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做着两人的衣裳,突然放下手中的针线,看向在挑灯看书的沈大郎。
见着他那大块的身躯锁在小板凳上,就像大人偷穿小孩子的鞋一般,塞不进去。
他握笔的手势根本就不合格,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
他的眉头紧锁,时不时的挠头塞耳,脸色憋屈,如吃了啥坏东西一般。
一时没忍住,孤笙歌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晚间的烛火,照亮她温暖的笑容。
这笑声引起了沈大郎的注意,他扭头,闪烁着炯炯有神的双眸,疑惑道:“媳妇,怎么了?”
一个威武雄壮,而且本该凶神恶煞的男人,此刻做出歪头疑惑的动作,怎么有点不lun不类呢。
孤笙歌重新捻起针线,垂眸下弯弯的睫毛倒影出剪影洁白如玉的皮肤更是光嫩。
“读书真的有那么难吗,不就是几个字吗。”
她觉得其实不难呀,相反很喜欢畅所在书中的海洋,也不知道沈大郎是如何学的。
沈大郎放下毛笔,老实的点头,露出一股委屈巴巴的眼神,“媳妇,真的很难。”
曾经他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杀死敌军的时候觉得那是他最难克服的事情了。
但是现在才发现,上场杀敌多么容易啊,比读书容易太多了。
他脑子笨,根本就理解不了书中说的是什么意思。
孤笙歌一时境无语凝噎,看看沈大郎那困难的样子,她叹口气。
算了,不是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沈大郎年纪也大了,而且性子就是一个大老粗,就他读书只是想要他多认识几个字,又不是去考试。
如今真的学不下去,也无需勉强。
孤笙歌一笑,说出来的话落在沈大郎的耳朵中,那真的就是天籁之音。
“好了,既然看不下去,就不看了吧。”
沈大郎瞪大眼睛,激动慢慢,有不可置信道:“媳妇,真的,不用学了?”
这个惊喜来得太快,他有些蒙住了。
孤笙歌点点头,“嗯,不用学了。”
话落,她瞅了一眼在咧嘴大笑,那傻乎劲十足的沈大郎,心中莫名有点不爽呢。
“不过隔一段时间,你就要念书给我听。”
不看了,不写了,但是念着总可以吧。
沈大郎立马点头,“媳妇,可以。”
比起叫他看书,写字,还是念书简单多了。
夜里就寝,一番和谐运动过后,孤笙歌趴在他的怀里,天然的暖气。
“大朗,我们不需要办婚礼了。”
真正在回味刚刚的美好,享受刚刚的余温,沈大郎正是餍足的时刻,春色满面。
听到孤笙歌的话,他突然一愣,低头看着媳妇那水灵灵的眼睛,疑惑道:“为什么,我可以给你一个婚礼。”
难道媳妇是担心家里没有钱吗?
“歌儿你放心,我有钱的,如果是因为钱的问题……”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孤笙歌打断了。
“大朗,不是因为钱的问题。”孤笙歌一手趴在他的胸膛上,头部枕着他强有力的手臂。
沈大郎不解,蠕动着嘴唇道:“那是为什么”
孤笙歌双眼放空的看着斜上方,似乎在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因为我之前本就是个丫鬟,而且还是个被发卖的丫鬟。
现在的日子对我来说已经非常幸福了,我不想贪心太多。”
因为越是贪心,越是更加害怕失去。
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没有必要去办一场婚礼。
见着沈大郎不同意的眼神,孤笙歌看向他,浅浅一笑道:“而且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只要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婚礼只是个增添的乐趣而已。”
他们的幸福,不是昭告别人才有的。
只要他们两个人不分离,有和没有,没有任何差别。
她不是那种没有一场婚礼,就会觉得心理不舒服的人。
有时候婚礼越是风光,最后的收场越是凄凉。
沈大郎还想反对的,但是见着她坚持的眼神,也就只好点头了。
孤笙歌开心一笑,为了补偿这个男人的用心,她今晚主动的在他身上勾起火。
“媳,媳妇,别,我怕伤到你。”沈大郎眼圈渐红,燃烧起了欲望。
可是想着他刚刚已经要过两次了,不能让媳妇辛苦,所以忍下心中的欲望,抓住了在她身上作乱的小手。
孤笙歌妩媚一笑,明眸里布满了勾引,肚兜卷起,如墨的长发闪开,披散在了两人的铜躯上,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堪称绝世妖Jing。
“大朗~”
她拉长的声音,婉转悦耳的为人勾住心弦,使之丢了魂魄。
沈大郎咕噜一声吞咽口水,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一把将人翻在身下。
“媳妇,等下别哭。”沈大郎压抑沙哑的声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