou,也在微微颤抖.“我从来未想过,自己的身体。有一天会被别人当做食物。更想不到地是,这样的事情,竟然会被我亲眼目睹。要知道。我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双腿被别人活活吃掉。然而,我却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老人的话里已经没有任何应有的悲凄,取而代之地,则是一种无奈与失落交合在一起的情绪。
“吃你的。就是你地妻子?”天翔定了定神,平静地问道。“除了她,还能有谁?”只剩下一半身躯的老人惨然一笑:“当着我的面,她把我脚上的rou一块块割了下来,放在火上烧烤。她地确是太饿了,我记得,那块rou还没有完全烤熟。她就慌忙连血带毛的塞到嘴里嚼了起来。噎得眼睛直翻白。。。。。。话又说回来,如果她当时不这么做,恐怕,我的儿子也根本不会出生。”
“你不恨她吗?”天翔在心里暗自叹息道,轻轻问道。“恨?怎么恨?”老人摇了摇头:“说实话,被砍下来的两条腿,除了一半多被她吃掉之外,其余的,全都进了我的肚子,饿的人,不只是她一个。不吃东西,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你。。。。。。自己吃了自己的rou?”天翔身上,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恶寒。老人默默地点了点头:“想要活下去,这是唯一的选择。更何况,脚已经被吹下。从这个意义上说,它们根本就已经是我身体之外的物件。既然它们能吃,能够被当成是食物。那我又为什么不能吃?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就代表希望。只有死人,才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被征服者。”
虽然老人说的话听上去的确让人不寒而栗。可是其中的意思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活着,想尽一切办法的活着。这就是黑暗世界的唯一规则。只要活着,你就有机会,就有希望去办到任何事。“后来呢!”说着的故事显然还没有完结,听者也非常想要知道后面的内容。
“她是一名继承了古代医学知识的“探路者”,利用那些不可思议的技术,她止住了我的血,缝合了我的伤口。硬是让我在市区双腿的情况下,存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直至族长他支援族人的来临。”“可是,你的身体,为什么会仅仅只剩下了内脏器官?”天翔眼中的Jing光一闪:“而且,看上去似乎还很健康?”
“怎么说呢。。。。。。这也是她的杰作。”老人紧紧闭上双眼,似乎是在回忆那段不堪回道的往事一般:“回到族群的营地之后,她一直对自己在饥饿时曾经的所作所为相当愧疚。因此,她一直想要利用医术,将我的身体重新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天翔不由得一愣:“你的双腿已经被砍下,怎么可能再恢复?它们又不可能再生,除非。。。移植?”
“对,你猜得没错!”老人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