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霜迎着晚风慢悠悠地朝骆子实所居的偏殿走去。
夜渐深,月亮升到半空,照得满地银霜。长庚稍后一步跟在她身侧,其后又跟一群低眉垂目的小侍。
殿前早早挂起风灯,等候陆重霜临幸。
自此处向前,朝更偏僻的地方走一段路,便是陆重霜昔日的住所。她驻足,朝那个方向短暂地望了眼。从前那儿有一棵老梨树,每逢花开,枝干便像托举着无数碎掉的银月光,隔着很远都能瞧见那抹缥缈的白。
现在天黑了,树也伐了,她什么也看不见。
迈进寝宫,看见被宫人从床榻拖出来的骆子实正打着哈欠逗猫,拎一根挂着孔雀羽的细竹竿,懒懒散散地摇晃。二饼倒是精神得很,追着杆头艳丽的羽毛撒欢,绕来绕去,想咬到那只漂亮的假鸟。
陆重霜褪去鞋袜,踱步到他身侧坐下,抢走他手中的逗猫杆。
长庚见状,守在门旁。
骆子实还迷糊,揉着惺忪的眼,奶奶地唤她:陛下
有幸服侍朕还这么没精神。陆重霜自顾自逗了会儿猫,杆子先压低,再抬高,左右摇晃,惹得二饼伸长前肢来回跳跃。
她扫了几下,自觉没趣,轻轻将逗猫杆一抛,将假鸟赏给它撕咬。自己则侧过身,右手撑地,面颊朝骆子实挨过去,身上敷过香粉,脖颈一股甜滋滋的气味。她哈出口暖气,舌尖自锁骨而上,色情地舔过,沿着喉结画了个圈。
骆子实振作些许,喉结被含在她的唇间,上下动了动,声音颤颤地又唤她:陛、陛下下。
乖,将衣衫解了。陆重霜扬起下巴看他。妆面未卸,绯色的唇残掉一块胭脂,沿着下唇晕开。
骆子实不敢看垂首伫立一旁的长庚,手攥成拳,怯怯反问:要在这里吗?
多话。陆重霜轻哼,扯住他腰间的系带。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骆子实拧不过,红着脸宽衣解带。交领的上衫兀得散落,胸前浅粉的两点被她盯得发硬,右乳凸起往上半个指节处生了个不起眼的朱红小痔,他没胆去遮,无处安放的手紧绷地揪住衣摆。
这才乖。陆重霜轻笑。
她逗弄膝边玩宠般,指腹拂过骆子实的面颊,一路滑到右乳上的红痔。衣袖随洁如白玉的臂膀颤动,缘边沾染的脂粉气恰如被拍落的细雪融化在他的鼻尖。
雪瞧得见,闻不到,而她衣袖满载的奢靡香味,却是瞧不见,嗅得出。
她挨近,刮擦起少年的乳尖,指甲朝内不轻不重地戳,香腻的吻浅浅落在他的下唇,似有似无。敏感的一边被狠狠地疼爱,不得宠的另一边被蚂蚁啃噬般瘙痒,骆子实眼角微微泛红,唇齿间泄出短促的呻吟,抽着鼻子想求她亲亲发烫的左乳。
他越想,陆重霜越不做。
她示意命长庚近身,伏在他耳畔低语几句。骆子实偷摸着瞟见那宦官躬身听完,面上似有几分不悦地离去,过了半晌,他折回,手捧一卷窄窄的黑丝绸布。
腿张开,抬起来。陆重霜笑吟吟说着,扯落黑绸,缠在他的脖颈,扎紧,领小兽似的牵住。
骆子实目光扫过长庚,怯怯叫了声:陛下?真要
嗯,乖哦。她笑意不减。不许动。
骆子实委屈地抿唇,被她揶揄的目光注视着,由跪坐改为箕坐,慢慢岔开腿,撩起衣摆,用牙齿咬住边角,掌心托举双股,露出跨间半软不硬的性器。
陆重霜这才满意,伸手握住肉粉色的孽根,指腹有常年张弓搭箭的厚茧,压着马眼,绕着顶端旋转几周,来回抚弄,磨出淫秽的粘液,看着它在掌心逐渐变硬。
长庚默默看着,不语。
鎏金卧龟莲花纹的五足炉内,沉香与麝香一同糅制的香丸焚去大半。前半夜的风起来了,吹乱帘外徐徐浮动的暗香,卷起炉内香灰,自镂空的雕花口涌出。侍从生怕惊扰圣人的清净,彼此打起手势,赶紧合拢通风的窗牖。
骆子实咬着衣角低头看她来回抚弄自己的下体。她将阳具撸硬后还没玩够,又逼他把屁股抬得更高,几根手指插进去捣弄,坏心眼地曲起指节朝上顶,仿佛以手指揩蜜,微微眯着眼看他满面涨红的模样。
骆子实牙关骤松,可怜地呻吟出声,两条曲起的腿猛然蹬直,狠狠痉挛了一会儿,乳白的精液直直射了出来,一股接一股。
陆重霜挑眉,柔声道:我说了不许动吧,怎么,圣人的话也不听了?
骆子实神态恍惚,四肢颤抖着重新跪坐在她面前,眼瞳里泛着水光。
亲亲,做错事可是要受到惩罚的,陆重霜起身扯住套在他脖颈的黑绸,拽到身侧,又冲长庚递去一个眼神,咯咯笑道,长庚,过来教教他怎么服侍主子。
长庚依言跪下,四肢并用地爬到她脚边,继而身子更低,肩膀着地,侧脸看她如云裙衫所掩盖的裸足。
陆重霜抬脚,似是感觉有趣,脚背轻轻踢打他的面颊。
贱狗,她笑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