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不要得寸进尺。”
“冯郡主是不想履约了?”苏柳双眼直视冯霜儿。
“苏姑娘,我替她向你赔罪,我许你一个承诺,便抵消了这次误会,可好?”宁世子看向苏柳。
要知道宁世子位高权重,那可是以后的宁侯,这一个承诺,可谓是重之千金,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
“不好,我要宁世子的承诺也没什么用处,若今日打赌是我输了,冯郡主可会心慈饶了我,想来,定是不会吧,推己及人。
可怜我一介弱女子差点就名声尽毁,任意被郡主欺负,也没说理的地。”苏柳拿着帕子沾了沾没有泪水的眼角。
“我不会让你落到那种田地......”宁世子心中说,他看着人群中哭泣的苏柳,面色一窒,薄唇紧抿,“霜儿,言出行,行必果,既然你们之前都签字画押了,便按照之前约定的来吧。”
“表哥......”冯霜儿一脸的不敢置信,“你竟然让我向她下跪,姨母说过让你好好照顾我的......”
宁世子见她搬出母亲,他眉头微皱,面色冷峻。
“既然冯郡主不想跪,那本侯就帮帮郡主。”卫湛说罢,手中不知什么东西掷了过去,快如闪电一般,众人反应过来时,冯郡主已双膝跪在地上。
地上滚着两颗葡萄。
众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望向吊儿郎当的黑衣男子目光变的顿时微妙起来。
“郡主......”王嬷嬷急忙搀扶起地上的人。
秦霜儿像是没回过神一般,她刚刚跪下了?她竟然跪下了,那人还是苏柳,她死死地掐着下人的手,浑身颤抖,望着苏柳的目光平静无波下是蕴含的惊涛巨浪。
苏柳刚下马车,门口的小厮便道:“老爷让小姐回府后,去书房找他。”
她爹找她能有什么事,苏柳虽然疑惑,但还是去了。
“见过父亲,不知父亲找女儿来是为何事?”苏柳对着大老爷行了一礼道。
大老爷放下手中的书,看着长女,笑的一脸和蔼,“快起来吧,今日找你来是为了你妹妹的事。”
苏棋?
“妹妹怎么了?”苏柳不动声色地看着大老爷。
“如今香阁的考试越来越近了,你手里的那本香谱,在你手里也是浪费,何不给你妹妹,若它日你妹妹进入香阁,定不会忘记你这个姐姐的好的。”
大老爷虽然知道次女多次陷害长女,如今再让长女交出香谱,长女心里定是不舒服的,可谁让次女香技出众哪,他府上要是真出了一个香师,长女也是跟着受益的。
“父亲怎知那香谱在我手上没用,毕竟父亲也没见过女儿调香,这莫不是妹妹告诉父亲的吧。”苏柳挑眉道。
大老爷面色一窒,长女香技平庸这话确实是次女说的,不过长女的香技再怎样,也是比不过次女的,他眉头一皱,难道长女不想交出香谱,“你们终究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你是姐姐就多包容包容妹妹。”
苏柳听到这话,不觉未免可笑至极,那时的她被折磨的万念俱灰,也曾哭着对苏棋说出这句话。
让对方看在俩人是一母同胞的份上,让她临死前见一面孩子,可那时的苏棋是怎么说的:什么姐姐,我从来都没把你当过姐姐。
上辈子她是个好姐姐啊,凡是妹妹喜欢的,她都拱手相让。
即使母亲和父亲眼里都只有妹妹,她也没怪过她,反而因为妹妹性子娇弱,敏感,便事事都迁就她,因为在她心中,她这个妹妹是她的亲人,是她要疼爱的人。
直到她这个弱柳扶风,纯洁善良的妹妹打着去府里小住,思念姐姐的幌子,与那人背着她,珠胎暗结。
那时的她已是一品香师,已经半步踏入了宗师级别,没料到,一盏被人掺了子乌的茶水使她失去了嗅觉。
作为一名香师,再也闻不出味道,这是何其的讽刺,偏偏这茶水是她那个口蜜腹剑的好妹妹下的。
她从高处狠狠地摔下,摔的狼狈不堪。
单纯的她却没想到,这仅仅是悲剧的开始。
温文尔雅的丈夫与妹妹的私情暴露了,反而更明目张胆起来,那时的她已经病的起不来,而妹妹明面上说是照顾她这个姐姐,实际上当着她的面,府里众人的面与那宋玉楼同进同出。
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可笑的是她那婆婆竟然还装作不知道,连过问都不曾。
不过也是,恐怕这那府里的人都恨不得她赶快死了,好给别人腾位置,毕竟她已经不是香师,而妹妹却是一品香师,更与香主交好。
嬷嬷为着莫须有的罪名被苏棋派人活活地打死,那是她的nai嬷嬷啊,在道观那十几年,都是嬷嬷陪伴着她,教导着她,是她母亲一般的存在。
没承想惨死后尸体被人扔在乱葬岗,等她赶去的时候,尸体已被野兽啃得什么也不剩了。
就连她十月怀胎的孩子都被抱去给苏棋抚养,她这个正妻,却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屋子里,她什么都没有了....