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稻草,既然这是王妃的请求,他怎能不努力完成,接下来发生的事自然不能怪他。
犹如此刻,他眼中又闪起危险的寒光,覆在那人身上,正式开始新一轮征战。
不过,任谁一大早被吵醒,还是用这种方式,都会火冒三丈。
双手无意识拽住身旁的锦衾,穆谣皱起眉头,勉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便见那人又要为所欲为。
穆谣一时气结,抬手就要给那人一巴掌,可惜他全身乏力,手掌是甩了上去,不过是轻轻擦过,更像是调情。
“你醒了。”
聂源枫气息不稳,动作倒是一直不停。
“你是狗吗?”
穆谣觉得这么下去,搞不好连走路都有困难,怨恨地剜了他一眼。
而在聂源枫看来,这人眼角噙泪,嘴角红肿,昨夜的痕迹,如同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花瓣,散落在他白瓷般的肌肤,看来正是邀约一般。
“你说我是我就是。”
索性把人翻了过来,聂源枫含着穆谣的耳垂,对他爱不释手。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穆谣有点崩溃,那自己现在不就是被狗给那啥了?
待两人双双释放出来,穆谣已经气若游丝,伏在聂源枫的肩上,低声啜泣:“真的不要了,我会晕死过去。”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么说,这人有可能会更兴奋,但他实在是承受不住。
聂源枫自小习武,再加上常年行军打仗,体能跟穆谣这个书生就不是一个级别。
不要说区区一晚上,穆谣怀疑对这人而言,三天三夜都没什么问题,但他则真可能会晕倒。
“好。”
幸好聂源枫还算有点眼色,也知道穆谣的身体得慢慢调理,以后有的是好日子,没必要急于一时。
“我让人传早膳,要不要给你上点药?”
聂源枫把人抱在怀里,一边帮他按摩身上酸痛的地方,一边关切地问。
不提这事还好,穆谣听后一把推开他,愤愤说道:“滚开,我自己来。”
谁知道在上药的时候这人会做什么?!万一让他伤上加伤怎么办!
莫名被凶这么一下,聂源枫有点委屈,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仆人上了早膳,穆谣才察觉自己全身像散架一样,双脚发麻,一手上那人搀过来的手,才勉强撑起来。
罪魁祸首腆着脸凑上前,把他拦腰抱到桌前:“王妃受累了,我喂你。”
穆谣瘫倒在聂源枫怀里,连抬手指都嫌费力,使唤起人也理直气壮:“好好伺候本王妃,不然把你打出去。”
早膳过后,聂源枫还是不顾阻挠,给穆谣仔细敷上药膏,这次倒是安分得很。
两人腻歪半天,时间已不早,聂源枫本来也不是很想留在旧衡王府,早让人备好马车,把穆谣抱进去,趁着日落前赶回绫安城。
“这么大的王府,丢空不可惜?”
身后的衡王府逐渐看不见影,穆谣轻轻把手搭在聂源枫手背上,柔声问:“以后有空,我们还可以回来。”
“不会,”聂源枫把下巴枕在他的头上,嗅着他发间的花香,心里一片宁静:“小时候在那里,记得的全是爹跟娘亲日日争吵,不回也罢。”
“那现在呢?”
穆谣脸上染上两片红晕,捏了捏他的手:“还有我跟你的回忆呢。”
聂源枫心上一震,把人又搂紧了些:“你说得对,等下次过节,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圆房。”
穆谣:“……”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亏他还心疼了一下,这人怎么满脑子就想着这些!
两人回到绫安城,穆谣的假期还剩下两天,理所当然被聂源枫关在粼霜苑这样那样了一番。
等他回到媒官府,已足足过了半个月。
“萧伯,这半个月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穆谣坐在案前,一边翻看近期的卷宗,一边问身旁的萧伯。
萧伯笑眯眯地看着穆谣,语气真诚:“回大人,一切正常。另外,恭喜大人成婚,大人与王爷果真是佳偶天成,羡煞旁人。”
抬头向他感激地笑了笑,穆谣不得不承认,萧伯实在是很有能力,自己走了半个月,府中事务不仅有条不絮,还处理了几单疑难杂症。
正当穆谣想开口向他求教时,又有杂役来报:“穆大人,颜大人前来拜访。”
穆谣赶紧起身出门迎接,便见颜大人带着赵师爷,正笑容满面等在门口。
“恭喜穆大人新婚。”
颜大人率先开口,现在穆谣是衡王王妃,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穆谣与他寒暄几句,又听他说道:“先前穆大人提出的几条建议,朝廷十分看重,已决定在绫安城试行,这都是穆大人的功劳。”
这事穆谣早就清楚,谦虚地推拒了几句,便见颜大人从袖中拿出一张喜帖,递了过来:“犬子下月将与赵师爷成婚,还望穆大人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