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足足昏迷了五天,拓拔劫负责调查这次对刺杀事件,那些蒙面人的尸体留下的线索并不多,但他依旧不放弃。
拓拔亟几乎没有阖过眼,衣带不解的守在清河身边,众人的劝他听不进去,太医说了,如果再去一分一毫,清河就真的没了,就算是神仙下凡也难以起死回生。
这个想法让他郁结于心,她是替他的,如若他可以更小心一点,刺客不会有这次机会,是他的错!
为什么?是不是,你心里已经有我了?在这个时候,拓拔亟不禁升起了希望,可是心里有了这样的念想,就更不能接受她躺在那儿,万一她不再苏醒,这个悬念将永远不得解,而且会成为他心中的一个死结。
快醒來......握着她冰冷的双手,太医说今天会成为关键期,如果再不醒,身子应该就撑不下去了。
在死神面前众生平等,就算贵为皇帝,除了乞求也别无他法。
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清河走在五哩迷雾之中,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走。
清河!是谁如此悲切的呼唤她?
清河环顾四周,想找出声音的来源,想不太起来是谁在呼唤她了,但是那声音一再刺痛她的心,她下意识的朝着那个声音早去,强烈的白光越来越刺眼,她抬手遮住了眼。
唔清河发出了一声呻吟,挣扎着睁开眼,第一眼,她就看见了拓拔亟,他看一起来一脸憔悴,在她睁眼的那瞬间,整张脸似乎被点亮了,不知道对在说些什么。
不久兀颜图可和纳娜的走进来了,脸上亦是欣喜。
记忆慢慢归位,清河这才想起,自己恐怕是鬼门关晃了一回。
她慢慢的想要坐起身,却被拓拔亟摁回了床上。
宇文婕妤身体状况如何?拓拔亟问着,双眉紧拧。
禀皇上,婕妤福大命大,能醒来,就只需要好生将养了。兀颜图可的话语让拓拔亟高悬的心放下了不少。
知道了,退下。拓拔亟挥退所有人。
这些日子来强烈的情绪爆发了,他紧紧的抱着清河。
清河一阵头晕目眩,觉得自己如果没死成,搞不好有机会被拓拔亟勒死。
为何搏命救朕?他的声音闷闷的,里面有清河不太懂的企盼。
陛下可以先松开妾身吗?......要出气多、入气少了。
弄疼你了?拓拔亟很紧张的松开手。
不會,只是有點喘不過氣。她在拓拔亟的扶持下缓缓坐起身,寻思了一阵子才道:妾身现在所有一切皆陛下所赐,陛下不能倒。清河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自然而然的她的身体就行动了,思来想去,这是她觉得最合理的答案。
拓拔亟的期待果然成空,清河的理由跟他想象中差了十万八千里,苦笑了下,拓拔亟觉得是自己自讨没趣了,粗糙的大手抚过清河的脸庞,拓拔亟转移了话题。
清河这次救驾有功,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妾身想恳请陛下让清河修一封家书给妾身的妹妹,不知陛下是否能成全?
你可以要求更多的。拓拔亟让清河靠在自己怀里,算是准了她的要求。
这是妾身最大的愿望,如果陛下要赏赐妾身,可否把这份封赏送给妾身的妹妹?她并不是随意开口的,她也希望藉由拓拔亟的面子,让上北都善待清溪。
清河,要备下礼物给妹是没问题的,但是封赏可不能让给她。朕预备封妳为贤妃。这次她救驾有功,他预备让她升一升位份了,贤妃为四妃之首。 未来如果她有了孩子,更高的位分都是她的。拓拔亟很希望能让清河怀上,不过他私下问过兀颜图可,清河恐怕是从年幼时就月事失调了,长年行军之下,不养个几个月是无法受孕的。
如果可以的话,清河觉得继续当婕妤就好。
拓拔亟的一番熱血不為某人所認同。
为什么?他知道这个小女人脑子构造跟寻常人不一样,可是他还摸不太清楚她脑子运作的方式。
妃位的服制清河不敢领教。虽然拓拔亟不怎麽管束她,但是在某些正式场合她还是会正装出现,光是婕妤的服制于她就是一场酷刑了,更别说是妃位了,四妃的发制上要插八根金钗,整个头像顶了个大花盆,以彰显皇室的巍峨,清河想着就觉得很後怕。 很讽刺的是,如果这次遇刺清河穿的是男装,而不是束手束脚的女装,可能就不会受伤了。
没得商量。这个理由让拓拔咬牙切齿,他个人的魅力居然输给她躲懒的心思。
妾身遵命。清河无奈了,让过拔亟觉得自己不是要封她为妃,而是要给她赐毒酒,心里更郁闷了。
是不是朕多纳几个妃嫔清河都无所谓?拓拔亟对于她的态度十分不满。 在她昏迷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在她心里一定举足轻重,但是此时他却觉得自己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清河莫名其妙的看着拓拔亟,清河以为妃嫔里当不妒。她是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