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夜如凉水。温阮不眠,细心聆听楼上的每一丝动静。
夫妻之间,尤其是怀孕期间,根本没有太多交流的。男人低沉的嗓音敷衍了事,女人呵欠连天抱怨几句,房子隔音不佳,这些,温阮都听得见。
温阮今年17岁,是所有人眼里的孩子,所以阮恬才会毫不设防地接受她的到来。一个孩子而已,怎么会把一个男人围堵在逼仄的厨房里,眼神挑逗,动作逾矩呢?
早在入住的第一日,温阮就摸清了邵北辰和阮恬的作息规律。邵北辰睡得晚,喜欢起夜,她赶在他下楼前进了厨房,端着杯子假装喝水,最后自然地露出惊喜于这么巧啊的微笑。
邵北辰本没有想多,只是今夜月光清明,斜穿窗户,照耀在温阮白色丝质睡衣裤上,静谧圣洁,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不冷吗?邵北辰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冷啊,温阮心想。吊带和短裤将她最完美的身材呈现出来,张挺的胸肩与笔直的双腿,如玉光洁的肌肤令人神往,又分外刻意。
邵北辰瞧不上她贫瘠的身材,不动声色前进了几步,温阮伸手放下水杯,桌台有些远,长臂一伸,正好将他截住。太晚了。男人低头看她,神情深不可测。
温阮大方抬头和他对望,露出娇媚可人的笑。邵老师往常这时候不也没睡?
邵北辰不悦皱眉,你想做什么?女孩的手顺势牵住男人的手,细细的食指灵活地在男人手里进出,动作色情大胆。邵北辰忽然将手收紧成拳头,桎梏住温阮的手指。你妈妈和小姨让你住我家,是为了补数学的。你以为你这次月考考得很好?
温阮浑不在意,口气很是无所谓,唯独眼神明亮,紧紧地盯在邵北辰的脸上。我故意的,只有这样,我才更顺理成章地多住几天。
邵北辰不安地退了几步。温阮是漂亮的,只是他以前没注意到过,这个女孩的眼睛比常人亮很多,不是不谙世事的清纯,也不是积极乐观的向往,坚定又狠,他不会明白,恨意亦能从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温阮回想夏末秋初和江雁声的缠绵欢爱,有一次她问雁声,自己每次主动勾他缠他,他会不愿意吗?江雁声说不会,要是别人这般霸王硬上弓,那就是强奸,温阮是个例外。温阮如今想来还是觉得他痴,男人明明是情欲到位了,就不会再顾虑道德伦理了,江雁声却非说那是出于爱。
温阮的手轻覆上邵北辰沉寂的阴茎,熟练地打圈按揉着。她试验了好多次,无论江雁声有多么不情愿,只要先给他弄爽了,到后面他会求着要的。纯情处男尚且如此,邵北辰又有什么资格说不呢?他不就是靠着睡女人才有今日的地位吗?温阮一边厌恶想着,手上的动作倒是越发迅速进步,不一会儿就把邵北辰揉硬了。
这个男人现在十分安静,不主动,不拒绝。温阮笑笑,蹲下解开裤子,一点点把他的肉棒吃进去。她不能想这是邵北辰,于是脑子里拼命找回有关江雁声的画面。
少年身形孱弱,性情内敛,仰躺在沙发上,腿间的昂扬向上是他唯一的张扬与宣泄。温阮曾多次赤身裸体跪在他腿间,高高翘起饱满的蜜臀,时不时风情地摇晃着。她张嘴舔舐他的顶端、根茎,而后又深浅不一来回吞吃着,发出的声音和现在如出一辙。温阮紧闭双眼,就当他是江雁声。
江雁声经常被吸得爽了,坐起来温柔抚摸她,双手穿插进她的秀发,一下又一下,爱意甚浓。而现在,邵北辰粗暴扯住她的头发往下狠拉,不是让她松口,是要她抬头、睁眼、看着他。下巴也被捏住了,邵北辰现在反客为主,把她当作飞机杯,毫无任何人文关怀的,冲进冲出。他的也不算小,每一次都精准卡入温阮的喉咙,戳弄得她想哕。
想象不下去了,他们两个根本不一样。温阮含着泪,强逼自己去想其他美好的旧时光,好来忘记现下这个屈辱的时刻。
头顶上方的邵北辰喘息渐渐加重,直到到达某一时刻,呼吸一滞,发出一声轻微的喟叹,紧接着身下精关大开,无数腥臭的精液被他强迫递进深处释放出来,温阮被呛到忍不住咳出声,邵北辰惊慌失措地弯腰捂住她的口鼻。男人力气之大,简直严丝合缝地隔绝了空气的进入,温阮好几次恍惚以为,自己会被这滩精液呛到窒息而亡。
闭嘴。兴许是见温阮不行了,邵北辰在松手前恶狠狠地警告她一句。看来是真的很怕阮恬小姨知道呢。
温阮爬起来将口中污秽吐进洗碗池,开了清水冲洗,邵北辰提上裤子沉默离开,夜里厨房突然响起清晰的流水声总比少女突兀的咳嗽正常。
温阮漱净了口,怀着茫然的心情回到小床上。明月高悬,万物清净,温阮叹口气,不知为何总是想起江雁声。他本应该,只是自己借助的工具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