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流淌,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可空气因为那位年轻人的到来而变得鲜活,又是真的。
你照例在他匆匆忙忙出门后,前往他的房间收拾。
其实也只是整理床铺、更换花瓶里的花之类的小事。
自从有人居住以后,房间里的灰尘少了许多,也就不用太过经常打扫。
将有些凌乱的被子铺好,你摸到了被子底下的一块凸起。
或许是衣服吧。
这样想着,你伸手去拉,果真摸到了和床单质感不同的布料。
将那团布料抽出来、展开后,你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靛蓝色的眼瞳。
就算独居了十年,你仍旧知道那是什么一条灰色的男式内裤。
指尖顿时有些发热,你不由得松开,在它掉到被子上时,却看见了一块深色痕迹。
那个部位是
这很正常,他尚年轻气盛,而且早晨出门时急急忙忙的,估计是忘了这回事。
但该怎么处理好?
当做没看见,还是扔掉?
纠结一番,你选择了前者,把内裤再塞回被子里。
艾尔利兹没回来吃午饭,这让你松了口气。
晚饭时你也没提那件事,照例收拾完餐厅后去洗澡。
将身体泡进瓷制的浴缸里,你有些茫然地望着升腾起来的白色水汽。
天气逐渐冷了,浑身的经络都被热水所疏通着,很是温暖舒服。
将头靠在浴缸边缘,你无意间瞥到放置洗涤用品的柜子。
一瓶蓬松剂撞入眼帘,往常你不会去注意的,可眼前却忽然闪过早晨在艾尔利兹房间里看到的
那块布料上甚至有卷曲的毛发。
脸不知是因为蒸汽还是别的,红热不已。
你闭上眼睛,连忙驱赶那奇怪的想法,却是不小心睡了过去。
敲门的响声在浴室里回荡,你恍恍惚惚的,双眼还未睁开,就听见一句:我进来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被推开了。
没事吧他呆呆地和你对视,两秒之后急忙往后退、将门带上,对不起!我是等了太久,怕你出什么事才
解释隔着门,变得凌乱破碎。
你摇摇睡得有些昏沉的脑袋,虽然试图控制手脚,但四肢似乎因为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而麻痹。
艾尔利兹。你打断他的道歉,闭了闭眼,进来,我的腿麻了。
青年满脸通红的,小步挪到你面前,手里还攥着你吩咐他拿过来的白色长浴巾。
我,那个
抱我起来。你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虽然心跳很快,但你就是面无表情大概是多年以来都如此,你已经忘了如何用面部表达情感了。
啊?哦,好的。将袖子撸起,他伸手环住你的腰,轻易就将娇小的你从水中抱起。
他把目光放到别处,仅用余光瞥着你,摸索着给你围上浴巾,口中还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你帮了我,努力调动胳膊,但没什么效果,你只好让青年抱着你回到卧室去。
把我放到椅子上就好。
你的身体还没被擦干,若是放到床铺上,肯定要把被褥给打湿。
呃嗯。他胡乱应了一声,完全不敢看你。
你的房间和他的刚好对称,内部的装饰也是极为相似的。
壁炉里早已升起了火,围着一条浴巾坐在安乐椅上,倒也不冷。
但热心的青年还是注意到这个问题,吞吞吐吐地开口:夫人,我帮你擦干吧?不然会,会着凉的。
你凝视他半晌,才缓缓点头。
按照你的吩咐拿来毛巾,他蹲下身,轻轻托起你的脚跟。
毛巾的吸水性能并不大强,因为你习惯将身体擦个半干之后再涂抹乳液。
但现在不适合做这件事,而艾尔利兹则有些苦恼地皱眉。
他细细地来回擦拭着,指尖比壁炉散发出的热度还要温暖,从你的脚趾一直划到脚踝、小腿、膝盖。
夫人
轻轻闭上眼,你叹了口气,竟有些享受这样的服侍。
你知道他顾忌着什么。
浴巾下摆堪堪盖住了腿根,裸露出的大腿感受到他一次又一次的吐息,水汽被吹动时带来凉意。
有点冷。你半睁开靛蓝色的眼眸,出声提醒他。
啊,抱歉。他白皙的面庞上尽是红晕,原本阳光开朗的五官因为羞涩而呈现出别样的风情。
漂亮的白发在壁炉的暖光下看起来十分蓬软,宛如你的波斯猫。
你不由得伸手去抚摸他的脑袋。
他擦拭你大腿的手顿住,眼神飘忽。
夫人他别开眼睛,在你的沉默中将手探入了浴巾底下。
夫人好香。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